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鴻逸的話,沈瀾芸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告訴他,其實白若辰喊的不是叔,而是樹。
白鴻逸送了東西,謝元志也沒落下,送了一把金鎖,上面還掛了幾個小金鈴鐺,一晃就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可把白若辰給高興壞了。
白若辰又是一陣耍寶,把衆人逗的哈哈大笑。
笑完了白鴻逸才狀似無意的問道:“剛纔門口是怎麼回事啊?”
沈瀾芸和葉呈宣對視了一眼,由葉呈宣回答道:“回三皇子話,門外那些人都是老臣以前的一些老部下,這不是過年了,老臣給他們送了些糧食,他們感念老臣,就來送些自家的東西,讓三皇子見笑了。”刻意避開了沈瀾芸掏錢的事。
三皇子笑了笑,“都說宣國公重情重義,此話還真是一點也不假。”
葉呈宣謙虛一笑,起身行了個禮:“多謝三皇子誇獎,老臣受寵若驚啊。”
“哈哈。”白鴻逸大笑了一聲,虛扶了一把葉呈宣,道:“本皇子所說也是事實,這些年本皇子跟謝將軍在邊境,還能時常聽人提起宣國公當年的英姿,可惜生不逢時,無緣親眼目睹。”
“三皇子過獎了,過獎了,老臣不過是仗着學過幾年的武藝,取巧一些罷了,倒是三皇子,年紀輕輕就能捨了這京城的繁花去到環境艱苦的邊境歷練這麼多年,這份韌性,纔是讓老臣佩服。”葉呈宣說道。
沈瀾芸就這麼看着這兩個人互相吹捧,又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有些好笑。
“你們今天怎麼會來。”看那兩人聊的開心,沈瀾芸乾脆跟白琰咬起了耳朵。
耳邊傳來的溫熱,讓白琰的心跳了跳。
“他們本來是隨我來看星輝的,不過看樣子,三皇子和宣國公倒是挺聊的來。”白琰笑着回了一句,不過,看向那邊的眼神,卻變得若有深意起來。
因爲三皇子和謝元志的到來,江氏好生的準備了一番,待到吃飯的時候,三皇子掃過衆人,無意的說道:“聽聞神醫暫住在宣國公府,怎麼沒見到他老人家?”
“今天藺爺爺要出去義診,怕是要到晚上纔回來了。”沈瀾芸說道。
三皇子一聽,和謝元志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本皇子還真是不趕巧了。”
沈瀾芸看他:“殿下找神醫有事?”
“啊,沒有,只是素來聽聞神醫醫術高明,醫者仁心,所以想要見一見罷了。”三皇子說道。
沈瀾芸沒在他臉上看出什麼來,但是剛纔三皇子和謝元志交換眼神的時候,她絕對沒有看錯,看來這兩個人今天不光是想見白若辰,恐怕還想見藺爺爺。
晚點還是問問白琰吧。
三皇子剛剛回京,出宮的時間也不宜過長,以免落人口實,所以吃過飯,就由謝元志陪着離開了國公府,白琰只是將他們送到了門口,就折回來了。
“他們今天來,不光是來看星輝的吧。”葉呈宣沒等沈瀾芸開口,就直接問了出來,臉上的神色也早已經從剛纔的相談甚歡,變得凝重起來。
白琰看了他一眼,彷彿心思被人戳穿一般,垂着頭淡淡的嗯了一聲。
“說吧,他們到底來幹什麼的?”
他不過是個閒散無權的國公,實在想不到能有什麼是他們能看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