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芸看藺禾搖頭,就問:“藺公子,怎麼了嗎?”
藺禾看了她一眼,笑道:“沒事,麻煩沈姑娘了。”
藺禾笑的溫和,讓沈瀾芸的嘴角也不自覺的跟着上揚,失憶時的白琰笑容總是透着一股純真,林繆衍的笑容太過精明,而藺禾的笑容和他們不同,藺禾笑起來就會讓你有一種親近的感覺,就像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的那種感覺。
“這段時間我師父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吧。”藺禾輕笑說道,自己師父什麼德行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沈瀾芸噗嗤一笑,說:“藺爺爺知道你這麼說他會生氣吧。”
藺禾瞥了一眼不遠處正躲在窗戶後面偷看他們兩人的藺霍,微微一笑說:“他聽不見。”
沈瀾芸忍俊不禁,嬌噗一聲笑了出來,一時間即使是這滿園的花色都怕是要被比下去了。
青蓮到這裡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沈瀾芸露出這般輕鬆愜意的笑容,平日裡沈瀾芸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讓青蓮看着心疼。
“怎麼樣?我這個徒弟和芸丫頭是不是很般配啊。”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青蓮一跳,青蓮瞪了藺霍一眼,說道:“哼,夫人已經成親了,你不許胡說八道,不然就算你是神醫也別怪不客氣。”
藺霍揚揚眉,得意的搖搖手指說:“嘿嘿,難道你不知道芸丫頭和你們主子沒領婚書嗎?婚事,不作數噢。”
青蓮氣的直跺腳,指着藺霍嗔道:“哼,我們走着瞧。”想搶走他們夫人,先問問她同不同意。
一直到晚上,青蓮都是氣呼呼的。
“你這是怎麼了?”坐在妝臺前,沈瀾芸任由青蓮幫她將髮髻解開,鏡子裡瞧見青蓮氣呼呼的模樣就隨口問了一句。
這一問就讓青蓮覺得有些委屈了,說道:“夫人,那藺神醫不安好心。”
沈瀾芸知道青蓮指的是什麼,想到今日藺禾那十分無奈的語氣,沈瀾芸也有些想笑,說道:“之前不知道藺神醫的身份就算了,如今既然曉得了,以後可不能再這麼任性了。”
青蓮點點頭,雖然覺得藺霍撮合藺禾和他們夫人這事做的不厚道,可到底藺霍的神醫之名擺在那裡,是值得她尊敬的,更何況,藺霍還治好了他們主子的傷。
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青蓮一邊給沈瀾芸梳頭一邊說:“夫人,藺神醫其實挺厲害的,奴婢聽哥哥說,世子的傷就是藺神醫治好的呢。”
青蓮剛說完,沈瀾芸手上的脂粉盒子啪的一聲就蓋上了。
青蓮一臉驚恐,慌亂的往後退了一步,低頭認錯,急道:“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青蓮進了沈家之後唯一一次在沈瀾芸面前提起白琰,就是說明了白琰的身份,也是自那以後,沈瀾芸就和她定下了規矩,以後若是青蓮敢再提白琰,那就從沈家離開。
沈瀾芸轉身看着青蓮,問:“你剛纔說,是藺神醫治好了白琰的失憶?”
青蓮垂首應是:“這是奴婢聽哥哥說的,奴婢的哥哥青墨是專門伺候世子的貼身侍從。”
沈瀾芸陷入了沉默,過了許久纔對青蓮揮了揮手道:“行了,我這裡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休息吧。”
青蓮一聽不趕她走,鬆了口氣退出了沈瀾芸的房間,到了門口青蓮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眼前就是一亮,看了一眼藺霍的房間,青蓮突然就有些幸災樂禍了,讓你幫我們夫人亂牽紅線,看你這下怎麼辦。
一想到明天藺霍要倒黴,青蓮就高高興興的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