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貪心無底蛇吞象,福禍難明螳捕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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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股澀澀的味道”目暮警部沉聲說道,他還沒從自己剛纔宛如智……嗯,咳咳,睿智的行爲中回過神來。

“這是爲什麼呢”千葉馬上替上司排憂解難,接過話道。

望月陽生打了個響指,臉上露出微笑來,他指了指遠處的沙子說道:“沙子這種東西很普通,但是他還是有很多種類的,常見的沙子有河沙,海沙等幾種,一般有建築都儘量用河沙,因爲海沙的含鹽量太高,氯離子嚴重超標,具有很強的腐蝕性,很容易將混凝土,鋼筋的腐蝕掉,全世界一年因爲海沙腐蝕導致房屋倒塌而死亡的人數數以萬計。”

“可以說海沙不能用來蓋房,至少現在不能,以後有沒有方法我不知道。但有很多黑心商家,地產商會用海沙作爲建築材料,這樣他們的成本會很低,但卻是哪人的生命做賭注。”

望月陽生說着將目光投向了房東笑着道:“你到底是有意買的還是無意被騙,我不知道,之後搜查一課會查清楚,但是這卻是給了我給了我幫助,這到底是你的運氣好還是我的運氣好呢。”

房東哭喪着臉,沒有說話。

望月陽生轉頭繼續對越智熊太說:“你皮鞋底的防滑紋路中的沙子就是海沙,東京是日本最大的平原地帶,海沙這種沙子可不是哪裡都有。那麼現在,可以請你告訴我爲什麼天台和你的鞋底都出現了海沙嗎?”

“警察同志,我那雙鞋已經很久沒穿了,之前可能穿着它去過海灘,也不能說我就來過這裡吧”越智熊太斗大的汗珠直流,但還是強做鎮定的說道。

“對,對,我記得熊太穿這雙鞋去過海邊的”越智熊太妻子說道。

面對越智夫妻的反駁,望月陽生笑着說:“好吧,那就問下一個問題,你會抽菸嗎?”

“會,但我已經戒掉了,很長時間沒抽過了。”越智熊太回道。

“最近有再抽過嗎?”望月陽生問。

“沒有,我已經決定戒了,就不會在抽了”越智熊太搖頭道。

“跟我來”望月陽生領着大家走到天台圍欄處,指着一處灰黑處說:“這是菸頭按滅所留下等我痕跡,而且這個痕跡很新,這兩天也沒有下過雨,所以很可能是兇手留下的。”

“等等,警官,你不會說這是我留下的吧,那些工人,好有樓裡其他的住戶都有可能,你怎麼就認準我了啊!”越智熊太一臉不坦。

望月陽生看了他一眼,伸手把工人們叫了過來,問:“你們會抽菸嗎?”

幾個工人忙擺手,表示自己不會抽菸,房東也說道:“警察同志,我作證,他們不會抽菸。”

“還有住戶呢!”越智熊太忙說。

“呵”望月陽生輕笑了一聲,道:“首先,最近幾天房東一直在天台蓋房,基本不會有住戶會上來吸菸,其次是我發現了這個。”

望月陽生說着,從衣服裡拿出了一個放在鐵盒中的菸蒂,接着道:“之前我就看到這個印記,但在樓上卻沒發現,所以我就在樓下找了一下,因爲這下方是一個小巷子,很多人會從這走,所以很幸運,我找到了這個菸蒂,你說你最近沒有抽過煙,那就從這個菸蒂提取下DNA,我想會有驚喜等着我們,你說對不對,墜樓案的幕後真兇,越智熊太先生。”

“不……”

“停,你不需要說話,現在我就來推理一下整個過程吧”望月陽生冷淡道。

“越智熊太,你和死者小澤凌你朋友關係,之前死者帶你投資,前兩次都成功了,但第三次卻賠的血本無歸,偏偏你因爲貪心,將全部財產投了進去,結果全沒了。”

“所以你對死者懷恨在心,幾次去找他吵架,宣泄你的怒火,但你的錢卻再也回不來了,所以你在憤怒之下精心策劃了這次墜樓案。”

