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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嘎,去死吧支那豬!”
那倒地的日軍嘶吼咆哮着,一肘猛砸在了曹猛胸口的傷口之上,曹猛慘叫着倒下,然後他便提起步槍猛刺,明晃晃的刺刀狠狠的扎進了曹猛的胸口!
“曹猛……”
路遠不顧一切的狂衝過去,幾名日軍從燃燒的坦克夾縫之中哇哇怪叫着衝了過來,持槍猛扎!
路遠不得不稍稍後退,手中那火把一般燃燒的胳膊被丟了出去,正中當先一名日軍的臉。
慘嚎聲裡,那日軍閉上了眼睛,低頭!
殺!
路遠爆喝一聲便撞進了鬼子羣中,一旦和對方拉開距離,那就是槍靶子,只有在鬼子羣中,他纔有機會!
鐵肘重重的砸在了那閉眼日軍的咽喉上,喉管瞬間碎裂,他手中的步槍,便也到了路遠的手中!
“哇呀!”
四五名日軍哇哇鬼叫着撲上,刺刀和槍桿的狠狠碰撞,發出了陣陣讓人毛骨悚然般的脆響!
這是生死相搏,一個疏忽就是死!
“殺啊,殺啊!”
“堅持住啊,堅持住!”
“弟兄們,上刺刀,跟老子衝啊,將小鬼子殺回去……”
沒有了坦克機槍火炮的壓制,渣子挺着刺刀,嗷嗷叫着衝了上來,像是洶涌的潮頭一般,狠狠的撞向了鬼子,喊殺聲,刺刀交鳴之聲,慘叫聲,在這硝煙瀰漫的戰場上震天迴響!
刺刀狠狠捅入腰腹,血水如泉般噴涌……
槍托砸中骨頭,骨頭的斷裂聲和淒厲的慘叫聲,足以讓膽小的人嚇尿了褲子!
有渣子身上接連被好幾柄刺刀捅成篩子,但他嚎叫着,死死的抱住了步槍不讓鬼子拔出,渾身滿口是血,依舊在兀自不甘的嘶吼聲聲,直到後面趕來的戰友們瞪着血紅的雙眼,將那幾名鬼子給捅穿倒下,他才笑着嚥氣。
兩名鬼子撲向了楊宗順,這樣的老傢伙,他們覺得自己能在一個照面就乾死他!
楊宗順猛然跌倒,整個人撲了出去,整個人加上刺刀的長度,讓其中一名鬼子像是自己撞在了刺刀上一般,那鬼子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剛一撲倒,便在泥漿裡猛然翻滾,另外一名鬼子狠狠一記刺刀扎進了他身側的泥土裡,楊宗順一把便抓住了滾燙的槍管翻身而起,嬰兒拳頭般的大煙鍋劈頭蓋臉般的砸了過去,兩下便讓那鬼子血流滿面丟下步槍抱頭鼠竄,然後被他一槍撂倒。
幸好挨煙鍋挨的最多的猴精王麻桿沒看到這一幕,要不然一定會瞅機會將他的煙鍋給有多遠丟多遠。
此刻的王麻桿和猴精,正將他們那瘦小的身板和槍上的刺刀一起砸向了鬼子,似乎他們自己在這一刻都變成了武器。
大狗熊將捷克式機槍掄成了風車,雙眼血紅如同古戰場上的猛將,所向披靡,只要是被他砸中的鬼子,沒有一個不慘叫着倒下的。
幾名重傷的鬼子兵哀嚎着在地上掙扎爬行,牛疙瘩衝了過去,毫不猶豫的舉起了刺刀狠狠紮下,再也沒有絲毫可憐的情緒,他現在明白,在這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人值得去可憐,去憐憫。
那太廉價。
胡理軍在後方放槍,哪裡情勢危急他便衝着那邊開槍,不一會兒便有好幾名鬼子倒在了他的槍口下。
路遠早已丟掉了步槍,兩柄從步槍上下下來的刺刀早已鮮血淋淋,他手持雙刀死死的粘住了幾名鬼子,像是跗骨之蛆一般的追着他們,手起刀落,便有一名鬼子的身上飈射出幾尺長的血箭。
一刀刺出,他便再也不會下第二刀。
每一刀,都刺在最要命的位置,當刀拔出,噴卷的血會在最短的時間裡,帶走鬼子的力氣和生命。
“媽呀……”
“救命啊,救命啊……”
十幾名原本在圍攻路遠的鬼子在不足三分鐘之內,便倒下了大半,剩下的鬼子下瘋了,他們想不顧一切的開槍射擊,可路遠太快,他們根本抓不住他的身影,他們想逃,可路遠緊緊貼着他們,追着,根本不給他們脫離戰場的機會。
最後一名鬼子扣動了扳機子彈貼着路遠飛過,然後他便看到了那雙冰冷的像是在看着死人一般的眼睛,下一秒,他感覺自己的咽喉裡像是刺進了一根通紅的鐵條,雙眼陡然瞪大!
刺刀狠狠拔出,噴出幾尺的血噴了路遠一臉,那種滾燙,像是開水被淋在了身上……
血肉相搏,比拼的不僅僅是殺人的技藝,更是誰比誰更勇於流血的鐵血意志,比的是誰更不怕死的無邊戰意!
鬼子終於退卻了,他們有飛機大炮,這樣的拼命,對他們來說不值得,在戰場上留下了六七十具屍體。
坦克在熊熊燃燒,其中的鬼子終於堅持不住了,打開艙蓋試圖爬出來。
呯呯!
幾聲槍響,兩名試圖爬出來的鬼子被撂倒在了艙門口,有渣子冒火衝了上去,將艙蓋個關死,壓上了大石頭。
坦克中便響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聲,慘叫聲!
渾身浴血的渣子們便發出了一陣陣殘忍的狂笑,衝着日軍的後方!
他們希望後方的鬼子們看到,這些開坦克就以爲能無敵的傢伙,在鐵罐頭裡被活活烤熟,是個什麼滋味!
“這羣沒人性的支那人,給我炸死他們,炸死他們!”
少佐松本透過望遠鏡看到了這一幕,氣的瘋了,衝着一干手下咆哮了起來!
岡田低着頭,心說你不是說我廢物麼,現在你知道,眼前的這夥爛泥一般的軍人,不是你以爲的那麼好對付了吧!
渣子們開始打掃戰場,子彈,槍支,手榴彈,乾糧,都是他們的急需品,這是維持這場戰鬥能不能繼續打下去的關鍵。
無數的炮彈飛了過來,在戰場上瘋狂的爆炸着,所有的川軍們都退回了戰壕裡,幾輛燃燒着的坦克中,發出了一陣接一陣的烤肉香味。
“我們居然幹掉了坦克!”
渣子們在哈哈大笑,分享着日軍的罐頭和乾糧,看着後方那成排的戰友們的屍體,狂笑着流淚。
楊宗順在計算着自己殺了多少個鬼子,還要殺多少個纔夠本,然後他不算了,吧嗒吧嗒的抽起了煙鍋——需要殺的鬼子,已經越來越多了。
四十幾個渣子,兩天。
還有二十四個了,包括輕重傷員。(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