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漢聽完,不禁冷笑起來:“就憑他張小六?你認爲他還有機會再重返東三省嗎?我告訴你,從他下令不抵抗那一刻起,他就註定會變成一個喪家之犬,可悲的是,他拉上了數十萬東北將士與他一起變成喪家犬。”
“你!”臧式毅和金毓黻聞言頓怒,但懼於張興漢的實力,敢怒不敢言的冷哼相對。 wWW▲тт kΛn▲¢Ο
張興漢沒有再和他們囉嗦,直接對郭忠擺手示意道:“把他們帶下去,嚴加看管,令傳諭全城將士官員,自即日起,再有言退者,殺無赦!”
“是!”郭忠轟然應道,指揮衛兵將臧式毅一行人押了下去,同時,臧式毅留在大院外的手下也被小李子帶領衛兵給繳了械,全部抓了起來。
望着臧式毅等人被帶走,張興漢極其不屑的冷哼道:連與我拼死一搏的勇氣都沒有,就憑你們,也想奪老子的軍權?自不量力。
張興漢嘲諷話音未落,城外突然再度傳來密集的槍聲與喊殺聲。
張興漢連忙拿起電話機接通了二團團部,劈頭就問道:“國棟,怎麼回事?鬼子又進攻了?”
電話那頭,二團團部內,劉國棟回答道:“營座,不是,從城東方向突然潰退來了大批日軍,好像是被一團擊敗了,目前他們遭到了猛烈的追擊。”
“一團?”張興漢疑惑的掛掉了電話,又打通了機場的電話,接電話的是高志航。
“喂,我是張興漢,機場那邊戰況如何?”張興漢急問道。
高志航連忙挺身,恭敬的答道:“回稟司令,一團和機場守備營在劉建國團長的指揮下,業已將進攻機場的日寇擊敗,目前正展開全面反擊,日軍潰敗而逃,劉團長已經親率警衛連參與追擊了。”
“嗯,我知道了。”張興漢掛掉電話,轉身厲聲喝道:“郭忠!”
“有!”郭忠應聲而入,挺身敬禮問道:“司令,有何吩咐?”
“馬上通知坦克裝甲連和城內所有騎兵火速前來集合。”張興漢吩咐道。
“是!”郭忠朗聲應諾,轉身就走。
大約十幾分鍾後,原本就在城防司令部不遠處集結待命的裝甲連和上百名滯留瀋陽城內騎兵就陸續趕到了司令部大院外的空地上。
這時的裝甲連是以原獨立第七旅裝甲連爲基礎加強過了的,除了獨立第七旅的十二輛坦克裝甲車外。
張興漢又將瀋陽城內的四輛雷諾坦克和六輛裝甲車集中了起來,組成一個加強裝甲連。
至此,這個裝甲戰車連已經擁有十二輛雷諾坦克和十輛裝甲車。
張興漢一身戎裝頭戴鋼盔在郭忠等人的擁躉下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城防司令部。
站在門口臺階上,望着百餘名騎兵和二十多輛坦克裝甲車密密麻麻的擠在自己面前。
張興漢扯開嗓子厲聲道:“弟兄們,日軍現已經被我一團擊敗,此機會千載難逢,能否守住瀋陽,擊敗關東軍,就在今晚,是條漢子的,拿起你們的戰刀,隨我出城!”
言訖,張興漢走下臺階,朝自己的一匹戰馬走去,翻身上馬,一手拽住繮繩,另一手刷地拔出了馬身上的馬刀,勒轉馬頭,揚刀厲喝:“跟我走!”言訖,催動戰馬朝南門方向狂奔而去。
百餘名騎兵戰士紛紛跟着拔出了明晃晃的鋒利戰刀,策馬緊緊跟隨張興漢:“上啊,殺啊!駕!”