“沒有啊,我本本分分,平時連雞都本敢殺,怎麼會殺人啊。”越智熊太都快哭了T﹏T。

望月陽生沒有理會,繼續自己的推理。

“今天,我無意中從樓下路過,結果死者從天而降,我觀察到他的打扮,就感覺此時有蹊蹺,一個要自殺的人,不會還帶着那麼多飾品。之後看到現場,我更加確信這是一場謀殺。”

“在他落下時,我就發現他的皮鞋防滑紋很特別,比起一般的皮鞋要深很多,而現場到處都有水泥和沙子,怎麼可能走到圍欄處自殺皮鞋上卻一點水泥沙子不沾。尤其是死者墜樓的位置,那裡有着一個海沙堆,他是不可能繞過去的。”

“越智熊太你應該是在你妻子離開後,買了些下酒菜和一些高度數白酒,去找了小澤凌,他一開始可能不願意和你喝,但是你威脅他說要是不喝,你今後每天都會來找他,他迫於無奈和愧疚只能陪你喝了,但他沒想到這場酒會要了他的命。”望月陽生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早就想要殺了他了,所以他身邊的環境已經被你摸透了,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你就知道最好的機會來了……”

“哎,我說你怎麼問我如果下雨了上面建築沒完工怎麼辦,原來那時候你就打算殺了他了”房東一臉驚恐的看着越智熊太。

越智熊太陰着臉沒有回話。

望月陽生笑了一下接着道:“你將他灌醉後,將它背到了天台圍欄處,不過那1.2米的圍欄對你的身高可能不適合友好,你就選擇站在海沙堆上,不過你算漏了一點,你和他的體重都有三百多斤了,所以有不少海沙嵌入了你的鞋底。”

“他把死者放在圍欄上,那怎麼可以控制死亡時間呢?”目暮警部問道。

“你們看那裡,”望月陽生指向了圍欄上的一些碎石塊,“還記得死者身上那塊淤青嗎,就是它造成的。”

“越智熊太根本控制不了死亡時間,他將死者平躺在圍欄上,然後拿了幾塊碎石塊,塞在了死者靠圍欄內側的身下。”望月陽生說道。

“死者當時爛醉如泥,什麼神智都沒有了,身體靠在天台裡面那一側被石塊硌着,他當時也感受不到什麼,但當他神智回覆一些後,就會因爲不舒服,在本能的反應下,翻身離開那個不舒服的地方。”

“如果你是在牀上翻身,那沒什麼,但他是在圍欄上翻身,結果emmm,不言而喻。”望月陽生將手指收攏在張開,作花朵開放狀

“嘭”

“當場死亡”望月陽生眼毛寒光但還是笑着道。

“歐,原來如此”目暮警部等人集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只有工藤新一一臉複雜難明,這次真的輸了啊!

“將一切安置完後,你也很緊張,畢竟第一次嘛,而你又有煙癮,所以沒忍住還是抽了一個來緩解自己煩躁緊張的情緒。”

“抽了幾口後,你打算離開了,畢竟你也無法準確控制死亡時間,要趕快去佈置不在場證明了,所以你就把煙按滅,將菸蒂從樓上丟在了小巷子裡,你想的是會有清潔工將菸蒂清理掉,即使沒有也不會引人注意”

“然後你清理完所有痕跡之後就離開了,匆匆回到了家中,這些你的妻子是不知道的,你怕她會露出破綻,但卻沒想到她即使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潛意識的幫你遮攔,對不對。”

越智熊太終於有了反應,他擡頭看向了自己妻子沒有說話。

“你已經逃不掉了,你的不在場證據沒有了,鞋子上的沙子還有菸頭上的DNA,不承認是沒有意義的,越智熊太,真相只有一個,你就是兇手。”望月陽生斬釘截鐵的說道。

越智熊太突然抱住了妻子和女兒,嚎啕大哭:“都怨我,都怨我啊,就因爲我一時的貪心,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

“貪心無底蛇吞象,福禍難明螳捕蟬,這就是人類啊”望月陽生搖了搖頭,轉身離開,這裡已經不需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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