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是被人扶着出來的,她全身已經溼透,臉色慘白地大口大口直喘氣。
淺玲瓏與家族中人收到消息後,已經趕往港口。
“秦風!”
剛被扶下船,疲累的秦風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她擡頭望去,見到了一臉焦急的淺玲瓏朝她走了過來。
“玲瓏?!終於見到你了!”秦風一見她,欣喜地叫道。推開扶着自己的人,向淺玲瓏走去。
淺玲瓏來到她跟前,驚喜且擔憂地問:“秦風,聽說你們在海上被人襲擊了是嗎?不要緊吧?”邊說邊上下打量她,生怕好友受了傷。
“我沒事,只是費了點力氣。還好,我打敗了那些襲擊的人。玲瓏,這一帶的海好像不太平啊!你們可得好好查查,省得日後他們捲土重來!”秦風爲淺家的出入憂慮萬分。
“行了行了,這些讓那些老頭子擔心吧!我先帶你去休息,看把你累的。這次多虧有你在,否則我們的族人可就死定了!其他話先別說了,咱們走……”淺玲瓏感激地對秦風說,扶着秦風上了來接人的馬車。
淺家島上崇尚自然,會產生廢氣廢能源的科學產品,不會出現在淺家的海島上。
“二小姐,大長老有請二小姐前去商討事情!”兩人正想走時,忽然遠處走來一個年輕的男子衝着淺玲瓏揮手叫嚷。
淺玲瓏一臉不耐地對他說:“現在的族長還不是我,有事找族長去。沒見我有朋友來訪嗎?”一日不在其位便不謀其事,她還有幾天才上任,得抓緊時間享受最後幾天的安閒自在。
“可是,大長老吩咐務必請二小姐到場!二小姐,請別爲難屬下!”年輕男子躬身道。
“你……”淺玲瓏臉色微慍,正想開口罵人。
秦風制止她說:“好了玲瓏。你就過去看看什麼情況吧!你讓人先帶我去休息好了,等處理完再來找我,別耽誤了正事!我可不想回去的路上還得攤上一回。”
“哧,瞧把你嚇得我的雙胞胎女友。那好吧,我過去看看就回,你先去休息。對了,你真的沒傷着?”說着,淺玲瓏又打量她。
秦風推了她一把,嗔道:“都跟你說沒事了!我是什麼人啊!幾隻小畜生也能傷我?開玩笑!好了好了,你快去吧!別妨礙我休息。”
淺玲瓏聽罷。只好下了馬車,吩咐馬伕將秦風帶回她家後,便跟那年輕下屬走了。
馬車緩緩前行。秦風看着淺玲瓏頭也不回的背影,眼裡的喜悅逐漸被清冷之色替代,眼神再沒有一絲波動,彷彿剛纔的喜悅與笑意從來不曾存在過。
人生的戲人人會演,端看誰演得最好罷了。
收回目光。秦風倚在車廂邊微閉雙眼休息,對島上美若仙境的風光沒絲毫的興趣。心情的陰沉,讓她看什麼都是虛幻的,全是假的!
而現在,她對假貨的感覺與小屋一樣,非常的深惡痛絕!
不知走了多久。她被帶到一所氣勢磅礴的宮殿門口。下了馬車,她又跟着站在門口來迎接的,一個穿着一身唐朝暴露服飾的女子走了進去。
在來到一間空蕩蕩。中間只擺着一張長木桌的房間時,秦風很有禮貌地問:“請問這是哪裡?好像不是客房。”
哪有客房的氣氛肅穆嚴謹的?只有一張牀還說得過去,總不會讓她晚上睡在長木桌上吧?旁邊還有兩排木凳,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將她解剖?
秦風望向女子的眼神淡淡的,有些微嘲地看着她。
女子一臉坦然地躬身回答:“這裡不是客房!由於船上只有秦小姐清醒着。大長老吩咐,先帶秦小姐過來坐一會兒。他們等會兒過來。想向秦小姐問幾個問題!雖然這樣有點失禮,但爲了能早日解決這次嚴重的問題,還請秦小姐多多包涵!”
