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人的智慧,也許不算太高。
但在西北荒原這種地方,生存瞭如此長的時間,在各類經驗上絕對是充足的。
沼澤地帶。
並不能阻止他們進攻。
只是會稍稍的麻煩一些罷了。
一百多號的蠻族戰士,身強體壯,砍伐起樹木來,速度自然是極快的。
一棵樹木被推到,立馬就有人持着鐵刀三兩下削掉兩側的枝丫,兩三人扛着截取下來最爲筆直粗壯的部分與其他的樹幹並列。
而後捆綁一起。
緊接着四五個人擡着製作的木筏,來到陽光底下,暴曬些許時間。
在將樹幹裡的水分曬乾部分後,木筏變得更爲輕巧,一艘木筏亦是足以讓七八名蠻族戰士乘坐。
外頭在製作木筏。
山谷內的劉擎則是領頭搬着大小不一的石塊。
在多次的搬運下,石塊堆砌的宛若小山一般。
劉擎本體化下,隨手拿起一塊比起自己手掌下上些許的石塊,掂量了一下,不算太輕。
畢竟,在本體化的情況下,他的手掌巨大,這麼一塊石頭,幾乎有着人類頭顱大小。
一塊這般巨大的石頭,大概有着二十到四十斤的重量。
拿着石塊,劉擎彎腰間,猶如扔鉛球一般,驟然間發力。
唰。
石塊飛射了出去,瞬間失去了蹤影,不知道飛出去多遠。
劉擎咧嘴笑着,喃喃自語。
“估摸着,不比啥炮彈飛的慢了吧。”
“可惜,不會爆炸。”
不過話雖是這般說,但顯然就這份力量與速度,他還是頗爲滿意的。
目光看向其他石塊。
劉擎挨個的又試了試其他三類。
在整個搬運而來的石塊當中。
大抵便是有着四種大小。
最小的,也就是剛纔劉擎扔出去的那種,人頭大小,剛好適合他與熊人一把抓住,可以和扔炮彈一樣,快速甩出。
稍大一些的,則是大概四十到八十公分,雙手發力下,可以輕易的扔出同樣不短的距離,並且能夠施加上自身的力量,算是打擊強度最高的一類。
再大一些的,則是有着一米以上的直徑,只能雙手拋投,不太容易平行發力,不過這種石塊的自重便是有着兩千斤以上,依靠其落下的力度,威力也是不菲了。
至於最大的,則是三米以上直徑的巨石,重量破萬斤,只有劉擎能夠拋投出去,熊人戰士們,雖然能舉起,但想要將其拋投出去,卻是困難的很。
並且讓熊人們,也都紛紛的試了試手。
當然,這只是劉擎的第一項防禦準備。
在一旁不遠處,一所建立的木屋裡,兩名精靈法師,也同樣是時刻準備着。
不過劉擎已經告誡了他們,不必急於出手。
看情況,聽指令,在出手不遲。
若是敵人還是太難阻止,劉擎更是還有着第三項措施。
要知道,他的系統揹包裡,還有這五尊戰爭古樹存在的。
這玩意,若是實在抵擋不住敵人,往指定的地點一放,立馬便是生成五座炮臺。
當然,這是最後的措施。
畢竟劉擎是不太想把戰爭古樹,放在這種靠後的位置的。
這裡,在劉擎的未來規劃之中,應該屬於領地的內圍部分,沒必要設置戰爭古樹。
不過,一切都要看情況。
實在是頂不住了,也只能將戰爭古樹放下。
當然了,若是加上戰爭古樹的存都無法阻止敵人,那麼也不必多說了。
敵人太兇猛,即便是領地成員皆在,估摸着也難以抵禦。
不過在劉擎看來,這種可能性應該是不存在的。
他相信草原上,有那種近乎快要完成蛻變的勢力,即將真正的踏入西北荒原的真正核心地帶。
但絕對不會再這片區域。
畢竟草原千里遼闊。
而他所選擇的領地地址,壓根就是在剛入草原百里,屬於靠邊的地方。
按照正常的道理來講,越是強大的領地勢力,應該會朝着越深處靠近,沒理由往後方繼續發展。
準備工作完畢。
接下來的兩日,卻是仍舊處於一個風平浪靜的狀況。
這種平靜,甚至於都讓劉擎有些納悶,該不會真是對方放棄了進攻?
但第三日。
天色還未亮,月亮正高懸。
午夜時分。
沼澤邊緣,一溜的木筏,悄無聲息的被投入到了沼澤當中。
緊接着,蠻族戰士們,整齊有序的上了木筏,蹲坐了下來。
夜光下,刀劍藏於身下,連一絲反射的光芒都不存存在。
前方,一名最爲強大的蠻族戰士,手持着一面巨大的方盾,作爲守備之用。
顯然,對於如何渡過這種地形去進攻敵人,這些蠻族人們擁有着足夠的經驗。
“出發!”
一聲低喝下。
整齊的木筏隨着兩側划動的木板,排列着向前滑動起來。
夜晚,是諸多生物警惕性最弱的時刻。
而這些蠻族人,深刻的知道這一點。
中央木筏上,身穿着虎皮獸衣該蠻族首領,眼裡閃過一絲冷厲之色。
在草原征戰經驗豐富的他,更是清楚,不僅僅是夜晚會讓人懈怠,連那些所謂的天塹地形,更是讓人麻痹大意的主要原因。
而這處領地,兩者皆有。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此次的突襲,絕對能夠奏效。
只要能夠登陸到岸上,他自信,憑藉着一百五十餘蠻族戰士的力量,即便是一箇中型的半獸人領地,他們都能將之殲滅。
因爲,他們乃是附近百里最新的王者,在開春之際便是接連擊敗了數個部落的連勝之師。
此刻,部落內隨他出來的戰士,盡皆乃是精銳,每一個的實力,都能夠斬殺數名普通的半獸人戰士。
而他自己,更是被稱之爲新一代“蠻族之王”的有力爭奪者。
蠻族之王,從來只有蠻族之中,實力最爲強大的存在,纔有資格獲得這個稱謂。
他雖不是族長,領主,但他的實力,的確是所在那支大型蠻族部落裡,最爲強悍的存在,是戰神級別的人物。
他微微的低着頭,在月光下,隱隱的能夠看見胸口的一道傷疤,喃喃自語:“希望,這次的敵人也能夠爲我留下榮耀的象徵。”
“不過,太難了。”他說着,卻是自嘲般的一笑。
他還記得,就在前些日子。
他帶領人員征伐的一個半獸人部落,裡面的領主,乃是一名王級實力者。
但仍舊被他三刀劈死。
他胸前留下的最後一道傷疤,還得追述到寒冬季節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