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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你這麼多年韜光養晦,不覺得委屈嗎?”濮陽熙看着手裡收集到的證據,嘲諷地說道。
“主子,肅王那邊要怎麼處理?”黑衣人面無表情地看着濮陽熙。
放下手中的證據,濮陽熙捏捏下巴,“靈兒妹妹的位置已經查出來吧。”
黑衣人低下頭,“是的,主子。雲亭昨日下午剛查出來,在肅王位於郊外的別院裡。”
濮陽熙吐口氣,興趣盎然地說道,“今晚,本王帶你們一起去會會五哥的實力,順便看看你們平日裡的訓練有沒有退步。”
黑衣人哽了一下,微微皺眉,“是的,主子。”
濮陽熙起身抽出自己的劍,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擦拭起來,邊擦邊說,“如果被本王發現你們有懈怠訓練,本王一定會親自問候你們每個人的。”
黑衣人額頭上滴下一滴汗,額角輕微抽搐着,“是,主子,屬下等一定會全力以赴。”
“嗯,很好。”濮陽熙滿意地點點頭,“行了,你先下去吧。”
黑衣人回去以後,就被同伴圍住了,都在問他,“主子怎麼說?”
黑衣人掃視了大家一圈,“主子說,若是發現你們平日裡有懈怠,他會親自收拾你們的。”
聽了他的話,其他人都瞬間沉默了。爲什麼主子老是喜歡跟他們這麼冷傲,親民一點不行嘛。
是夜,濮陽熙也是一身黑色勁裝。身後的院子裡集結了三十來號人,統一黑衣黑麪罩。濮陽熙看着天色差不多了,回身看着自己的人。臉上帶着笑容,漫不經心地說道。
“想必紫魁已經告訴過你們本王的要求了,別的本王也不多說,今晚的行動兩個目的:一是救出人質,二是端了五哥的窩。明白了嗎?”
“是,主子,屬下明白。”
“行了,出發吧。”
濮陽熙一聲令下,率先飛身離開易王府。他的下屬們也跟着紛紛離開,各自分散,免得目標太明顯,容易打草驚蛇。
一路順暢地離開城內,濮陽熙等人很快就到了濮陽凜在城外的別院。乍一看,那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院。和隔壁戶的大門也相差不遠,想來應該也不過是個獨門小院。
等到他們翻過院牆,朝院子裡面飛去的時候,才發現這院子是別有洞天呀。從前院進去確實只有一棟三間房的屋子,可跳過這前面的屋子,裡面卻是亭臺樓閣、雕樑畫棟,不必他們各自的王府品味差。
“主子,這裡面會不會找到肅王貪贓枉法的證據呢?”紫魁看着裡面除了裝飾豪華,還養了不少珍奇異獸。
濮陽熙冷笑,“五哥不會那麼笨。他再怎麼說也是皇子,手邊也是有自己的生意,即便是揹着父皇做的這些,但那也是合法的收入。這處院子雖然也是隱秘,一旦被發現,他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他那麼謹慎的人,只會把自己的錯處放在自己可以管控的範圍內。所以,這裡頂多算是他休閒之所。”
紫魁想了想,認同了濮陽熙的話,“主子說得有道理。”他看着前面,指着一座造型奇特而且很大的假山說道,“主子,雲亭查實後,帶着屬下又來了一次。我們趁夜查遍了所有房間,並沒有發現甄小姐妹妹的蹤影。但是卻發現了有人走到這座假山前,然後就消失了。”
濮陽熙微眯着眼看了看那座假山,比了一個手勢後停在了假山前。他和紫魁正在查探如何開啓這座假山,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抽出劍,轉身抵擋敵人的來襲。