聽了她的解釋,秦風微笑地點點頭:“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在這裡等等吧。”
唐裝女子見秦風如此善解人意,如花般嬌嫩美豔的臉龐上露出一個八齒的真誠笑容,對秦風感激地說:“謝謝秦小姐的配合!秦小姐請坐下來等!請問秦小姐想喝點什麼?”
秦風搖搖頭,苦笑地說:“我現在只想歇歇!你出去吧,等你們那些長老來了再叫我,我先瞌會兒。”
聽了這話,唐裝女子眉心微跳,臉上笑容不減地道:“那好,不打擾秦小姐休息。我就在外邊候着,如果有事可以喚我。”
見秦風點頭,唐裝女子悄然退了出去。
還沒等她歇上半個小時,從門外邊走進來幾個人。有四個分別是二十至四十歲年紀的男人,另有兩個是老頭子,他們穿着一身樸實的白色寬大長袍,鬍子幾乎垂至地面,像是兩個德高望重的睿智隱士。
接下來便是秦風被他們輪番轟炸,問題多種多樣,有尖銳的、刻薄的、懷疑的,這些是渾身氣勢逼人的年輕人問的。而兩位老者,則是對秦風的作爲加以讚許,然後是對她來歷的試探。又旁敲側擊地問她與淺玲瓏的相識過程,對她結交淺玲瓏的動機抱有微弱的質疑意味。
反正老的嫩的都不是省油的燈,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敏感,甚至大有她不把自己的家底透露出來,就要被他們打入地牢視爲敵人奸細啥的。
無論他們怎麼問,秦風皆是臉帶微笑地一一作答。遇上不能回答的私人問題,她乾脆笑而不語。
他們對此十分不滿意地冷眼審視她,甚至對她施出威壓時,秦風身形不動地微笑着說了一句:“這些是我私人問題,想我說,讓淺玲瓏來問我!問完我也好早些回家去。”
威脅誰不會?給三分顏色,居然開起染坊來了!馬不知臉長的東西。她之所以來這裡,目的是淺玲瓏,其他阿貓阿狗的東西,也想爲難她?哼!
他們難看的臉色,讓秦風毫不掩飾地露出輕蔑的笑意,像在對他們示威。
我不說,你們能奈我何!
大家就這樣僵持了一段時間,不得已,那些人又問了一堆無關緊要的問題。整個過程,秦風一直很配合。
在傍晚五點的時候,淺玲瓏走了進來,臉色陰沉地對他們說:“你們問夠了沒?問夠了,我就帶我的朋友去休息了!畢竟她剛剛救了整條船的人!”言下之意是,自己的朋友救了族人,他們非但不感激,反而在此多加刁難,如此做法令人心寒。
未來族長的面子不能駁,六人只好站起來,對秦風表示感激與歉疚後,眼睜睜看着她被淺玲瓏帶了出去。
“對不起,秦風,我沒料到他們會這樣對你!唉,所以我討厭家族的紛爭,一個不慎,自己身邊的人就得受氣遭殃,讓人防不勝防。”
離開那間審訊室一段距離後,來到一個長着各種奇花異草的院子裡,淺玲瓏一臉歉意地對秦風說。
“你別這麼說。過幾天你就是族長了,到時好好整頓整頓不就行了?你那麼聰明,一定能制服他們。”秦風笑笑地安慰她。
“承你貴言吧!其實我一點也不想當這個族長,可惜,我沒辦法……!”淺玲瓏無奈。
秦風背對着她,站在一株奇特的植物前,白皙的手指沿着一片長葉子的輪廓撫摸着,輕聲說:“玲瓏,如果你真的不想當,我可以幫你離開這裡!你清楚的,我能幫你。”
淺玲瓏沉默不語,半晌後才苦笑着說:“我能離開有什麼用?我家人全都在這兒。而且,他們不願意離開,畢竟能住進本家是一件很榮耀的事。”
秦風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難道你就甘心一直被迫留在這裡?每天被逼着做這個做那個,一點人身自由也沒有?勞心又勞力,說不定你一片苦心人家還不瞭解,對你冷眼相對!玲瓏,你真的甘心這樣嗎?”
