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在社區活動中心的倉庫吧,畢竟那也算麻生先生的遺物,所以就和那架鋼琴一樣都放入社區活動中心了。”
“倉庫?那裡有鑰匙嗎?”聽到有些突破後,景風迫不及待地問道。
“鑰匙就在警察局這裡……”
景風眼睛一亮,只不過話未出口就被老頭打斷,只見他說道:
“你先別急,要讓我幫你調查麻生圭二的事情,你有什麼好的理由嗎?畢竟老頭子我老胳膊老腿,因爲你這句話就跑上半天可不值得。”
“這……我可以爲你支付一些費用?”景風下意識的開口說道。
「村裡的人消費水平應該都不高吧,畢竟那麼好吃的食物以及民宿都這麼便宜……
嗯,得到有用的信息就把這件事推給毛利大叔吧……」
“呵呵,老頭子我已經七十多歲了,無牽無掛在這裡生活的很好,你給我錢有什麼用呢?”只見老頭起身把杯麪放入垃圾桶,開始自己打掃起髒亂的屋子。
“……那就當是我們在保護這座島上的人吧!”景風將一些事情聯繫起來,語氣堅定地說道。
“哦?何來保護一詞?”老頭似乎有些興趣。
“老先生,如果說‘影子’是光包圍的隱喻的話,那你覺得‘再次’和‘消失’就不重要嗎?”景風也開始幫忙收拾起來桌子上的廢物,尊老愛幼的習慣他還沒忘,而且這麼做也不影響他進一步思考問題,
“不管是麻生先生還是龜山勇先生,他們死亡的時候都被‘月光’這首曲子所包圍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封委託書根本就不是想讓我幫他調查一些東西,那句‘開始消失’就是在暗示我們——
這出具有模仿性質般的殺人慘劇就要上演!”
“嘶——”老頭被景風的猜測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心悸地說道,“可是,我們都不清楚他要殺誰啊,怎麼提供保護?”
“不清楚嗎?”景風笑着對老頭說道,“出現在委託書中的‘麻生圭二’這個名字已經解釋了很多事情了。
我想,麻生先生的死亡不僅僅是自殺那麼簡單吧,或許委託人從哪裡知道了和這個消息,便決定爲麻生圭二報仇。”
“但是麻生先生已經被目擊者證實是自殺了啊?”老頭還沒反應過來。
景風綁好了已經盛滿的垃圾袋,站起來說道:
“當年警察都沒有懷疑這些目擊者也有可能作案嗎?”
只見老頭搖了搖頭說道:
“懷疑是懷疑,可是沒有證據,而且這件事影響太大,上面查證了一個星期沒有結果就按照自殺處理了。”
聽到這裡,景風笑着說道:“假設,我是說假設這四位目擊者是當時的兇手的話,那麼這次委託人的目的可能就是這幾人!
畢竟除了他們,其他人和麻生先生的牽連很少。
而且如果平田先生不懂樂曲的話,怎麼會直接分辨出他是貝多芬的鋼琴奏鳴曲呢?”
“平田先生知曉曲子的事情也值得懷疑嗎?這都是你的假設,沒有證據的話這些也僅僅只能是假設罷了……”老頭嘆了一口氣,沒再多說些什麼。
“哦?”景峰眉毛挑了挑說道,“平田先生的事情暫且不提,畢竟只要問一下就真相大白。
關於目擊證人的猜測,既然老先生你可以選擇相信警察一個猜想,那麼你這次再相信一次來自東京的偵探的推理又有何妨?
這封委託信可不是子虛烏有之事,畢竟委託人連錢財都匯來了,不然我怎麼可能僅僅憑藉一封信就千里迢迢的跑到這裡?”
老頭沉吟了良久,開口問道:“你爲何如此執着平田是否知曉樂曲的事情?”
“如果平田先生並沒有當場認出來的話,”景風臉色陰沉了下來說到,“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解釋的通了——
當時鋼琴房內除了平田和龜山的屍體之外,還有另一個人!”
“什麼?!!”老頭瞪大了眼睛。
“或許當時的鋼琴並不是龜山先生彈奏的,同樣,龜山勇的心臟病可能的確是由‘惡鬼’引起的,只不過這個‘惡鬼’——
就是想要爲當初麻生先生報仇的,也就是知曉這四人是兇手併發來預告函的委託人!!!”
“咕咚——”老頭吞嚥了一口唾液,有些擔憂的問道:
“可是,龜山先生死於心臟病是事實啊,警察們沒有檢查出任何可疑的外傷,而且既然兇手想要殺人,又爲何特意發一封委託信呢?”
“關於龜山先生的死亡場景現有的線索太少,沒辦法得到更爲準確的信息。
至於這封委託信嘛,如果不是對偵探的挑釁的話,那就是希望我們在委託人作案前制止他吧。
畢竟以復仇的名義去殺人,可能也是犯人所不想做的吧。”
景風有感而發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時不由自主的想起淺井成實在吃飯時說的那句話:
「他是我來到這個島上第一位驗屍的人,當然我希望這是最後一位……」
“畢竟沒有人願意看到身邊有人突然地逝去啊……”景風自言自語道,此時也有些理解成實那時的心情。
“我知道了!”聽到景風的一串推理後,老頭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不是很清楚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聯繫,但是我很看好你啊,小夥子!
能夠從僅有的信息推理出這麼多東西,我想你在東京也算是位名偵探吧!
我們這偏僻的小地方很少有偵探來訪,好多人都對此不是太瞭解,希望你見諒。”
“哪裡哪裡,名偵探什麼的我可不敢當……”
“哈哈哈,沒事沒事。”只見老頭走向貨物架說道,“既然這件事情可能這麼嚴重,那我們今晚就去哪裡看看吧,等我先找下鑰匙。”
“沒問題!”景風高興地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