“你們是誰?居然能找到這裡來。”戴着銀質面具的男人冷冰冰地看着對面的兩人。
濮陽熙嘲笑道,“我們是誰你不用知道,畢竟是將死之人,知道的太多也沒什麼意思。”
面具男也露出一抹諷笑,“好大的口氣,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今日會葬身於此。”
“那就廢話別多說,出招吧。”濮陽熙也不想廢話,早些解決掉這個男人,也多節省些時間做別的。
面具男大喝一聲,從四周跳出了不少拿劍的人,“呵,看你們兩人怎麼對付我們這麼多人。”
濮陽熙咧咧嘴,“沒關係,我也有幫手。”說完,大喝一聲,黑衣人也都出現在周圍。
面具男微眯着眼,“看來你是有備而來的呀。”
濮陽熙笑笑,不打算繼續跟他胡扯,提劍就衝了過去,“你廢話太多了,是想着等救兵嗎?可惜,等他們來了,這裡已經被我夷爲平地了。”
面具男一邊躲閃着濮陽熙的進攻,一邊說道,“你可別把話說太滿了,到時候流血而盡,可就太難看了。”
“那就看看我們到底鹿死誰手吧。”濮陽熙突然興致大增地加快手中的進攻攻勢。
而兩邊的屬下也在自家主子打起來後,紛紛動手,以狠招想要置對方於死地。
一時間,這個小院子刀光劍影,人影飛梭,哀嚎不斷。擔心被自己主子問候的黑衣人,絲毫不留情地用着自己最狠的招式,很快就把對方的人給制服了。
有人不願被俘,咬了藏在牙間的毒藥,自殺身亡。還有人只是猶豫了一下,就被黑衣人捏住了下顎,再一拳揮過去打落了藏毒的牙齒,痛得那人直接躺地上暈過去了。
濮陽熙難得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本來還想多過幾招的,突然看到自己周圍的屬下已經全部站在一旁看戲,他不爽地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比劃的招式也更加凌厲逼人。
很快的,面具男就被濮陽熙給制服了。濮陽熙伸手一掌打在面具男的背後,只聽面具男痛苦的叫了一聲後,癱軟在地。他蹲在他身邊,輕輕揭開他的面具。
“竟然是你!”濮陽熙有些驚訝,隨即扔掉面具,捏着男人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說道,“秦少墨,你正經事不做,在這裡裝神秘,感覺如何呀?”
秦少墨被濮陽熙廢了功夫,此時也就如普通書生一般手無縛雞之力,他咬牙切齒地看着濮陽熙,“有本事你把面罩摘下來,明人不做暗事。”
濮陽熙呿了一聲,“大爺我可不會上你的當,不過呢,我會考慮考慮把你送去你該去的地方。至於本大爺我呢,你就不用知道了。當然啦,有一種人是可以知道的。”他露出一抹親切的笑意,“那就是死人。”
“小白,奇摩,看好他。”濮陽熙不想再跟秦少墨多廢話,吩咐了自己的屬下看守,自己朝着紫魁走過去,“有沒有套出假山的開啓方式。”
紫魁點點頭,走上去擺弄了幾下後,假山便露出了一道門。濮陽熙驚歎一聲,低着頭鑽了進去。很快的,他又出來了,身後的紫魁抱着一驚昏厥過去的甄怡玲。
“小白,奇摩,把秦少墨一併帶回去。至於該怎麼做,你們心中有數吧。”濮陽熙看了一眼兩人,兩人立刻抱拳,“是,主子,屬下明白。”
一行人飛速來,又如影般回去了。秦少墨被關在地牢最嚴密的牢房裡,被鐵鏈拴着,嚴加看管。
濮陽熙讓紫魁安排甄怡玲住在甄惠玲之前養病的那個別院,自己則回了王府。想到明天可以給甄佑靈一個交代了,濮陽熙不僅有些激動。
一夜好眠,濮陽熙精神奕奕地起了牀。結果,剛走出院子,就看到一臉抑鬱的齊歡。
本來大好的心情,在看到齊歡後多少還是受了些影響。吸了口氣,濮陽熙問她,“你過來,是還有什麼需要本王幫你的嗎?”
