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成都本校分發來的十二名軍校生,白天參加新訓,白天新訓結束後,進行軍官再教育,由我和穆超,還有教導大隊的老弟兄們輪流講授,現在水平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等到新訓結束後,他們也能成爲一個真正合格的排長,全團成軍之時,分發下去就能當帶兵的排長。”
團部內,統管訓練的邱偉,正在向張煒彙報着訓練進度,全團開訓後,每過三天或四天,邱偉就要就訓練狀況跟張煒來彙報。
“這批兵看來還不錯。”
“是啊,團長,這些天來,貴州補充團的那批兵還真是沒有逃兵的,這批兵幾乎都很老實,都是本本分分的苦哈哈,那天把軍法一講,當時就把貴州來的這些新兵嚇到了,倒是從廣西傷管處的那批老兵,出了四個逃兵,四個分在不同新兵班的,趁着半夜,想要合夥跑路,結果跑的時候搞出了動靜,被教導大隊的弟兄給抓了回來,現在被關着禁閉,我沒想槍斃他們,但是着一頓軍棍是跑不了了,我打算過兩天在全團新兵面前狠狠的打一頓,以儆效尤。”
張煒嘿嘿一笑,如邱偉所說,貴州補充團的新兵相當的省心,張煒一直沒接到有新兵鬧事和大規模逃亡的報告,這些田間地頭的農民,補充二團在伙食上的待遇,外加部隊裡的軍法,恩威並施,本分人,都是出奇的老實,在訓練中也是規規矩矩的,長官讓幹啥幹啥,至於這廣西傷兵管理處補充來的兵油子是羣什麼貨色,他太清楚了,貴州補充團的兵沒到之前,兵油子們被張煒手下的老兵們玩的和孫子一樣,現在安生日子過了沒兩天,就又鬧騰了起來,有了多餘的力氣去逃亡。
“打!該打!部隊裡的軍棍教育,就是給這羣貨準備的。”張煒說道。
逃亡的事情,必須要治住,張煒不太主張過於濫用槍決,或者是像有些部隊的活埋來處理犯法士兵,但是,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只有把他們收拾慘了,剎住這股逃跑之氣,其他的人才不敢繼續逃亡,那四個廣西兵,張煒不會給他們死刑,但是,被棍子打到十天半個月下不了牀是免不了的,對付這號有主意,又油滑的老兵油子,說教和語言教育沒有用,能治住他們的,也只有硬邦邦的軍棍了。
邱偉笑着點頭:“是!”
張煒:“這些天總體來說,這兵你練的很好,一定要繼續加強,軍裡來了電報,在部隊重新成軍整建後,要我即刻上報,杜長官要來親自視察我們補充第二團,順帶,要進行一場會考,考校本團官兵的訓練水平和戰鬥能力。”
“軍座要親自來視察?”邱偉又驚又喜道。
張煒卻很淡定:“這有什麼,我們補充二團是軍直屬的野戰補充團,又不是下屬步兵師的步兵團,況且,杜長官可真沒把咱們當成補充團來看,重建起來後要來視察一番,也沒什麼不能理解的,軍裡的三個師都不在全州附近,軍座要視察部隊,就只能是咱們這兩個補充團了,補充一團又不像咱二團一樣,被呂元龍那種人折騰過,咱們團等同於全新重建的,肯定要來視察這裡,也是長官的厚愛。”
“團座說的是,既然這樣,那咱們的時間可不多了,我得稍微加強練度了,會考這事情,馬虎不得。”邱偉所思的說道。
“也不要拔苗助長,穩紮穩打的來。”
“是!”
……
邱偉離開團部後,張煒重新拿出了軍裡面的電報審視,在電報之中,不僅有會考和視察之事,還有一個關於自己老長官的消息,邱瘋子,幾日前已經調離了第五軍,從新二十二師師長任上調到了重慶,師長職務由廖長官來接任,據軍裡的電報說,調任的命令很快,老長官接到了調職命令後,立馬就走馬上任了,連句話都沒留下,只有軍部電報給張煒發來的電報中,用寥寥數語提及了此事。
崑崙關戰役後,第五軍的人事和編制變動陸續開始,首先是部隊編制上,非純正正牌子嫡系出身的九十六師取代榮譽第一師,進入了第五軍的戰鬥序列內,再就是軍官的一系列調職,包含諸高級主官的調職,邱瘋子,也在此時被調整了職務。
邱瘋子新的職務則是去擔任重慶侍從室參議。這個調職,老長官邱瘋子雖然離開了部隊,但卻調到了大後方的侍從室,也算是另一種程度上的提拔,當然,那裡某種程度上的兇險,可一點兒也不比戰場上少,無形的戰場上,更爲兇險。
這位老長官,對張煒一直頗爲照顧,現在就不聲不響的離開,張煒也是感慨萬分,邱瘋子這個人雖然脾性剛烈,但卻對張煒很是照顧提拔,一路上沒少幫助張煒,張煒能以現在的資歷和身份坐到一團之長的位置上,邱瘋子也是一股助力,而且一直都在“罩着”張煒,對邱瘋子,張煒一直是相當敬重的。
現在老長官走了,就意味着張煒要更加賣力的帶兵訓練,一來不辜負老長官,二來嘛,也能更鞏固自己在第五軍的位置。
張煒,唯有遙祝老長官在重慶一切順利,自己也只能盡力帶好補充二團。
“任重而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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