秦風轉過身來,面對着淺玲瓏,清冷的眸子直視她的眼睛。
淺玲瓏避開她的眼神,無奈地搖搖頭,說:“你不懂的,這就是生活在大家族的命運!我已經認命了。”
秦風靜靜地看着她,眼裡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
可能這個問題過於沉重,兩人沒再開口。一時間,縈繞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有無奈,有哀傷,更有一些其它異樣的氣息……
“喲喲喲,我說看見誰了呢?原來是秦風來了呀!哎呀,小瓏真是的,聽說秦風來時救了我們不少人呢!是我們的貴客,怎麼能在這兒晾着?真不懂事!”
正在兩人沉默是金的時候,從旁走出一個畫着精緻妝容、打扮美麗妖冶的女人來。此人秦風自然認得,是淺玲瓏的姐姐淺珍珠。
秦風向她打了個招呼:“你好,珍珠姐姐,好久不見了!”據說淺珍珠比淺玲瓏大了整整十多歲,比秦風大上半年。
修真就是好,將近四十歲的女人居然保持得像個十八二十的嬌嫩女孩,難怪很多女人情願進入邪道,也要想方設法提高自己的修爲。
“是呀是呀!都快大半年了,對了,秦風,我妹妹過幾天就是族長了!你帶什麼禮物來道賀呀?!”淺珍珠毫不客氣地跟她要禮物。自從在玲瓏坊見了那塊消邪氣的冰塊後,她便一直稀罕着秦風的寶貝。
第二二O章 洗塵宴?
“姐,你說什麼呢?秦風,別管她,人來了就好,況且你救了我那麼多族人,這已經是大禮了!先說好,就算你有備禮物,我也是不收的。”淺玲瓏白了姐姐一眼,正色地對秦風說。
秦風淺笑,不在意地說:“珍珠姐姐說的是,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只是被海難嚇得忘記給玲瓏了。”
說完伸出手,一個如足球般大的潔白無暇的珍珠貝殼被託在掌中。
“這是我在南海深溝裡找到的一顆千年珍珠,晚上能發出光滑柔潤的美麗光華,聽說是珍珠中的極品呢。當時看這貝殼挺漂亮的,就順手帶上來了。對修士雖沒什麼用,但放着平時觀賞一下也挺不錯的。玲瓏,你可別嫌棄纔好!”秦風對淺玲瓏說。
她臨時改變主意了,這顆南海珍珠的確是她在一次海底旅遊時撿到的,是她自己平時把玩的心愛之物。至於玉靈珊,則繼續呆在她的指環內。
既然秦風都這樣說了,淺玲瓏自然得收下。
她無奈地伸手接過,還沒來得及打開看,就被淺珍珠順手接了過去,她說:“這個我來幫你收着吧。小瓏,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你帶秦風去吧!好好招待她啊!”
淺玲瓏見罷,無奈地對秦風說:“那好,秦風,我們走吧!”
說完,便帶着秦風走了。
見兩人走遠了,淺珍珠迫不及待地打開貝殼一看,果然只是顆珍珠!