齊歡擡眼看着濮陽熙,心中的酸澀,他到底知不知道。
上次他說要把自己嫁出去,不嫁就替她另找住處。她本以爲他不過是說說而已,目的是希望她能收斂起對他的心思。誰想到,他真的找來了全城最出名的媒婆。那時候她才知道,他是真的要把她趕出去。
一番愛意被糟蹋,她滿心憤懣。衝動之下,她選擇了媒婆介紹的人家裡家世最好的那一戶。說完以後,她不自覺地看着他的反應,她多麼希望他能說一句阻止她的話。可到最後,他也沒有反對,而是很積極配合地開始準備嫁妝。
齊歡忍住心中的痛苦,淡淡地說道,“明日便是我大婚之日,不知道今日能否請王爺到小院最後一聚呢。當作這麼多年來,感謝王爺對我的照顧。”
濮陽熙並不是很想去,但看着她哀求的眼神,也沒再拒絕,“本王下午有事要外出,中午會在府裡。”
齊歡欣喜地笑笑,“多謝王爺,我這就去準備酒菜。”說完,轉身就往廚房跑去。
中午時分,濮陽熙準時出現在齊歡的小院裡。看到挺拔俊秀的濮陽熙,齊歡在心中告訴自己,她沒錯,她只是想爲自己的感情找到出路。
“王爺,多謝你的賞光。這些菜都是你愛吃的,我今日親自下廚特意爲你做的。”齊歡笑着說道,主動夾了一塊爆炒鴨絲放到濮陽熙的碟子裡,“王爺,你嚐嚐,看是不是你平日裡喜歡的那個味道。”
濮陽熙慢條斯理地夾起鴨絲喂進嘴裡,嚼了幾口,點點頭,“味道還不錯。是廚子教你的嗎?”
齊歡嗯了一聲,“我告訴他說是王爺要吃的,他就站在旁邊給我指導。”
“難怪,味道很接近。”濮陽熙面無表情,意興闌珊地說道。
齊歡也不在意他的態度,熱情地夾了幾道濮陽熙喜歡的菜到他的碟子裡,看到濮陽熙吃得並不是特別歡,這才裝作因爲疏忽而懊惱的樣子,“哎呀,瞧我這記性,怎麼忘記了給王爺倒酒。”
濮陽熙看了眼齊歡,突然咧開嘴,“光吃菜沒有酒,確實沒什麼意思。”
齊歡聽了濮陽熙這話,歡喜地去把自己準備好的酒端過來,“王爺,我給你倒上一杯。”倒好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後舉起杯子對濮陽熙說道,“王爺,這杯酒我敬你,感謝這麼多年來你對我的照顧。”
濮陽熙端起酒杯,“無妨,這是本王的承諾,本王自然會做到。你若是真的感謝,出嫁後在夫家好好生活,便是最好的謝禮。”
齊歡聽了心頭一哽,她忍住內心的躁動,提了一下杯子,“王爺,請。”在看到濮陽熙將酒倒進嘴裡後,她才仰頭將自己杯中的酒喝下去。
喝完一杯,齊歡又趕緊滿上第二杯,“王爺,這杯是爲了給王爺賠罪。無論齊歡做過哪些逾矩和過分的事,都請王爺開恩,讓往事都隨風而散吧。”
濮陽熙沒異議,“可以,本王原諒你以前做過的那些事。將來,只希望你能好好孝敬公婆,友愛弟妹。”
齊歡滿心酸澀,“是,王爺,我明白。”即便是此刻,再聽到濮陽熙的話,她依舊無法釋懷。她知道自己忘不了濮陽熙,所以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信念。
喝完第二杯,齊歡馬上又倒了第三杯,“王爺,這杯請王爺祝福我,將來會過得幸福。”
濮陽熙扯扯嘴角,“好,希望你……幸福。”
那停頓的一下讓齊歡心頭莫名一緊,卻又不想再考慮過多,仰頭喝下第三杯酒。喝下去後,她招呼着濮陽熙吃菜,偷偷地觀察着濮陽熙的反應。
沒多久,齊歡就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了反應,她口乾舌燥,呼吸急促,面帶桃花地看着濮陽熙。她的身體急需安慰,她想要看到濮陽熙也像她這般難受。可濮陽熙卻穩如泰山,一點異常反應都沒有。
