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扯那些有的沒的了,這樣,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謝老頭低着頭沉吟道。“第一,現在的鋼鐵沒有,我們沒辦法進行手榴彈或者鋼製子彈的製造。”
李清河倒也有些爲難,“鍊鐵還好說,高爐的製造並不難。但平爐和轉爐鍊鋼我雖然有相應的資料,但需要相應的設備。咱們現在製造水平嚴重不足,用手搓都搓不出來這種平爐和轉爐。”
老謝頭也很無奈,看來自己的這位領導現在也解決不掉這個問題,也只能暫時放棄了這些想法。
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第二,我們需要相關的維修機械。”
“機械?”李清河挑了挑眉頭,“你們不是有了嗎?”
“這是啥玩意,”老謝頭毫不客氣的對自己手中的工具表達了“嫌棄”,“就是個小工具,你指望它能維修啥。別的不說,你槍械的內膛線用啥搞?就用我手上這打的破破爛爛的扳手嗎?”
李清河撓了撓頭,“行, 那你要啥?”
“喲呵,你小子成土財主了,這我說啥你就能給?”老謝頭饒有興趣的看着李清河。
“……”李清河終於繃不住了,“快說,你到底要啥?”
老謝頭也不在拖沓了,乾脆的說道:“各種機牀,就算是早期手工機牀都可以。各種維護必須需要機牀才行,單純靠手中的這些工具我們做不了什麼,甚至連子彈的復裝都做不到。”
李清河咧了咧嘴,“機牀啊,我也想有啊,你想啥呢。我要有機牀那不早就可以搞槍械製造了。”
老謝頭氣的吹鬍子瞪眼,“你這小兔崽子,求老子時候求爺爺告奶奶的樣,現在需要你的時候你搞個這個態度,滾滾滾,老子不想看見你。”
“行,那我就先走了。”李清河揮了揮手,離開了兵工廠,只留下一個被氣的不輕的老爺子在那跳着腳罵人。
走出了兵工廠,李清河也嘆了一口氣。不是他不想給,他比任何人都想給,但現在的問題是他沒有貨。
“爲什麼點了基礎工業機牀,居然出來的還是大機械工業機牀啊……”李清河很是無語,他完全沒想到,“基礎工業機牀”這一個項目居然不是工場階段的手工機牀,而是1840年左右的大機械工業機牀。
甩了甩頭,又深深嘆了一口氣,“算了,還是回去把這些機牀設計寫出來,然後給老謝頭吧。至於怎麼解決,解決了更好,解決不了也沒事,等以後根據地開闢足夠大,直接就可以購買相應的生產線了。”
當然,他也沒看到背後的老謝頭雖然跳着腳,但眼角間還是在有着一絲笑意的。他看得出少年眼中被隱藏的非常好的暗淡神色,少年並不是不想給,而是沒有。等到有了,他相信少年一定會給他的。他也將不負衆望,爲他準備最精良的武器,送戰士們打東洋。
接下來兩天,李清河帶領戰士們徹底拔除了小紅莊據點。沒有日軍,僅憑藉一個排的僞軍,李清河等人打出了個非常輝煌的戰果,以無人犧牲12人輕傷的代價,成功奪取小紅莊據點。
不過李清河因爲之前的奇峰口據點戰犧牲了19人輕傷32人的情況,還是開會批評了指戰員,要求指戰員在平時時候一定要狠抓士兵的單兵戰術訓練和班組、小隊戰術訓練。同時,關注戰士們的心理問題,及時進行疏導。
當然,爲了解決這些問題,李清河還是批了一批子彈給戰士們進行實彈射擊用。之前的繳獲讓李清河暫時肥了一波,批點子彈還是可以做到了。
小紅莊據點打完,日軍在撫寧地區的外圍據點基本沒什麼了。就剩下這一個撫寧城孤零零的在中央,舉目無親,頗爲可憐。
因此,在小紅莊據點攻拔戰結束的第3天,李清河就派出了偵察小隊,開始向撫寧城城內滲透。
負責滲透的是李清河精挑細選的戰士,他們進城是不帶任何武器的。因此負責偵察、摸哨、奪城任務的他們就必須是要身手矯健。
撫寧城雖然外緊,但內部卻非常鬆弛。看起來這個僞軍團團長應該是個鴕鳥,把頭塞進地裡就不伸出來。這樣的防線,反而更容易滲透進去。
滲透進來的戰士們只是靜靜的潛伏着,等待着李清河規定的最後總攻時間到來。
第6日深夜,按照之前的計劃,戰士們再次帶好裝備,加入到灰色的洪流,悄無聲息的流向撫寧城。不知何時,撫寧城的正門外的森林中出現了隱隱約約的人影,若鬼物一般驚悚。
城上的僞軍在火光下打着瞌睡,卻沒有發現城牆下,一道道黑色影子不斷的流動着。影子們在城牆下停滯了一下,開始分流,來到兩個可以登上城牆的梯子上。
撫寧城的城牆很矮,因此戰士們很容易就爬上了城牆。看見僞軍的雙眼早就閉上,靠在城牆上打着瞌睡,肩膀上的步槍都開始滑落了。
爲首的兩個戰士雖然間隔較遠,但依舊是同步的將嘴上叼着的匕首反握在手上,一隻手偷偷伸向僞軍的臉,一把緊緊捂住他的嘴,讓他說不出任何話。匕首在脖子間一抹,乾脆利落的幹掉了這兩個僞軍。
將僞軍的屍首扶着輕輕放在地上,隨手抽出僞軍腰間的刺刀,放在地上。步槍也放在地上,等後面的戰士上來用。
整個城樓都沒有幾個人。原來撫寧有整整一個團的僞軍,這上面大概能站個2-3個班左右。現在就剩下不到300人,只能站一個班了。
一個又一個僞軍被輕鬆抹了脖子,失去了生命氣息。直到摸到最後3個僞軍的時候,纔出了點問題。
最後兩個剛被抹脖子,最後的那個僞軍就聽見了利刃劃開肌膚和鮮血噴濺的聲音,急忙站起來大吼道:“誰!”
看見這個僞軍已經清醒過來,就要拿起槍,一個戰士乾脆利落的將手中的匕首飛向了這個僞軍,同時本人也衝了上去,一下子將那個僞軍撲倒在地。
戰士的飛刀非常準確的刺進了他的脖子,鮮血噴濺而出,噴了戰士一身。戰士也不猶豫將這個人撲倒在地,死死的按在地上,生怕他開出槍來,驚動了城裡的僞軍。
直到另一個戰士確定這個人已經死了,才拍了拍這個戰士的肩膀,“老劉,他死了,你可以起來了。”
這個戰士站起身來,看見戰士們已經拿起了僞軍的武器,正在對着城外打着信號。
城外的戰士們看到信號一躍而起,衝向城門。城牆下,戰士們在努力將這個有些破舊的大門推開。看見城外的戰士們衝過來急忙招呼着,示意着戰士們可以儘快進來。
洪流不斷涌入城市,李清河等幾位隊長也開始跟着衝了進去,看見了從樓上下來的戰士,“劉隊長,接下來由你們帶領戰士們對城內的僞軍進行清剿,所有的負隅頑抗者就地槍決,放下武器的看守好。”
“是!”劉隊長敬了個禮,急急忙忙帶着戰士們向着城裡衝鋒。很快,城裡就開始陸陸續續響起了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