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婭兀自地愣住,很快冰冷地轉身,眸光的森冷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譏笑着,“蘇總,我們很熟麼?”
蘇廷之一愣,難堪的臉色一帶而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木木,四年不見,你非要字字如針嗎?”
見白木婭不說話,他又繼續說着,“當年婚禮上揭穿你的醜事固然是我們不對,但你這又是何必呢?”
蘇廷之指的固然是白木婭如今的臉。
白木婭譏笑地擡眸,冰冷的臉嘲諷着他的多管閒事,“那蘇總呢?現在又是拿什麼身份來管我?”
木木?這個稱呼從四年前開始,他蘇廷之就不配這麼喊。
她傾盡所有對待的男人,到頭來卻給她當頭一棒,那種滋味。
蘇廷之體會不了,白宛若也體會不了。
如果不是青青及時出現,四年後也就不會再有白木婭的出現。
現在……
他又拿什麼資格來說道他?
自以爲是,這就是蘇廷之!
蘇廷之踉蹌地退了一步,目光不可置信地愣住,面對白木婭的質問他哽噎住了。
“木木……”
她變了,不再是他認識的那個木木。
白木婭手機的信息又叮的一響,她掃了一眼心裡暖暖的。
陸面虎:在爸爸公司等漂亮阿姨,想漂亮阿姨帶火火去找學校。
在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孩子的心思是單純的。
火火對她的喜歡她不討厭反而覺得很溫暖。
沒有誰長大了還會回到小的時候,她回不去,蘇廷之更加回不去。
白蘇兩家自小就很親密,她跟蘇廷之相識了那麼久,卻不抵一個後來者居上的白宛若。
白木婭沒有什麼不甘心的,只不過是恨自己當初沒戴美瞳看人。
錯把街邊草當玫瑰花供着。
白木婭溫柔地收起手機,斜暱了一眼蘇廷之,也不想多糾纏下去,冷言,“蘇總還是好自爲之吧,別有事沒事跟你女人一樣愛多管閒事。”
蘇廷之那雙深邃的眸子多了幾分狼狽,想要開口卻欲言又止。
白宛若本來的心情就沒有舒緩過來,纔出來就看到這一幕。
陰冷的目光,脣角差點咬出血,掌心傳來疼意只是細微的。
賤人!
竟然還對廷之哥哥念念不忘。
真是該死!
蘇廷之自然也看到白宛若出來,很快地收回目光,只覺得白宛若那個身影那麼單薄,疼惜地走過去,“怎麼出來了也不過來?”
白宛若委屈地咬脣,眸子快要滴出了淚水,“廷之哥哥,你是不是對姐姐還有愧疚?我知道姐姐這些年也不容易,可是她畢竟……”
畢竟是個殘花敗柳。
即便這樣,還要妄想攀附她的男人。
蘇廷之的目光有些斥責,以及虛心地閃躲,但更多的是對宛若的疼惜,“胡說什麼呢?我只是意外木婭會回江城。”
白宛若這才破涕爲笑,嬌羞地靠在他的胸膛,“真的嗎?廷之哥哥我以爲你還愛着姐姐。”
蘇廷之安撫地摟着她,輕淺地在她的額角落下一吻,“我對你什麼時候說過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