“你好,我要半斤芡實糕!”卿寧趁着旭憶心情還不錯時,衝着老闆這樣說道。
於是,旭憶的嘴角微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
得了便宜還賣乖。
江南的姑娘和男子都有一種無以名狀的溫柔精緻,都說水養人,大概,住在這裡的這些人,都帶了水的色彩吧。
看了染坊、皮影戲和名人故居,她有點累了,腿彷彿不是自己的,只知道機械地重複着一前一後地運作。
“我們回去吧,先去休息。”旭憶接過她手中裝着芡實糕的袋子,掂量了一下,發現所剩無幾。他不由得嘆了口氣,真是一點都不剋制。
要不是看她腳跟已經快磨得破皮了,非要這人再走一會兒,權當消食了。
“好的好的,一會兒叫外賣嗎?”卿寧滿眼期待。
“你都快吃了半斤糕點了,還要吃麼?”他只覺得如鯁在喉,大街上也不能失了風度,只能任由那火氣在肚中越燒越旺。
“可是……難得出來嘛……”
“那……”
旭憶看了看卿寧有點凸出的肚子,“成吧,一會兒再點。”
真是縱容,一會兒吃成水桶腰了可咋整喲。
到了客棧,卻發現旭清早就在那裡,一臉怨念,滿腹牢騷。
旭清:“你個臭小子!幹了什麼好事!你還把不把我當姐姐了?”
旭憶:“你想多了——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潑婦。”
旭清:“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來,弟媳,跟姐姐來!”
卿寧:“???”
姐弟鬥嘴,爲啥扯上她?她都已經很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不是,姐姐,那個……”
砰地一下,房間門關上了,關門前,旭清還給旭憶一個挑釁的眼神。
旭憶:“……”
旭清拉着卿寧到牀邊坐下,從小包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裡邊是一副精緻素雅的耳環。
“我剛剛在店裡看見這個,覺得很適合你,快過來。”她招招手,滿眼慈愛,彷彿化身一個五六十歲的長輩。
卿寧猶豫了,“這……”
旭清見對方有要推辭的意思,連忙自己靠過去,扯着對方的耳朵,戴好了,“就當是恭喜你得了冠軍,這是小賀禮。”
“那謝謝姐姐了!”
陶瓷的耳墜並不很重,那耳墜是幾近透明的蘭花形狀,淡雅出塵,倒也意外地符合卿寧的氣質。
夜晚洗漱完畢後。
躺在牀上,昏黃的燈光招來了些許睡意。
旭清:“小寧,你和那混小子是怎麼認識的?”
卿寧:“因爲吃得多。”
沒毛病,誰吃得多,不重要。
旭清:“那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卿寧:“哎?我和旭老大,只是上下級關係而已。”
旭清:“得了吧,我覺得,你看小憶的眼神,柔情似水,要說沒什麼我還真不信!”
卿寧:“……”
女人的直覺總是準確的,這點總不可否認。
如此就談到深夜,大多數時候,是旭清一人爆着旭憶小時候的料,還有再小一點的那個弟弟——自助餐廳老闆,是如何如何被欺負的。
爲期三天的水鄉遊很快結束,和顧先生見面的時候,也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