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曹猛衝了上去,拉開手榴彈便想想履帶裡塞,坦克車像是困獸一般的想要脫離這裡,讓他根本無法將手榴彈固定住。
噠噠噠!
輕機槍在轟鳴,連串的子彈將他掃倒在地,冒青煙的手榴彈在掉在了身邊!
他的眼裡開始絕望,不是因爲自己將要被炸死,而是因爲死也沒有幹掉這坦克!
路遠衝了上來,像是踢足球一般的將那捆手榴彈踢飛了出去,筆直的竄向了被後方督戰隊逼回來的鬼子羣的上方。
手榴彈轟然爆炸,那羣剛剛衝回來的鬼子直接給炸倒了大片,剩下的人嚇的哭爹喊孃的趴在了地上,卻依舊有不少人挺着刺刀,悍不畏死的衝了過來,不住的向着路遠射擊。
路遠貓着腰躲避着衝來的步兵的子彈,一邊躲避着盤旋的坦克向自己掃射的槍口,然後狠狠的拉開了手榴彈,準確的塞進了履帶之內,飛身撲開!
轟隆一聲巨響,火光沖天!
兩輛坦克終於都趴窩了,但炮塔依舊在不住的旋轉着,轟鳴着,掃射着,日軍步兵也在瘋狂逼近!
“路遠,快跑啊!”
“逃兵,快逃啊……”
被坦克的機槍火炮壓制的連頭都擡不起來的渣子們嚎叫聲聲,衝出來就只能當槍把子,可不過來,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路遠陷入絕境,每個人都急的快要哭出來。
軍人,眼睜睜的看着戰友死在敵人的手裡的那種痛苦和絕望,只有軍人們自己才能夠體會。
誰都可以絕望,但路遠不可以,因爲他清楚,現在能救自己的,就只有自己!
如果可以,他要連三連的渣子們一起救!
他像是狂奔的猛虎一般在兩輛趴窩的坦克間亂竄,子彈在他的身後嗖嗖亂飛,一邊將身上的燃.燒瓶一個接一個的砸向了坦克之上,黏糊糊的液體流的到處都是。
然後他又撲向了早已倒下的幾名敢死隊員的身上,將他們身上的燃.燒瓶摘下來,砸上去。
由於不是單純的液體,那些混雜着泥土和草屑的粘液,佈滿了坦克全身。
奄奄一息的曹猛也在往坦克之上砸,他知道路遠想幹嘛,沒看到這該死的坦克被幹掉,他覺得自己就算死都合不上眼。
“火,火……”
然後路遠發現自己犯下了一個極大的錯誤,他沒火!
“……問他借啊!”
曹猛叫道,一張嘴,口中血水便不住的往外涌,他伸手指向了那具被坦克碾壓的肢體分離,還在燃燒着的一條胳膊。
路遠撲了過去!
“八嘎!”
“殺了這支那豬,不能讓他引燃坦克!”
沒等他撲到那條胳膊之前,四五名怪叫着的日軍便繞過了坦克,挺着刺刀撲了上來!
雙方之間的距離極近,開槍極易誤傷自己人,日軍也不含糊,步槍一擺,便猛刺了過來!
“跟老子拼刺刀,你們特麼找死!”
路遠狂吼,不退反進,狠狠的嗑開了捅向自己肚子的刺刀,硬生生從兩名鬼子的刺刀夾縫中穿過,步槍橫握如同大刀,猛然一拉!
一側的鬼子慘嚎一回事呢過,腹部完全被切開,血噴如雨,熱騰騰的腸子內臟流了一地!
順着這一拉,步槍的槍托便順勢砸中了另外一側鬼子的臉頰,在清脆的骨裂聲中,那名鬼子的半邊腦袋都被砸的凹陷了下去,如同木樁般直楞楞的倒了下去!
“哇呀……”
幾步開外,還有一名鬼子怪叫撲來,他的身後,是更多的鬼子!
“去死啊!”
路遠狂吼,胳膊一震,步槍便像是標槍一般射了出去,直接將那衝上來的鬼子給射了個對穿!
軍人沒了槍,什麼都不是,更別說是在這樣的殺場上!
可是路遠別無選擇,他現在的命不重要,重要的是將坦克幹掉,將被壓在戰壕裡的渣子們解放出來!
在將步槍當做標槍射出去的瞬間,路遠便撲向了那隻像是火炬一般燃燒着的手,完全不顧灼傷,抓起來便向坦克點了過去!
“八嘎……”
另外一邊繞過來了一名鬼子,看到路遠去點坦克,頓時怪叫一聲,嘩啦一聲拉開槍栓就要射擊。
啊啊啊
下一秒,那鬼子淒厲的慘嚎了起來,他沒有發現他腳邊渾身彈孔卻拼死不肯嚥氣的曹猛。
刺刀狠狠的刺穿了他的小腿,滿口是血的曹猛臉色猙獰的像是在吃人,奮力的擰動着刺刀,將那慘嚎的日軍拽翻在地。
呼呼!
坦克呼的一聲燃燒了開來,變成了兩個巨大的火球,坦克內響起了恐怖的怪叫聲,機槍塔炮終於停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