不由得失望地蓋好貝殼,不滿地嘟噥:“什麼呀!這種普通玩意也好意思送?還不如直接送塊冰塊呢!哼,果然是小家小戶出來的……”
說歸說,珍珠貝殼與珠子都挺有觀賞價值,她還是把它們放進了自己的房裡。她覺得,這種毫無修煉價值的東西。妹妹是不會在乎的,所以她可以光明正大地佔爲己有。
反正她們姐妹一向如此。
淺玲瓏將秦風帶至一處風景優美靈氣充盈的山頂上,周圍綠樹成蔭,奇花異草環繞,偶有不知名的鳥兒發出清脆悅耳的鳴叫聲,像在唱歌歡迎遠方來的客人。
“你這裡的風景真不錯庶女也瘋狂!”秦風環顧四周感嘆道,可惜其中隱藏着一股至陰寒的邪氣。雖被三重陣法與結界阻隔開,更用唯美的景色加以掩蓋,卻依然蓋不住那股難聞的血腥味。
“你喜歡就好!這裡平時是族人修煉後放鬆的地方,不過最近幾天他們是沒空來了。我們能痛快地在這裡吃喝玩樂一番!”淺玲瓏笑着說,繼續帶着秦風往裡邊走。
“難怪你捨不得離開,外面可沒有這裡那麼清純的靈氣可供你修煉。”秦風說。
“呵。我倒是寧願在外邊。自由自在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淺玲瓏說得有些苦澀。
“我都跟你說過了,真想出去的話我可以幫你,你偏不信。”秦風不理她,繼續欣賞着周圍的美景。越往裡走。那股難聞的味道就越濃,秦風的心就越沉。
淺玲瓏只是笑笑,並沒搭話。很快地,兩人便來到一個鳥語花香風光極好的山崖邊。
說是山崖,其實就是一個觀光視線特好的露臺。站在崖邊往下看,能將島上的美麗風光一覽無遺。盡收眼底。
露臺擺着一張鋪着精美桌布的方桌,上邊擺滿了精緻美味的食物,旁邊還擱着一瓶晶瑩剔透的葡萄酒。
“譁喔。有葡萄酒喝?”秦風驚訝地走到桌邊,摸着有些冰涼的玻璃酒瓶,她最愛這些純正的果酒。
“怎麼?很奇怪嗎?這可是我們家族中人最喜歡喝的冰酒。”說到這裡,淺玲瓏伸手指向島上遠遠看去一片綠油油的地方,“那裡就是種植葡萄的地方。不過要看釀酒的話,得等到冬天才行。等結了冰霜才能釀。”
“哦?幹嘛那麼費勁?覺得好喝的話,可以催熟呀,要不要我幫你凍結?保證純天然無污染。”秦風笑道,與淺玲瓏對面坐下。
“那當然好!你乾脆在這裡住到它成熟。等釀了酒,我給你一半。”淺玲瓏開玩笑地說。
因爲秦風不吃肉,所以桌上的全是素菜。即使是用普通食材做成,但淺家的廚師手藝好,裡邊應該混了靈食,做出來的味道挺不錯的,也不會增加修煉人士的身體負擔。
“怎麼樣?雖然味道不如你做的好,但還入得了口吧?”淺玲瓏問,拿過旁邊的一杯檸檬水清口。
秦風放下叉子,也拿過檸檬水喝了一口,“你少糗我了,能用普通食材做出這種味道,我得多向你家廚師學學呢。”
淺玲瓏笑了笑,“前些天接到百合的電話,說要過來找我們一醉方休!沒想到當晚就不舒服去了醫院,發現懷孕了!當時她嚷的那個聲音啊~!”幾乎能用魔音穿耳來形容,淺玲瓏無奈地搖了頭。
“呵呵,我也聽說了,她有了身孕,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瘋了。話說回來,我這次還準備去探望她的。聽說她老公賺了很多錢,這話聽着刺耳,不去替她敗掉一些心理不平衡。”秦風頗不是滋味地說。
淺玲瓏聽了,哧地笑了出來。她拿過那瓶葡萄酒,卟地打開塞子,剎時間涌出一股芬芳濃烈的酒香來。她給秦風倒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想去便去吧,我這兒有船直接去那邊。去騷擾一下也好,省得她老在我們面前炫耀。順便從我這兒帶瓶酒過去,逗逗她,讓她能看不能喝!”淺玲瓏壞心地說。她們三個女人當中,就屬趙百合最好酒,但酒量最好的是秦風。
淺玲瓏拿起酒杯,對秦風說:“來,我們幹了!預祝百合早日涎下健康活潑的的孩子!”
