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繪製的魔法陣,可以說在整個歐羅巴大陸都是屬於頂尖水平,哪怕就是魔導師甚至是聖階魔法師,都不可能比我效率快多少,科學怎麼可能做到這些!”
甘道夫怎麼也無法相信杜克所說的,科學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這種事情已經顛覆了甘道夫的世界觀,就如同當初杜克來到這個世界一樣,甘道夫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無法相信的狀態中。
見到甘道夫這個模樣,杜克一臉同情的走到他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科學的力量就是如此強大,不然也不會成爲真理。”
“那科學力量到底是什麼,領主大人您說的工業化效率能讓我感受一下嗎?”
這個時候甘道夫的臉上出現了狂熱,就如同他對於魔法的追求一樣,現在他開始癡迷杜克所訴說的科學力量,這是一種完全不同於魔法的東西,甘道夫很想要見識一下。
面對甘道夫這個請求,杜克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默默放了下來……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地球上的科技體系,我怎麼讓你感受?要有這個本事的話,那風暴堡就不是這副模樣了,到時候飛機大炮一拉出來,管他什麼教廷冰魔,先吃我一炮再說!
“很抱歉甘道夫,我暫時無法讓你感受科學的力量,不過我向你保證,這一天的時間並不會很遠!”
聽到杜克這麼一說,甘道夫的臉上流露出失望,不過作爲有着豐富閱歷的高階魔法師來說,甘道夫很快就恢復了那種平靜沉穩的模樣。同時他想到了一個關鍵點,那就是杜克怎麼知道這些的?
“領主大人,那你是在哪裡知道科學的?”
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杜克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之前爲了打擊甘道夫的得意氣焰,說出了後世燒製瓷器的電窯跟工業化生產。但這些東西這個世界都不可能出現了,甚至數百年後是否會按照地球歷史出現,杜克都不確定,畢竟這可是一個劍與魔法的世界了。
所以杜克壓根就沒有辦法解釋他如何知道這些,更不可能把自己穿越這個最大的秘密告訴任何人,於是他在腦海裡面飛速旋轉,想要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很快杜克腦海之中靈光一閃,就如同之前把科學甩給魔物一樣,這同樣也可以甩出去,而這次甩鍋的對象,就是神秘東方,反正甩了也沒人知道。
“我之前遇到過一位來自東方的學者,他告訴了我關於科學的一切。其實科學的種子也已經在歐羅巴大陸紮根發芽了,教廷所宣判的那些異端言論,包括伽利略他們,都是科學的先驅,科學就在我們的身邊,你終究會感受到的。”
看着甘道夫一臉似懂非懂迷茫的樣子,杜克就明白自己忽悠過去了,於是他故作深沉的把手放在身後,踱步緩緩離開,留下甘道夫一個人還在思考身邊的科學到底是什麼。
瓷器的燒製成功,算是解決了目前杜克的一塊心病,只要艾布納能夠順利銷售出去,以瓷器在歐羅巴大陸的搶手程度,風暴堡的財政危機將會很快解決。
有了錢就能夠加固城牆招兵買馬,還能讓風暴堡的民衆生活得到提高,這樣自己的支持率也會達到一種新高,畢竟中世紀的分封制可不像中國的郡縣制,哪怕風暴堡情況特殊,這裡也有很大可能真正成爲自己封地世襲下去。作爲自己的立身之本,杜克還是非常重視的。
不過接連十天半個月的瘋狂運轉,杜克目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上一覺,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所以他回到城堡之後,立馬就倒在牀上矇頭大睡,這個領主做的吃喝享樂沒幹成,結果比以前“搬磚”工作還累,真是失敗啊!
睡到半夜,杜克感到了一絲寒冷,下意識的想要拉扯一下被子,就在他翻身的時候,睡眼朦朧的看到了窗外。並不明亮的燈塔照射之下,一片片潔白的雪花開始飄落下來,冬天的第一場初雪已經到來了。
見到這潔白的雪花,杜克第一反應還是覺得挺美的,但是很快一股不詳的記憶涌進腦海,那就是風暴堡的雪花,代表的不是美好,而是死亡跟鮮血。因爲一旦進入到雪天,就是冰魔隨時有可能進攻的時候了。
果然就在這個時候,安靜的城堡走廊上傳來了鎧甲鐵皮摩擦的聲音,杜克這一下完全驚醒了,還沒有來得及穿衣服,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了軍士長艾倫的聲音。
“領主大人,醒醒,領主大人!”
以艾倫這如同磐石一樣的性格,如果不是什麼大事情,他是不會這麼着急的找自己的。所以杜克也不敢怠慢,隨便批了一件衣服就打開房門。
“艾倫,發生什麼事情了?”
“領主大人,城堡上的哨兵發現了冰魔的痕跡,他們很有可能選擇在雪夜進攻。”
聽到艾倫這句話,杜克心裡面咯噔一跳,果然怕什麼來什麼,還真是冰魔出現了。
“通知城主衛隊到城牆上集合,我馬上就過去。”
“遵命!”
看到艾倫動作迅速的離去,杜克也趕忙招呼過來索菲婭,讓他把自己從便宜老爸那裡帶來的盔甲給找出來,這可是教廷附魔過的魔法盔甲,能夠抵擋冰魔的冰晶長劍攻擊,這保命的東西可要趕緊穿上,自己可沒有姬娜的武力。
不過在索菲婭幫助穿上盔甲的一瞬間杜克就後悔了,因爲他感覺自己簡直是被五指山給壓住了,一套全身甲本來就重了,加上還有各種華而不實的裝飾雕花,以及奧托家族獅頭徽章等等,簡直要了杜克的老命。
這什麼破盔甲,要真是穿這個上戰場,哪怕防禦再好也是一個老烏龜啊,跑路逃命都做不到!加上各種明晃晃裝飾,耀眼的跟聖鬥士星矢似的,這不就是一個靶子嗎?於是杜克果斷選擇不穿,直接去往城牆,這盔甲穿了說不定纔是死的快。
只是杜克不知道,奧托家族盔甲本來就是爲家族高級劍士定製的,也只有高級劍士的力量跟速度才能夠發揮出盔甲的效率,就他這個連中級劍士都是造假的水準,自然穿不動這種全身甲。
不過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當杜克身着常服出現在城牆上的時候,士兵們的眼神都從開始的驚訝,變成一種敬佩。果然是奧托家族的傳人,代表着勇氣與榮耀,面對冰魔都敢不着甲就上來。
杜克這種“悍勇”舉動,也讓士兵們士氣大增,畢竟沒有人願意跟隨一個懦夫領主作戰,同時杜克也是風暴堡第一個如此勇敢站上城頭的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