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嬢:“玉珊您大有出息和本事!我真喜不勝喜,太高興了!”
盧玉珊:“大夥推舉我成頭。我不能辜負大夥和蕭郎的希望!”
龍嬢:“您爹和您義父,如果有您的心腸和人爲,庶民百性就能過好日子。”
盧玉珊:“唉!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人心易改,本性難移啊!不說那些作不到的事。還是說我們的打算吧!”
龍嬢:“好!我愛聽。”
盧玉珊:“我與衆奇商量好了:一、要在這瓷神廟旁邊,建一座好房屋,在裡面塑造羣像。其中有:高大雄偉的:盤古王開天闢地,大禹治水,馬神馴服烈馬,衆奇發奮成奇界,龍嬢、玉珊行醫,等等,成爲一套景觀。在白壁上,題上多首詩;還要留出‘來客題詩專欄’,讓來者有發揮詩興的餘地。我將彙集成冊,返送筆者。”
龍嬢:“有意思!您真會想啊!設‘來客題詩專欄’,確實很有必要和吸引性、娛樂性;還有紀念意義。”
盧玉珊:“二、要將趙老山綠化成美妙的風景區,招引遊客。所謂:‘肥田不如瘦店子’,我們就可開設飯堂、旅館、貨店等等。”
龍嬢:“咳呀!‘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您說得龍嬢都十分神往了!”
盧玉珊:“還沒有說完。三、因爲大夥要共同發財,就還要繼續增加更多的項目。龍嬢您說的養蜂,算是一項。不過,養蜂出成果的週期,較長啊!”
龍嬢:“一般一個花期,可以割一次蜜。養上百把窩蜂,年收入還是可觀的。”
盧玉珊:“可是,物多則濫。一種產品,不宜多家造。大多數農戶都養蜂啊!”
龍嬢:“我已經下意識瞭解:農戶的蜂,每家最多的也不過五、六窩;都是自食蜂蜜而已。”
盧玉珊:“哦!”
龍嬢:“蜂蜜人人愛:城市居民、富家、皇宮,都很需要。尤其是絲綢路來的外商,更是大量收購。我們縱然養幾千窩,也遠遠供不應求。”
盧玉珊:“哦!”
龍嬢:“我本來想:您一邊養蜂,一邊做您的其它事業,就可減輕您思念九奇的痛苦。”
盧玉珊:“也是啊!”
龍嬢:“但您說您當了頭領,要衆多項目,就另當別論了。”
盧玉珊:“養蜂是好項目。我選!”
龍嬢:“我還可以給您再提供一些……”
盧玉珊:“‘薑是老的辣’。太好了!”
龍嬢:“農村很缺鐵匠,鐵用農具、傢俱,都很難買到;壞了也沒人會修。要是有兩個鐵匠,多好!”
盧玉珊:“我們奇人有會打鐵的!”
龍嬢:“那就安排他們,開展這項業務。”
盧玉珊:“是。明天我就招呼他們動手。”
龍嬢:“又如在農村巡迴幫人閹割、宰殺牲口,醃製香腸、臘肉、醬菜,修繕、翻蓋房屋,彈棉絮、賣針線、頭繩,以至打草鞋買,收購農家菜到城裡賣等等……”
盧玉珊:“太好了!”
龍嬢:“搞個織布作坊如何?”
盧玉珊:“啊!織布作坊?”
龍嬢:“我孃家豬圈樓上,有四架沒有用的織布機,父兄們因爲大災荒停業。他們先後與世長辭了,就沒有再復興。布機放在那裡就沒再用,我可以做主。”
盧玉珊:“哦!可是,那是一套技術活啊!”
龍嬢:“那套技術我全懂,紡沙,洗沙,漿沙,排沙,上架,倒梭,撞線織布,就這麼幾套工序。一說就懂,一學就會。”
盧玉珊:“唔。我們在行醫時,看丁谷英姐姐織布,我還嘗試過,各工序我都清楚的呀!”
