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王不悅的躲開了薛琴雪,眉頭擰成了一團,這段時間白琰也在盡力的尋找白楓,這些他都看在眼裡,白琰是自己的兒子,品性他知道,雖然不喜歡白楓,可是絕對不會幹出綁架弟弟的事情來。
再說了,如果是白琰乾的,那爲什麼一點線索也沒留下?城裡已經找遍了,甚至國公府白琰都說服了葉呈宣那個老東西讓王府的侍衛進去搜了一遍,哪裡有半分白楓的影子?
薛琴雪還在不停地哭不停的指控就是白琰乾的,永寧王見她毫不悔改,到了現在還想要爲難白琰,置白琰於不義之地,這幾天養回來的感情,一下就消失殆盡了。
永寧王一腳踢開了薛琴雪,冷聲道:“來人,王妃擔心二公子產生了幻覺,胡言亂語,將她給我送回她的院子,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放她出來。”
“不——”薛琴雪失聲尖叫,大聲喊道:“王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要找楓兒,我要找我的楓兒。”
永寧王看着門外躊躇不前的下人們,臉色一沉:“還在等什麼?本王的命令不管用了嗎?”
下人們嚇了一跳,連忙跑進來拉着薛琴雪就走。
“王爺,王爺——”薛琴雪一邊被拖走一邊大喊,永寧王乾脆背過身去連看都不看她了。
薛琴雪崩潰,指着白琰怒吼:“白琰,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白琰神色淡淡,可永寧王身側的手已經因爲憤怒握成了一團,青筋凸顯。
過了許久,永寧王才疲憊開口:“這些年是父王對不起你。”名字沒了母親的白琰日子會不好過,而他卻一直爲了逃避韻兒的死而忽略白琰,甚至強迫自己去寵愛別的女人,置白琰於不顧。
若非今日所見,永寧王真的無法相信,自己寵愛了二十幾年的女人,竟仇視白琰到了這樣的地步,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到他身上,想要陷他於不義。
白琰在聽見永寧王這句對不起的時候,眼皮輕輕的顫了顫,心中閃過一抹酸澀,行禮道:“父王言重了。”
永寧王能聽的出來白琰語氣中的疏離,心中酸楚,閉了閉眼揮手道:“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些日子我知道你爲了找楓兒也沒休息好。”
“兒子不累。”白琰回答。
“去吧。”永寧王疲憊的揮揮手,背過了身不再開口。
白琰斂下情緒,恭敬的行了個禮,退出了大廳。
回到院子之後的薛琴雪漸漸冷靜了下來,自從萌生了白琰抓走白楓的念頭,就一發不可收拾了,現在的她,堅定的認爲白楓就是被白琰給抓走的。
“給我盯着他,一定要把二少爺給找回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抓走了我的楓兒。”無論如何,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一定要把楓兒給找回來。
“白琰,你敢動我的楓兒,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窗外的冷風颳過,掀起了堆在地上的積雪,可這些都不如薛琴雪此時的眼神來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