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竟認得我。”他說道,索性將浴袍往外一丟。
“實屬不易。”
芙蓉帳落,一地狼藉。
冥界入口的三方鏡碎了,“司馬青羊”站在山腳,雙眸變作了灰色。
血蓮元陰已破,他也沒有再生出憐香惜玉的心思了,得血蓮者修爲可精進一大截,此番可不能再錯過了。
“唔……”他悶哼一聲,低頭皺眉看着穿過腹部的長劍,“純雲,爲何……”
“毓郎,對不住,唯有此番,我纔可將你留住啊。”純雲輕笑,清淚自眼角不住地滑落,她一狠心,將噬魂劍拔了出來!
鮮血灑了出來,他捂着肚子,感覺魂力一點一滴地流逝,“不,純雲……”
他還來不及說幾句話,便化作陣陣熒光消散!
“毓郎,願來生永不見,上窮碧落下黃泉,皆不見。”純雲依舊淺笑着,眼底微涼。
玄言的魂帶着強大的魂力漂浮到了空中,繞着純雲盤旋了幾圈,直直地飛往了青竹道君的院子!
此時兩人正被翻紅浪,魂魄入體時,青竹一怔,眼底的猩紅全化作繞指柔,動作卻全然不減,輾轉廝磨,“安安,我愛你。”
【男主攻略度達百分之一百。】
在過多的歡愉中,木安安陷入了一片黑暗。
靖朗臺,玄清負手而立,身前浮動着一個傀儡,他的視線停留在純雲悲悽的臉上。
傀儡已是禁術,但對噬魂者依舊有效。
純雲本是他們的師姐,卻因一念之差墮入魔道,她戀上一個病入膏肓的魔物。那魔物便是先前冒充司馬青羊的傢伙,玄清望着遠處,喃喃道:“如今,又剩下我一人了。”
修真者並非無情無慾,相反,孤寂太久,反而更加渴望陪伴。
翌日,木安安醒了,習慣性地蹭了蹭被子,卻蹭到了一個硬中帶軟的溫暖的物體。
頭疼,像是宿醉,但昨日並未喝酒,昨日……
她看着眼前朦朦朧朧的景,晃了晃腦袋。
青竹一向淺眠,他睜開眼,看着女子鹿一般迷茫而又靈動的眼神,柔聲道:“可有什麼不舒服的?”
“頭疼。”她嘗試着坐起來,卻如同岸上擱淺的魚,掙扎了幾下又跌了回去。
幸而被子足夠柔軟。
她大概是一條鹹魚了。
不過如此動作,被子掀了起來,露出青竹胸膛上曖昧的痕跡。
“師、師叔……我們昨夜……”一個舌頭三個大。
“昨夜,你睡相很好,很乖,一夜好眠。”青竹說着,揉了揉她散落的頭髮。
幾縷調皮的黑髮在鎖骨處繞了個圈,黑與白的強烈反差,有幾分惑人。
她一時語塞。
師叔這轉移話題的能力也是棒棒的。
“尋個黃道吉日,我們成親吧。”青竹淺笑,靠近了些。
木安安不知所措地往後退,心如擂鼓,怎地眼神不一樣了?
【系統,查詢男主攻略度。】
【智障,百分之百了。】
“好啊。”她擡眸,微微笑,就是心跳快到將要窒息。
“起牀了,都已日上三竿了。”
“不起,拒絕。”
“我要洗被子了。”
“死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