龍嬢:“那就不用我教了。衣服人人都要穿;可是現在,織布作坊很少,所以布很貴,質量還不好。織布這事比較安全。而且週期不長,見效快。只是先要一點本錢。”
盧玉珊:“我們現在有一點積累了。”
龍嬢:“不夠的話,我可以墊一部分。那四臺織布機,一般可以保證十二至十六人餬口。經營好了就更有賺。”
盧玉珊:“哦!”
龍嬢:“用三至六人去農村收購棉花,六人紡沙,兩人輪流上一臺布機,其餘洗、漿、排和打雜。”
盧玉珊:“有人!有人!現還有二十多人沒有專業事。感謝龍嬢支持!”
龍嬢:“您確定後,就派人去我那裡,把布機運來。以後,如果這項業務不賺錢,就算了;要是效益好,有賺頭,給我算點‘布機折舊費’,逢年過節我用此費奠祭先人,就行了。”
盧玉珊:“籲!只要能餬口,豈此是折舊費。玉珊和奇界,一定重重酬謝龍嬢!”
龍嬢:“那倒不要!只因我無後。以後西去了,就無人祭奠先人。布機是先人的,若能用上,每年收點錢,把錢存在黃帝廟;請主事年年給我先人燒三柱高香。悼念他們。所以,說來慚愧,我覺得布機在您們手裡,必定會有效益。若是無賞給了您們;您們每年不爲我的先人作悼念,我就對不起先人了。”
盧玉珊:“哎呀我的龍嬢!您說得玉珊的心都要翻出來了!我就是您的後人!您就是我母親!後事一切有我承擔!”
龍嬢:“這不妥……”
盧玉珊:“過去就說定了的,永遠沒改!折舊費就按媽說的辦!這個項目,定了!”
龍嬢:“又說項目!您這個瓷神廟,是一個古蹟,是您搞旅遊的一個景點,所以必須保持這個原樣。”
盧玉珊:“是!”
龍嬢:“我想起來了:趙老山的破瓷窯,其實那是春秋時代,燒高檔瓷器的古窯。因主人在街上賣貨,被戰爭打死了。後來燒瓷就無人繼承,荒廢了。說明這一帶的土,可以燒瓷……”
盧玉珊:“好!我懂起了!增加澆瓷項目!”
龍嬢:“九奇馴烈馬,是一個很好的題材,縮小燒成瓷品,買的人肯定不少。”
盧玉珊:“是!”
龍嬢:“說到九奇,有消息麼?”
盧玉珊心寒地搖頭:“除了聽說他和晨曦霞,在同化鎮主持集體婚禮,在東庫城落河而外,就再沒打聽到其他消息,還是杳無音信。”
龍嬢:“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很多人知道我同您關係密切,都說:蕭頻富肯定死在那河裡了;若沒死,也變心腸了……”
盧玉珊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龍嬢:“我在賣蜂蜜時,聽一首兒歌:‘京城有個盧玉珊,同化有個晨曦霞,中間有個蕭頻富,兩個美人一起納。’蕭頻富他,是不是納了晨曦霞,把您置之腦後,忘懷了哇!”
盧玉珊:“絕對不會!蕭郎的品德,我最清清楚,是柳下惠坐腿不亂的精英!是盤石!我信得過他!不然,我和龍嬢您,當初就沒有看準……我深信:我們沒有看走眼!”
龍嬢:“可是,人家說:‘人心易改’呀……”
盧玉珊:“不是還有一句:‘本性難移’嘛。”
龍嬢:“唉!話是這樣說。有道是:‘樹挪死,人挪活’呀!人家都叫我勸您,另選高門大戶……”
盧玉珊斷然拒絕:“龍嬢不要再說!”
龍嬢:“我……”
盧玉珊:“已經有這樣那樣的人,採起各種各樣的方式,向我求婚,都是妄想!我等蕭郎,直到死!”
龍嬢:“我是說,我知道您的心思,因而當時就砍切地爲您拒絕了。不然,趙老山的路,早就被踏陷了。”
盧玉珊:“還是龍嬢深知玉珊。”
龍嬢:“您是我帶大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