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刺看着不過拇指大小,速度極快,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麼殺傷力,苦艾村的族人也並未將這沙刺當回事,只是各自升起自己的血法術,準備抵擋來襲的沙刺,不過在衆人身前的那名精壯男子卻目光微變。
第一枚沙刺落入人羣,射向一個苦艾村的漢子,這漢子不慌不忙,用鮮血化成一柄彎刀,朝着沙刺揮去,細小的沙刺與寬厚的彎刀形成鮮明的對比,苦艾村大部分族人都以爲男子能輕鬆的將這沙刺擋下,只有木離眉頭微皺,不遠處這四隻巨狼的合擊法術,所凝結成的沙球其蘊含的靈力巨大,木離雖說不知道這沙狼所施展的究竟是何種法術,不過僅僅這靈力波動,就已經遠超木離剛剛施展的火球術。
雖說木離心中已經暗叫不妙,但是那名男子卻沒看出危險,不屑的用彎刀劈向沙刺,隨着噗的一聲,沙刺竟然將血色彎刀打穿,留下一個拇指大的小洞,緊接着沙刺速度不減繼續射向男子,男子來不及做任何事就這樣被沙刺洞穿,在腹部留下一個小洞,隨着小洞向外涌出鮮血,男子也有些吃痛的蹲伏在地上。
“果然···”木離心中暗歎到,這些苦艾村的人雖說強悍,不過每個人的實力也不過練氣一二層,在加上剛剛已經經歷了一番苦戰,每個人都耗費大量精力與血氣,此時凝結出的武器也要比先前薄弱一些,故而被這沙刺穿破也是意料之中,不過另木離奇怪的是,這些久居大漠的人似乎並沒有想到面前的沙狼能凝結出這種奇怪法術,看到阿公與元晴驚愕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沙狼的合擊法術。
“阿公,出手吧,哥哥們擋不住的··”元晴話音剛落,無數的沙刺就蜂擁而至,一時間苦艾村這邊血氣肆意,只是第一輪攻擊,就有十幾個戰士倒下,而蠻正則是張開大手,如同一個人形盾牌擋在衆人面前,這些沙刺雖然在他的血色盔甲上打的砰砰作響,卻並未洞穿,不過這沙刺雖說並未給蠻正帶來肉體上的傷害,但是衝擊的力道還是能透過盔甲傳到蠻正的身上,雨點一樣的沙刺落在蠻正身上,很快蠻正堅毅的身軀也開始逐漸顫抖。
阿公雙目漏出寒芒,卻朝着元晴揮手說道“傻丫頭,苦艾村連那樣的浩劫都能經歷,這區區沙狼又怎能奈何咱們?好好看看你的哥哥們,記住他們浴血奮戰的英姿。”沒等阿公說完,木離就已經注意到,最初四人的那個矮小男子已經消失在了原地,此時只剩下那個普普通通的尋常男子站在後方。
木離用靈目術幾番搜尋都沒有發現矮小男子的蹤跡,而面前戰場上的苦艾村族人也已經山窮水盡,蠻正高大的身軀此時已經有一部分陷入沙漠,沙刺依然無情的落在其身上,而那名精壯男子也在戰場各處閃動,爲族人擋下這些奪命的沙刺。
四匹巨狼見到自己的攻擊奏效,一個個都發出激昂的長嘯,隨着巨浪的吼聲,沙球旋轉的速度再次加快,更多的沙刺落入沙狼對面的苦艾村族人中,此時就連木離也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出手幫助,不過見阿公雖說臉色也不太好,但是目光卻依然堅定,木離也只好站在其身邊。
眼看着蠻正與哪精壯男子已經要撐不住,巨狼這邊也打算乘勝追擊,所有沙狼都將注意力集中在沙球發出的沙刺上,看着苦艾村的戰士被打的鮮血直流,嘴角都流出渴望的津液。
忽然,沙浪羣內異變突起,四隻沙狼中的其中一隻,感受到腳下的沙子有些鬆動,正要低頭查探,卻感到脖子一涼,自己的視線卻不由自主的向下,目光看到的正視自己驕傲的高大身軀,而脖子上卻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疤痕,自己的腦袋不知去向,而一個黑色的瘦小影子正騎在自己軀體上,接下來它只感受到自己撞在了地上,之後就只剩下一片黑暗。
在木離眼中,只看到一個黑影破沙而出,緊接着就只剩下哪巨狼被斬首後脖子上噴涌的鮮血,而這黑影出現在巨狼的身體,木離一眼認出這正是先前消失的矮小男子,此時的他雙手握着兩個紅的發黑的匕首,整個斬首過程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拖拉。
“是蠻暗哥哥”元晴在一旁開心的喊出了聲,蠻暗,木離默默將此人記在心中,若是戰鬥力,此人或許不是這四人中最強,但是若僅僅只論殺人的手段,此人怕是可以稱之爲苦艾村第一人了,木離想到這將目光落到依然在戰場後方的那名平凡男子,這人披着一件裹身披風,雙目散漫,先前的三人已經各自展示自己的神通,不知道此人究竟留着什麼後手,不過木離看來看去也看不出這人究竟哪裡有過人之處。
反觀蠻暗,輕輕舔舐着刀尖上的鮮血,緊接着一個後跳,躲開一旁巨狼的爪擊,狼羣的合擊法術已經在蠻暗的偷襲下破碎,中央的沙球如同泄了氣一般,化成一團散沙,只剩下一羣又驚又怒的沙狼,其中一隻回過神來,怒吼一聲撲向蠻暗。
蠻暗嘴角一咧,漏出一個血腥至極的笑容,隨後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沙狼一爪抓空,嘶吼着繼續抓向蠻暗,而蠻暗卻如同一道影子一般,緊緊地貼在這巨狼的手上,幾個轉動,已經攀上巨狼的關節處,巨狼感受到一道鋒利刺入自己的喉嚨,緊接着渾身上下的奔騰的血液似乎有了宣泄口一樣涌出,就這樣第二匹巨狼也蠻暗擊殺。
而苦艾村的戰士也緩過神來,見到對方兩匹巨狼已死,而剛剛怕人的沙球也消失,氣勢大漲,而蠻正與哪精壯男子也很快回過神,帶領衆人對沙浪羣開始反擊。
而蠻暗在連續擊殺兩匹巨狼後,卻沒在有新的動作,而是整個人朝着苦艾村的方向退去,木離的靈目術發現,蠻暗雙腿上裸露部分,青筋暴起,顯然剛剛這兩次速殺,對他的身體已經形成不小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