秦風也拿起酒杯,碰了淺玲瓏手中的杯子,“好!也祝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
說完,像沒看見淺玲瓏的手微微一僵,將杯中物一飲而盡末日道修。嗯,味道香醇濃郁!可惜。多了一些不該有的氣息在裡邊。
淺玲瓏的神情閃過一絲痛楚,但很快便恢復若無其事的樣子,笑着喝光了杯中金黃的液體。
“來,多喝一杯。唉,等過了這幾天,就很少這種機會了。”淺玲瓏嘆道。
秦風微微笑着,再次一飲而盡。
兩人痛快地喝了半瓶,然後秦風撐不住了,她揉着額角說:“我不能喝了,今天太累。頭痛,還是明天再陪你喝個盡興吧!”
淺玲瓏一聽她說頭痛,放下酒瓶擔心地問:“該不會是今天傷到了吧?你還說沒事呢?走。我陪你去醫生那兒看看。”說完便想站起來。
秦風擺擺手,撐着額頭說:“不用了,這不是傷。在船上三天,沒一天能睡得好,又費了那麼多勁。累的,睡一覺就好。”
淺玲瓏聽了,只好作罷。兩人正要起來時,忽然淺珍珠來了。
“喲嗬嗬,怎麼還剩那麼多酒菜?不合口味嗎?來人,把這些撤了。趕緊換一桌新的上來!好沒眼力勁,敢怠慢貴客看我不抽死你們!”淺珍珠豎起柳葉眉,眼神非常不悅地瞪着那些慌忙過來收拾東西的傭人們。
“珍珠姐姐。你錯怪她們了!這一大桌東西我倆哪能吃得完?算了算了,還是撤了吧!別再擺上來了!”秦風連忙爲她們解釋。這淺珍珠可不是說着玩的,她身上的殺氣剎那間升起不少,彷彿那些人動作稍慢些就會立即斃命。
淺玲瓏也皺着眉頭對她說:“動不動就抽人,姐。你這脾氣得改改了,現在都什麼社會了?還講究那一套!”
見秦風與淺玲瓏都不喜自己的舉動。淺珍珠呵呵笑着賠罪,“好好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來來來,我自罰三杯。哎,半瓶不夠,再拿三瓶酒來!”她轉身又吩咐道。
秦風剛想制止,卻被淺玲瓏一個眼色止住了。她先是瞄了幾眼慌張地走來走去忙碌的傭人們,又看了看她的姐姐。意思是由她鬧,免得等會兒那些傭人又得遭殃。
秦風無奈,只好由得她張羅。雖然看不慣淺珍珠的作風,但世家子弟總有一些陋習。秦風自己以前給人打工時,也經常被上級如此呼喝。他們倒是不敢說抽她,只說一些很難聽的話,或者扣工資。
這就是給人打工的悲哀,尤其給這些修士們。在他們眼裡,凡人是低等動物,在自己的地盤,他們可以任意支配其生死且不必負任何責任。
“來來來,秦風妹妹,我可是聽說你的酒量最好!而在我家裡呢,我的酒量也是最好的。咱倆今天來比一比,看誰的酒量最好!”淺珍珠媚笑着分別倒上酒。
“珍珠姐姐,你可真會挑時間。我今天狀態不佳,要不就改天比,要不算你贏了,好吧?!”秦風苦笑道。
“你少來了!你的修爲小瓏都跟我們說過,這些小事對你來說算得了什麼?告訴你,明天開始,除了小瓏,我們這些卒子是最忙的,哪裡還有時間與你拼酒?!我不管,今晚分不出勝負誰也別想離開。哼,明天你們還有兩天時間呢。我可沒那麼好命!”淺珍珠滿腔的埋怨與不忿。
雖說妹妹當了族長是件值得驕傲的事,但苦了她們這些小人物,交接前後一段時間都忙得人仰馬翻,心情超級不平衡。
秦風聽罷,便向玲瓏埋怨,“你都跟你家人說什麼了?我被你害死了!”這簡直是趕鴨子上架嘛!淺玲瓏背後那麼一說,她就算是硬撐也得捨命陪君子了。
淺玲瓏訕然一笑,“口誤!口誤!算了,我自罰三杯吧!”說完,接過淺珍珠倒的酒連喝了三杯方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