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沈瀾芸想到了一件事,既然現在藺霍已經不是藥王谷谷主了,那小六去藥王谷的事?
“那什麼,藺爺爺,妙妙在谷裡還好嗎?”沈瀾芸試着問道。
沈瀾芸這麼一問,似乎觸動到了藺霍的什麼地方,只見他抱着白若辰的都直接炸了起來,指着沈瀾芸怒道:“你乾的好事啊。”
沈瀾芸眼皮就是一跳,只聽藺霍繼續吼道:“誰讓你把那個小兔崽子送到藥王谷的,差點把我的藥王谷搞的天翻地覆的。”
白鴻軒見到林妙妙在藥王谷裡,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的,開始整天纏着她,一個躲一個追,弄得藥王谷雞犬不寧。
除此之外,這白鴻軒還整天纏着他教他醫術,讓他收他爲徒,這樣就和妙妙是師兄妹了,簡直煩死個人。
藺霍也是被他纏的沒有辦法,才躲到外面來的,正好就遇到沈瀾芸派人找他來京城替人看病,就乾脆躲到京城來了。
說到這件事,沈瀾芸到底還是有些心虛,任憑藺霍出了氣之後才試探着問道:“藺爺爺,您先別生氣,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藺霍沒好氣的吼了一句。
沈瀾芸縮了縮脖子,藺霍還是補了一句:“就那樣,一個躲一個追,哼,不過白鴻軒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和好是早晚的事。”
這麼一說,沈瀾芸就大大的鬆了口氣。
藺霍見她這樣,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沈瀾芸討好一笑,正巧月香帶着人送飯菜上來,這個話題就直接揭過去了。
藺霍在沈宅住了下來,每天早晨去國公府替葉呈宣施針,其他時候就跟李老太君一樣,圍着白若辰轉悠。
有時候白若辰被白琰帶到永寧王府,藺霍就跑到回春堂去當個坐堂大夫,誰也不知道,堂堂的神醫,竟然跑到醫館坐堂。
這段時間,白琰每次帶白若辰去永寧王府的時候,都會留下陪永寧王一起用飯,從最初的的二人開口就嗆聲,到現在已經可以心平氣和的說幾句話了。
不過,這樣的相處模式也僅僅只是建立在白琰帶白若辰過來玩的時候,一旦永寧王要留下白若辰,父子之間的氣氛立刻又會變得針鋒相對起來,每每這種時候,永寧王的心情都會異常的不好,特別是在看到白琰看他的眼神充滿着疏離的時候,他這心裡,就說不上來的煩躁。
心情煩躁的時候,也就只有去薛琴雪哪裡能找到點安慰了。
永寧王像往常一樣帶着人往薛琴雪的院子而去,到了門口,下人請安要去通報的時候,永寧王卻擺了擺手,道:“行了,本王自己過去吧,通報什麼通報,我在自己家還要通報?”
下人們一聽就知道王爺今天怕是又和世子吵架了,一個個的低垂着頭,連聲都不敢吭。
永寧王冷哼了一聲,徑直往薛琴雪的房間而去。
剛走到門口,永寧王突然就頓住了腳步,身後的隨從剛要開口,就被永寧王擡手給阻止了。
屋裡傳出薛琴雪和另外一人的對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