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遊樂場辦事處交了罰款之後，忽然就不想再玩下去了。
拿着一張通票，兩個人用上次的激流結束了今天的旅程。
“你明天假期就要結束了嗎？”
“是。”洛陽點點頭，“也有人要放假了，我再不回去，會有人哭的。”
首先就是他自己想哭。
顧子夜摸了摸他的頭，“堅強點啊，洛陽，我會等你的。”
“啊？”
“沒事。”顧子夜搖搖頭，不再重述。
但是他聽見了，一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特工，不可能聽不到自己喜歡的人在說點什麼。
會重複問一次，只是有點不敢相信而已。
喜歡的人，來一場說不清道不明的回覆，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洛陽要歸隊去接受任務的時候，顧子夜才找到他，說，“我不說答案，因爲我要等你下次回來。”
“我相信，你想知道的。”
“那就保護好自己。”
三句話是顧子夜的全部思念和擔心。
他努力點點頭，笑得有點蠢萌，“我會的，你在，還有這麼多事情沒有告訴我，我是不會走的。”
“那你走吧，我等你回來。”
“好。”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意思，但是洛陽已經默認成這個意思了。
下次回來，他一定要真真正正表明心跡，真真正正的，去喜歡這個人。
去說出來。
對，還有營造一個小小的浪漫的氛圍。
帶着對未來生活的美好向往，洛陽上路了，但是洛陽肯定沒有想到，他回來的時候是那個樣子。
一個月了，洛陽還沒有回來。
顧子夜從顧航那裡得到了隻言片語的消息，這次的任務，並不好過。
而且這次的任務流程，出了點問題。
在那邊的線人似乎死暴露了，所以洛陽並不好過。
“你放心，下個月不回來，這邊就要派兵去支援了。”
怎麼可能不擔心，顧航自己都但擔心的要上天了。
出過任務的人幾乎都知道，在外，任務出現紕漏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而線人暴露，更是可怕裡的可怕。
斷了，就是生死未卜。
……
顧航都準備出兵去迎接的時候，洛陽自己回來了。
只不過很狼狽，非常狼狽那種，組織裡給他放了假，因爲他狀態很不好。
顧子夜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走後門拿到了他的地址之後，顧子夜上門了。
“教官！”
陳小樂看見顧子夜的時候，眼神略欣喜。
“陳小樂？”
“教官你竟然還記的我，好榮幸啊。”陳小樂微微一笑，然後把顧子夜迎了進去，“教官是來找洛陽的嗎，他現在情況稍微有些不好。”
“兩天了，他在裡面也不出來。”
“謝謝。”她攏了攏身上的圍巾，慢慢的打開了那邊的房門，什麼聲音都沒有。
陳小樂覺得自己很厲害。
早些年裡，就覺得這是要成的一隊。
現在還在不離不棄，以後就可以喝喜酒了。
“你怎麼了？”
“你來了。”
洛陽的樣子特別醜，最起碼在顧子夜看來是這樣。
“鬍子不刮，不洗臉，不吃飯，不睡覺，洛陽，你要上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