騎兵連之後,裝甲連的裝甲兵們亦紛紛啓動戰車,轟隆開動,跟着他們朝城外轟隆駛去。
“大纛頂天行,旌旗蔽日月。”
夜色下張興漢手持戰刀,一馬當先,率先出城,身後百餘名騎兵和二十多輛坦克裝甲車如影隨形,繞着城牆外朝城東南方向奔去。
城東南方向,在付出慘重的傷亡代價後,進攻東塔機場的日軍終於撤至了城南區域。
然而沒等他們喘過氣來,張興漢就帶着騎兵和裝甲兵組成的混合突擊部隊殺到了。
“咚咚咚!”黑夜中,上千只馬蹄同時奔動,發出了震懾人心轟隆悶響。
“納尼?”正在撤退的日軍聽着突如其來的震動聲,只感覺這震動離他們越來越近,腳下的大地似乎都在跟着顫抖。
“啊,不好,是支那騎兵!”隨着距離的接近,藉着一閃而過的炮火,一名眼尖的鬼子看清了正揚刀躍馬朝他們轟隆奔來的大羣東北軍騎兵,開始扯着嗓子淒厲的喊叫起來。
黑夜中,日軍剛剛撤到城南,本就驚慌失措,東北軍騎兵部隊的出現令他們更加混亂。
騎兵的奔馳速度相當之快,眨眼間,張興漢便一馬當先揚刀衝了上去。
暴喝一聲,“去死!”手中馬刀朝着一名驚慌失措的鬼子兵脖頸橫劈而去。
“噗嗤!”在巨大的慣性的幫助下,鋒利的馬刀將那名鬼子兵的脖頸整個切斷,一顆死不瞑目的頭顱高高拋起,鮮血隨之從斷頸之處井噴而出。
張興漢胯下戰馬繼續狂奔,將另一名鬼子兵撞飛,張興漢再次揮刀朝一名鬼子兵劈去。
“噗嗤!”鋒利的馬刀幾乎將這名鬼子的腦袋劈成兩半,一條血縫自他頭頂浮現,直到口鼻處。
“殺啊!”張興漢連殺帶撞幹掉了三人,他身後的百餘名騎兵也跟着衝進了鬼子人羣,開始了肆意的砍殺衝撞。
最後面緊隨而至的裝甲連十二輛坦克和十輛裝甲車紛紛開火,密集的子彈將騎兵連切入的兩翼的鬼子籠罩起來。
槍聲混雜着鬼子兵臨死前的慘嚎聲響徹整個夜空。
當騎兵連不斷突進,幾欲透陣而出時,裝甲連爲防萬一,也開始轟隆着跟着前進。
一輛輛坦克裝甲車一邊開火一邊轟隆突進,就像一座座移動的火力堡壘一樣,所到之處,日軍紛紛如草芥般接連倒下。
如果中彈後當場斃命的鬼子還好,而那些不是要害部位中彈的鬼子傷兵,很快就會驚恐地發現,那一輛輛坦克戰車和裝甲車毫無顧忌的朝他們身上碾壓而來。
直到將己方傷兵們碾成一團團肉泥。
臨死前能夠預想到自己死相,所有的鬼子傷兵都滿臉恐懼聲嘶力竭吼叫着,不斷奮力挪騰着自己的身體。
但受了重傷的他們挪移速度怎麼比得上全速前行的坦克和裝甲車,很快就發出一聲驚恐至極的慘叫被碾壓在了履帶之下。
很快慘叫聲便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那瘮人的骨骼碎裂聲,當坦克和裝甲車一碾而過後,留下的只有遍地的血水碎肉。
當張興漢率騎兵連殺透日軍人羣,透陣而出時,他整個人都已然渾身浴血,胯下戰馬也沾滿了污血。
其身後的百餘名騎兵連戰士亦然如此。
勒住繮繩調轉馬頭,張興漢嗅着那瀰漫開來的濃厚血腥味,體內的嗜殺熱血被徹底的喚醒。
他再度緩緩舉起了右手中的那把已經飽飲鮮血的戰刀。
百餘名騎兵當即效仿,一時間刀立如林,森冷的肅殺之氣瀰漫看來。
張興漢將戰刀猛然揮向正被己方坦克和裝甲車打擊的陣腳大亂的日軍,怒聲長嘯:“給我殺!”
聲未落,雙腿已催動胯下戰馬朝前狂奔而去。
“殺啊!”百餘名騎兵齊聲呼應,紛紛策馬緊隨。
一時間,百餘名騎兵組成的突擊集羣宛如決堤的洪水般風捲雲殘般衝入日軍人羣,所到之處,戰刀揮舞,人頭拋落,殺的日軍哀嚎遍地,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