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錦零連着喝好幾口水的動作,兀自地嗆了一下,跟着嘴角揚露出討好的笑容,溫潤的臉龐微微地擡起,“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說,你繼續繼續。”
十五的眸子輕輕地漾了一下,鄙視地掃視着一眼過去。搖頭,不行啊君少,你都勸說不了老大,看來你以後的地位堪憂啊。
接下來就是離修對他們的無盡摧殘,一道菜毀完再換一道,直接把人給吃吐去了。
君錦零都要懷疑自己會不會得腸胃炎了,默默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到最後一道菜的時候,十五,初一,君錦零已經是生無可戀了,目光欲哭無淚地看過去,遲遲都不肯下筷子。
有句話是,愛真的需要勇氣,吃離修的菜更加地需要勇氣。
三人對視一眼地謙讓着,離修直接一個眯眼過去,清涼涼的眸子彷彿沁了寒冰一般,沉重地凝着語氣,“還需要我動手餵你們?”
三人相視了一眼過去,顫巍巍的伸筷子過去,心裡已經是狠狠地吐槽着了。
憑什麼你自己做的東西你不吃,讓我們來?
三人是對離修的廚藝不抱什麼希望的,閉眼連咀嚼的步驟都省了,吞完下去,齊齊地說着,“不錯不錯,可以了,可以了。”
總而言之,就委屈一下木婭吧。
離修這才滿意地收回目光,略微地點頭,對自己弄好的菜式表示很滿意。
離修滿意地收拾好飯菜,無視着自己父親,直接越過他,帶着東西移開組織,直接奔去醫院那裡。
離裘一個陰冷的神情掃視着已經快要蔫了的三人,凝視着過去,“他忙活了那麼久就爲了那個女人?”
竟然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要了,他吃什麼,那個女人吃什麼?
君錦零一個沉默,幽深的眸子微微地閃過一抹神色,輕咳了說着,“伯父,那是我的表妹。”
離裘一個怒瞪過去,“我知道是你的表妹。”
要不是你的表妹,要不是你,這個臭小子會這樣?舔着臉地伺候一個女人!
君錦零摸摸自己的鼻翼,頷首着,“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事情辦完了,很明顯沒有他什麼事情了。
十五啞然地擡頭,快步地走過去,高冷的語調,“我送你吧。”
君錦零意外地一眼過去,點頭,“好。”
初一摸摸地扶額,目光掃視了一下離裘,肅然地說着,“我去保護Leave。”
說着,人都跑完了,就剩下離裘一個人在那裡生悶氣。
醫院那裡。
陸靳宇和離修還沒有到,在白木婭病房外面,隔着不遠的地方,肖牧塵就在那裡,目光柔柔地看着裡面的人。
白木婭還在沉睡着,靜閉着眉目,火火寶貝一個小小的身影就睡在白木婭的旁邊。
白木婭是看着火火寶貝已經有睏意了,索性直接把人給抱上牀了,反正火火寶貝也有佔不了什麼位置。
想着本來是要哄着火火寶貝睡覺的,卻在不知不覺間,自己也睡過去了。
清揚一直跟在肖牧塵的身邊,當目光開始接觸到火火寶貝的時候,眉目間微微地驚詫着,還有一絲的沉重。
轉頭,見少爺看的入神,他也就沒有開口問。
至今他都有些不明白,當初少爺爲什麼要那麼做,做了又爲什麼把人給讓出去。
沉思的眸子微微地收斂着,隨後直接晃動了一下腦袋,不讓自己多想。
路絲絲因爲陪着肖牧塵的母親來醫院,所以見到了肖牧塵。
肖牧塵的母親江西倒是挺喜歡路絲絲這個人的,不管是外貌上,都是極其地配自己兒子的,關鍵是她還不嫌棄自己的兒子。
路絲絲驚喜地看了一眼肖牧塵,嬌羞地含帶着紅潤,“伯父,是牧塵哥哥。”
江西也微微地擡頭,眸子也是詫異了一下,兒子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身體不舒服?不可能的,家裡有私人醫生,不可能會在這裡的。
江西收回自己的視線,轉而看向路絲絲一臉的害羞,兀自地揚起和藹的面容,“我們過去看看吧?”
路絲絲,“好啊。”
說着,路絲絲挽着江西的手過去,目光有一下沒一下地打量着肖牧塵。
清揚一個轉身的時候,意外地看到路絲絲已經挽着江西過來了,微微地偏頭,提醒着,“少爺,夫人和路小姐在這裡。”
肖牧塵蹙眉,陰沉的臉色泛起了柔和的光芒,轉頭已經看到人走過來了。
路絲絲過來的時候已經注視到了真牧塵的視線,他在看着病房裡面的人?
路絲絲好奇地瞥着目光過去,因爲視線的原因,還有清揚已經微微地站在肖牧塵的身後,擋住了那個窗戶的視線,她只能隱約地看到一道凹凸的身影。
看不到人,路絲絲也就放棄了,收回目光,脣角盪漾着一抹淺笑的孤度,“牧塵哥哥。”
肖牧塵輕淺地點頭,轉而視線落在自己母親的身上,沉穩的嗓音帶着沙啞,“母親,您怎麼這?是不舒服?”
江西富含深意地一笑,搖頭,“我倒是沒什麼事情,就是剛剛逛街的時候有點頭暈,我都說沒什麼大礙了,絲絲這個孩子非要我來醫院才放心。”
路絲絲嬌羞地一埋頭,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脣瓣,“伯母,身體比較重要嘛。”
江西輕笑了一下,“看看都不好意思了。“”
想着肖牧塵突然出現在醫院裡面,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對了,牧塵啊,你是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母親給你叫私人醫生。”
肖牧塵,“母親,我沒事,只不過是來看看朋友就走。”
江西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自從兒子出了意外開始,肖家就格外地注意他的身體狀況。
肖牧塵這會朝路絲絲看了一眼過去,微微地頷首着,客氣的語調透着疏離,“多謝路小姐陪我母親來醫院。”
路絲絲有些受寵若驚地擡頭,因爲肖牧塵這前後對自己的態度差別太大了,“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說完,路絲絲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紅潤地埋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