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就在指中流逝,很快便到了慕桃生辰的日子。這段時間南天寒似乎一直很忙,每每到暖寒居找他都是夜深人靜之際,然而這天,他卻意外地早早地出了議事廳,出現在了慕桃的院落。
虞羈那天剛好沒事,便過去幫忙,正巧看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很開心的樣子。眼神一痛,更加堅定了自己晚上要趁機溜走的想法。
南天寒的愛有太多人要分享,這樣不完整的愛不是他所能接受的,他要的是完完整整的南天寒,否剛他情願不跟他有任何瓜隔,獨自守着心底的那份悸動生活下去。
月上西樓的時候,生辰宴會正式開始,衆姬妾齊集一堂給慕夫人慶祝。虞羈坐在角落裡看着坐在慕桃身邊的南天寒,想想馬上就要離開,止不住地又是一陣心碎與不捨。短短几個月的相處,即使南天寒每每強迫他與之歡好,他還是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了這個變化莫測的美人色魔。
月落西沉,南天寒陪慕桃去了聽風軒,衆人也散了,虞羈卻打發了唐香等人,悄悄跟在戲班子的後面。
“你真的決定要偷跑出去嗎?”蘇依兒突然出現了虞羈的面前,貌似擔心地問。
“是。”強扯了個笑臉,虞羈點點頭:“謝謝姐姐這段時間照顧,虞羈先告辭了。”
“那虞哥兒出去了,可別忘了姐姐,一路多保重!”淺笑着迴應,看着虞羈的背影走遠,蘇依兒不住地冷笑。
這樣就想逃出戒備森嚴的日月宮?真是個天真的傻瓜!不過想想以往出逃未遂的宮人的下場,蘇依兒又得意的笑了。宮主最討厭別人背叛他,因而私逃出宮一直是個重罪,以往的私逃者現在沒一個還能夠活着。
虞哥兒,不是姐姐心狠,實在是你太討人厭了。就你這姿色,憑什麼能霸佔着宮主不放?你可知道,你來之後的這幾個月,宮主因爲你冷落我們了不少,既然這樣,那你還是消失好了。
蘇依兒所料不錯,虞羈剛隨着戲班裡的衆人過了第二道宮門,便被人發現了,被帶到了聽風軒,以往這種宮務都是由慕桃在處理的,理所當然地他被帶到了這裡。
在日月宮,叛逃是個重罪,沒多會便驚動了所有的姬妾,一天之內第二次齊集聽風軒,等待發落叛逃之人。
唐香等人趕到聽風軒的時候,看見自家主子被捆着跪在大廳中央,差點沒嚇死過去。這轉眼的功夫,怎麼就惹出這麼大的事情來了?
偷偷看了看坐在主位的宮主,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來任何端暱,他終究會如何罰治自家主子?
一時間大廳裡靜得可怕,衆人都在暗暗觀察着各自的反應,唯有南天寒一直死死地盯住大廳中央低頭不語的人。
良久,還是慕桃作爲後院之主先開了口:“宮主,你看,這該如何處置?”
“這月殿事務一直由你處理,自然該由你發落。”南天寒淡淡地道。
慕桃爲難,任誰都看得出來宮主對這虞哥兒還在興頭上,這時候要是處理重了,定然會讓宮主不快,如若處理輕了,又怕衆人不服。
被這麼多人好奇打量的滋味不好受,特別是被人扒了僞裝的戲服,只着了中衣在身。虞羈低着頭,始終不敢擡頭看南天寒,他知道自己這回肯定讓他生氣了,而且還會對他非常失望。
“宮主,虞哥兒既然是您帶回來的,自然是由您發落。”思慮再三,慕桃還是將皮球踢給了南天寒。
“宮主恕罪,主子肯定是一時糊塗纔會犯下此等大錯,請宮主看在主子不懂事的份上饒了主子這一回吧。”眼見着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爲自家主子求情,唐香只得硬着頭皮開口。
“是啊,宮主饒了主子這回吧。”唐義唐理見機也趕緊求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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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什麼東西?這裡有你們說話的地方嗎?”杜芹兒冷斥。日月宮等級森嚴,按說唐氏三兄妹確實是沒有插嘴的權利。
“既然慕桃將此事的處置權交給我,那就這樣好了:李班主等人意圖協助我日月宮之人逃離,將一衆人等全部押入死牢,聽侯處理……”
不待南天寒說完,虞羈便跳了起來:“不關他們的事,是我求他們幫我忙的,你不能這樣對他們!要罰罰我,我任罰就是!”
“你以爲你就是沒事了嗎?自身都難保還要保別人?”南天寒冷笑:“來人,將戲班裡的衆人押下去!”
虞羈被此時南天寒身上的那股子殺氣駭住,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平時南天寒對他一直不錯,也就現在才驚覺他的冷酷。
“說,爲什麼要逃走?”南天寒恢復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從沒見過這樣的南天寒,虞羈從心底裡感到害怕,他知道他這回是真生氣了。被他問到痛處,心裡一暗,愣是不敢說出來,只得沉默。
“說!”
虞羈依舊不語,讓他說什麼?說他喜歡他喜歡到不容忍別人和他一起分享?讓這段異於常人的愛戀暴露在衆人面前?他說不出來,所以只能搖頭。
“不說是不是?”南天寒危險地眯起雙眼,滿意地看到對方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宮主,出逃可是重罪,不知宮主將如何處置?”杜芹兒插嘴道。
“是呀,宮主,平日裡您極寵愛虞哥兒,現在他卻做出此等出逃之事,想來是對宮主的寵愛嗤之以鼻呢。”這等機會,柳飄飄自然不會放過,火上澆油道。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想虞哥兒到底是男兒身,這等承歡之事難免會有些不樂意,故此纔會冒死出逃吧。”蘇依兒也冷冷地道,這種時候宮主就算是有心放過他也不可能了。
果然,下一秒南天寒便黑着臉道:“不願意承歡是麼?那我就讓你死了這個心!”
被南天寒難堪的臉色駭了一跳,虞羈反應過來的時候,南天寒已經不顧衆人在場,開始扒他的褲子!
虞羈大驚:“住、住手!不要這樣!”
“你覺得現在你還有資格說不要嗎?”南天寒冷哼,在衆人驚恐的目光中,粗暴地將自己納入對方緊緻的所在。
“嗚……不!不要!不要、這樣!”虞羈驚懼地拼命掙扎,身體上的痛楚遠不及心底的恐懼。身爲男子承歡他人已經夠挑戰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現在竟然讓這麼多人看到他的醜態。身上的人混然不顧,不停地馳騁,這樣的難堪讓他絕望地恨不能死去。
突然虞羈放棄所有的無畏掙扎,如破碎的娃娃般,咬緊牙關,任人在自己身上肆虐,兩行清淚卻不停地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