“王爺!”齊歡想要起身走到濮陽熙身邊,說不定濮陽熙只是在硬撐,等她靠近了,他就會受不了,然後跟她交合。
還沒等齊歡靠近,濮陽熙就起身了,淡漠地看着她說道,“齊歡,你喝醉了,好好休息吧。來人!”門外立刻進來兩個婢女,他看着她們,“伺候齊小姐休息。”
“是,王爺。”兩個婢女領命,走過去箝制住齊歡,就把她往牀上帶。
看着濮陽熙要離開了,齊歡掙扎着想要追過去。可此時她的身體已經柔如無骨,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推拒婢女的禁錮,只能在嘴上喊着,“王爺,王爺,不要走呀。我知道你需要我,王爺,你回來呀。”
兩個婢女鄙夷地看着齊歡,毫不憐惜地將她扔上牀,冷漠地說道,“王爺不是你能肖想的,別做夢了。”
兩個婢女離開後,還反鎖了齊歡寢房的大門。很快找到濮陽熙,將鑰匙交給他,“主子,這是鑰匙。”
“不用給我,明日早上開門後,直接給她洗漱化妝,一切過程都不用經過本王這裡。”濮陽熙冷冷地吩咐道。
“是,主子,屬下明白。”婢女之一的淳湘收好的鑰匙,帶着另一個人迅速離開了濮陽熙跟前。
濮陽熙之所以沒中媚藥,是因爲他敏銳的鼻子一聞到酒味就發覺有異常。看似把酒往嘴裡倒,卻在齊歡仰頭的剎那移動杯子,將酒倒在了旁邊的花盆裡。
本來是打算明天送齊歡出門的,奈何今日已經用光了他對齊歡的所有耐心。明日的婚禮,他一點參與的想法都沒有了。
算了,還是去找他的靈兒吧,順便把好消息告訴她一聲,畢竟她的笑臉可以給自己安慰。如是想着,濮陽熙便出門去了。走到一半,他才記起,今日並非沐休,他要麼下學的時候去攔截,要麼晚上去夜襲。
想到自己身邊有過濮陽凜的人,濮陽熙就覺得有些後怕。不知道他那個五哥知不知道他經常出入靈兒的閨房,若是被他拿捏住,靈兒的包袱肯定又會增加一個。考慮再三,濮陽熙決定等甄佑靈下學後去突襲。
用了特權,濮陽熙在院長的房間裡喝茶。一邊跟孫院長聊天,一邊欣賞着近期收上來的佳作。
“我說你,美其名曰是來看望我,其實是另有目的吧。”孫院長斜眼睨着濮陽熙,一臉“我已經看穿你”的表情。
濮陽熙厚臉皮地聳聳肩,“所以呢,師姑是打算把我趕出去嗎?”他皮皮地說道,手上還不停地翻着作品,直到找到寫有甄佑靈名字的那一張。
孫院長老遠地瞟了一眼,恍然大悟道,“哦~我就說嘛,怎麼小皮猴會突然大發善心來看我,原來是爲了來找美人呀。”
“不行嗎,師姑?好歹我也到了適婚年紀了呀。”濮陽熙壓根就不知道臉紅爲何物,自然不會因爲孫院長的調侃而爲難。
孫院長哭笑不得,“你這個臭小子呀,真不知道害臊。”說完,她感慨起來,“哎呀,也不知道上次來書院的時候,是誰說沒有看上人家小姑娘。怎麼,這才幾個月,就急着下手了。”
濮陽熙望着天,腦袋東晃西晃,跟着問道,“對呀,不知道是誰說的。”
孫院長笑着搖搖頭,“行了,知道你今天來的目的了。放心吧,師姑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濮陽熙挑眉看着孫院長,“師姑,當真?”
“怎麼滴,還怕師姑騙你呀。”孫院長也挑眉看着他。
濮陽熙嘿嘿地笑着,諂媚地湊過去,“還是師姑好呀,知道我心中想的什麼。”
“行了,別給我灌蜜糖了。去去去,坐一邊兒去。”孫院長故作嫌棄地揮開濮陽熙給自己捏肩膀的手。
濮陽熙嬉皮笑臉地走開,坐到之前的位置上,氣定神閒地喝着茶,心情很是愉悅。
臨近下學的時候,孫院長就差人去叫來了甄佑靈。以爲是自己犯了錯的甄佑靈,一路忐忑地去了孫院長所在的房間。進門後,就傻眼地看着翹着二郎腿喝茶的濮陽熙。
他怎麼在這裡?甄佑靈想着,還是先跟孫院長行了禮,“院長,王爺。院長,您叫我?”
