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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梅子大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單純”懶洋洋地坐到我對面的位子上,鮑炎嘆了口氣:“看樣子,我就不該期待你能給我什麼驚喜,今天你找我,也跟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沒什麼關係。”
“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我更迷糊了,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正在此時,咖啡廳的門被人推開,一男一女相擁着走了進來,女人的懷裡捧着一小束玫瑰花,目測有十幾朵的樣子,雖然沒有我面前的這一捧大,但看女人臉上幸福的神色,收到玫瑰花對她來說真是非常幸福的事。
“親愛的,在今天這麼有意義的日子裡,你想吃什麼喝什麼,隨便點”男人一臉討好地笑,女人笑着瞥了他一眼,媚意橫生:“算你有良心,我還以爲你今天回回家和你爸媽團聚呢”
我勒個去
趕緊找出手機翻開日曆看了一下,“中秋節”三個大字赫然傳入我的眼裡,我嘴角一抽,暗罵自己真是不會挑日子,在這種小情侶被催促着領另一半回家見父母的日子,我卻把鮑炎約出來,也難怪他會誤會。
“那個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等我說清楚,鮑炎突然打斷了我的話,緩緩道:“我知道你心如野馬,不屑普通人這種表達情意的方式。本來我還在想該怎麼跟你說明心意,沒想到你會主動約我,不管你是爲了什麼事才把我找出來,都請讓我先說。”
“呃……”被他嚴肅的表情弄得心裡一震,我忍不住也變的嚴肅起來,卻聽他道:“重生這麼久。我的靈魂始終都有種孤獨無依的失落感,像我們這種把修煉看的比吃飯更重要的人,一旦脫離了那個大環境,那種生怕別人把自己當成怪物的感覺你應該懂。
所以我很慶幸,慶幸你來了。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老天把你送來我身邊一定是有特殊的意義的,後來發生的這些事也證明了我的猜想。如果不是你。叔叔的公司那邊,心蕊的名譽,還有我媽媽。說不定都會隨着荊小夏的報復計劃而消失。
梅子,你是老天送給我的天使,所以,當我女朋友吧”
“啊?”
意料之外的表白讓我的大腦產生了片刻空白。指指那些紅豔豔的玫瑰,再指指自己的鼻子。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這些是你用來跟我表白的?”
鮑炎一甩額前的火紅碎髮:“當然,梅子小姐,不知道你肯不肯當我的女朋友?”
肩膀上的花紋處又開始一揪一揪地隱隱作痛。我暗暗倒吸一口冷氣,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只能訕笑道:“這個。我們認識沒多久,不太好吧?而且根據華夏的法律。十八歲纔算成年,我們都沒有滿十八歲,根據現在的說法,這算是早戀吧”
“所以說,你是拒絕了?”
俊臉上的失望是那麼明顯,陽光帥氣的美少年臉上流露出的淡淡憂傷讓人心疼,我抿了抿脣,“沒錯”兩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只能繼續訕笑:“我只是覺得現在談這個太早了點,何況,你的目標不是研究出黑洞和平行宇宙的關係嗎?如果把心思都浪費在談戀愛上,你哪還有精力做研究?”
“好吧好吧,不同意就不同意,你不用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瀟灑地一拂劉海,鮑炎說的灑脫無比:“雖然你看不上我,但是這些花還希望你能收下,畢竟是花了錢買的,扔了怪可惜的”
故作灑脫的眸底隱藏着濃濃的失望,熱情地招來服務員點了餐,他每一樣都點了兩份:“這家的東西很好吃的,等下你可得多吃點,也算我疏忽了,想追你,卻從來沒請你吃過飯,真是……估計這世上沒有比我更失敗的追求者了”
“呵呵……”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不住地往嘴裡送食物,把正事都拋在了腦後,倒是鮑炎很快就從“失戀”的陰影中擺脫了出來,優雅地往嘴裡送進一塊牛排,他問道:“話說,你今天找我究竟是爲了什麼事?”
“你不說我都忘了……”懊惱地拍了拍腦門,我斟酌了一下用詞,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們家有一棵被當作傳家之寶保護起來的柳樹,我是想問問這柳樹你們賣不?”
鮑炎一愣,打量了我一眼,見我似乎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他放下餐具認真道:“那棵柳樹之所以會被當作鎮宅之寶是因爲它旺了我們家族的風水,二百多年前我們鮑家只是一個八代貧農之家,後來經過一位風水大師的指點,將家宅建在了這棵柳樹一旁,並用院牆把它圍了起來,從那以後我們家的運勢就越來越旺,成就也在各個行業遍地開花。”
“哦……”
心不在焉地往嘴裡送了口食物,我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着,在思考要用什麼辦法來說服他把柳樹賣給我。
“所以,賣了它幾乎是不可能的,先不說它對我們家族的重要性,單單是我爺爺那一關就過不了,它承載着我爺爺人生的美好記憶,這比什麼都重要。”
“真的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嗎?比如說,如果我能暫住你們的空間站未來一年的維護費用,又或者,我幫你們家的人改造體質,多培養幾個修煉者……”雖然他的態度堅決,我還是不想放棄希望,說什麼不想在我洗澡時有人偷窺只是玩笑話,我是真的不想讓南宮墨魂魄無依。
雖然他不說,可作爲在地府生活了二百五十年,熟悉魂魄的習性的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一旦魂魄長期脫離,即便短暫地附着在某人身上也無法存在太長時間,要麼依照這個世界的規則乖乖地去地府等待投胎,要麼趕緊找到真身迴歸原位,如果以上兩種都沒辦法做到,那麼對不起,就只能選擇魂飛魄散了。
自他清醒過來後,聲音總是氣若游絲的,氣息也一天比一天弱,如果不盡快找到他的真身,恐怕他真的無法堅持太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