孫院長笑笑,“沒事,沒事,這不是有個兔崽子一直煩我,說是如果見不到心儀的姑娘,今天就拆了我這簡陋的棚子。”說着,她一臉爲難地聳聳肩,“所以呀,佑靈,就委屈你把這個兔崽子領走吧,我怕我這簡陋的棚子保不住。”
濮陽熙聽了跳起來反駁,“哎哎哎,我哪有說這話,不要冤枉我呀。”
孫院長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人給你帶來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濮陽熙哼唧一聲,“那我走了,師姑再見呀。”然後,拉着目瞪口呆的甄佑靈離開了孫院長的房間。
都走了好遠了,甄佑靈纔回過神,脖子僵硬地轉過去看着濮陽熙,“孫院長是你的師姑?”
濮陽熙愣了一下,“嗯,對呀。我沒告訴你嗎?”像是想起什麼,又自己哦了一聲,“是我給忘了。那次陪你去師姑那裡接受測試後,我也就沒再去找她了,後來就忘了這事了。”
甄佑靈咬着下脣,“那……我能進學院,是不是都是因爲你的關係呀?”
濮陽熙搖搖頭,“雖然我跟師姑有關係,但學院可不是她開的。如果發現你名不符實,那肯定也是會被其他先生提議除名的。所以,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那絕對是你自己的實力進去的。”
有了濮陽熙的保證,甄佑靈心裡放鬆了不少,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兩人聊得很愉快地從學院出去。
“對了,你來找我,事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嗎?”坐上馬車,甄佑靈主動問道。
濮陽熙咧嘴笑開,“當然,我已經找到你妹妹了。”
“真的?”甄佑靈有些激動,“她現在在哪裡呀?”
濮陽熙抿抿脣,“她現在情況不太好,我擔心若是冒險送她回你家,可能會暴露。所以,我就擅自安頓了她,準備等她傷都好了以後,再送她回去。”
甄佑靈嘆口氣,苦笑道,“謝謝你,爲了我家的事,你也是操了不少心。”
濮陽熙立刻打蛇順杆上,“既然如此,那就請我吃飯吧。”
甄佑靈剛還在感動,此時就剩下哭笑不得了,“行,請你吃飯,隨你點,可以吧。”
“嗯,那就去煙波樓吧。”濮陽熙裝出很委屈的模樣。
甄佑靈伸手就給了他一個爆慄,“我說易王爺,煙波樓算得上京城十大名酒樓了,你選的很委屈呀。”
濮陽熙擺擺手,“不委屈,不委屈,我很高興。”
甄佑靈傲嬌地仰起頭,“那就最好了。”
濮陽熙就喜歡看甄佑靈這個樣子,忍不住笑起來。驀地想起秦少墨的事,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甄佑靈。
“對了,秦少墨就是虐待你妹妹的人。他的功夫不弱,折磨人很有手段。你妹妹身上的傷大部分是他的鞭子所爲,而且都打鬥是朝肉多最痛的地方下手。”濮陽熙如實告訴甄佑靈。
甄佑靈捏緊拳頭,“居然敢欺負我甄家人。他最好別落在我手裡,要不然我會讓他痛苦一百倍。”
濮陽熙可不想這些髒了她的手,趕緊抱住她的拳頭,柔聲勸慰着,“放心吧,有我在,我會幫你折磨他的。”
甄佑靈無奈地吐口氣,“那你記得要把他打得面目全非哦。”
濮陽熙笑笑,“好,你放心吧。”
馬車很快停在煙波樓外面,濮陽熙率先跳下馬車,然後打開車門準備將甄佑靈帶出來。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不遠處有朝他靠近的氣息。他轉頭一看,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熙哥哥,好久不見,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