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趙權不再去管拳狂,對周圍驚世會弟子一揮手:“徹查樑府,一個也不要放過!”
衆弟子聽命,立刻展開行動。
樑府面積不小,要徹查一遍的話,還需要一些時間。
趙權安排好之後,沒過多久,便見戚惜霜帶領桑泉和芮羽也趕來了樑府內。
站定後,戚惜霜對趙權稟報道:“幫主,我已將海沙派總舵所有人全部控制。”
趙權微微頷首。
樑府只是樑家的大本營,除此之外,海沙派的總舵也位於濱海城內。
方纔戚惜霜便是率領另一部分弟子,前去總舵了。
現在可謂兵敗如山倒,樑家已然大勢盡去,有戚惜霜出面,鎮守總舵內的海沙派頭目,也只好投降。
忽然,只聽在樑府身處,傳來一陣打鬥之聲。
趙權眉頭一挑,連忙施展輕功而去。
越過衆多屋檐,來到樑府深處,只見白愁飛正在與十名身穿黑衣的東瀛武士戰鬥。
被打鬥聲吸引來的七海龍王也加入戰團,很快便將這十人制服。
趙權終於找到了東瀛人的蛛絲馬跡,眼眸一閃,走上前去。
這十人武功倒也不弱,可惜他們遇上的是白愁飛與七海龍王聯手。
除了在剛剛交手時,死掉了三個外,還剩七人。
白愁飛將這七名忍者的面罩扯下來,頓時露出了他們的真容。
趙權道;“高崎建吾和高橋健次郎在哪裡?”
其中一名黑衣人緊盯着趙權,道:“殺了我們吧,我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趙權聽到他的回答,卻眉頭微微一皺。
看向他:“你們不是東瀛人?!”
趙權上次見過高橋健次郎,他的神州話說的就已經算不錯了,但仍然還會有一些奇怪的口音。
讓人一聽便能聽出,他並非神州人。
可此時這黑衣人說話,雖也帶有口音,但趙權一下就能聽出,他的口音乃是濱海這一帶人特有的口音。
一個東瀛人,如果能夠說一口流利的神州話,或許能用語言天賦過人來解釋。
但不止能說一口流利的神州話,甚至連當地口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眼看這些黑衣人閉嘴不談,趙權雙目微冷,對白愁飛道:“讓他們開口。”
隨後便轉身離開。
他並不是要走,而是覺得其他地方都沒有黑衣人存在,唯獨埋伏在這裡。
所以附近或許能夠發現什麼不同之處。
果不其然,趙權在白愁飛發現那些黑衣人的院落當中,察覺到院中假山有異。
走入一看,假山之內果真別有洞天。
黑黝黝看不真切,但能夠看出這假山連接着一個洞道,不知通向何方。
不過短短一刻鐘時間,白愁飛便走了過來。
拱手道:“幫主,搞定了。”
趙權暫時放棄深入洞內一探究竟,返身跟白愁飛一起回去。
只見僅僅一刻鐘時間沒見,這羣黑衣人卻好像受了幾天幾夜的折磨。
完全大變了樣兒。
甚至於周圍守衛的驚世會弟子,在看向白愁飛的時候,都有些畏懼。
白愁飛卻好像什麼也沒幹,甚至身上一點血漬都沒有,仍舊是一如既往的瀟灑出塵。
趙權隨意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七人,然後對白愁飛道:“都招了嗎。”
白愁飛點頭:“都招了。”
趙權:“他們究竟是誰的手下。”
白愁飛:“他們都是樑進的手下。”
趙權微微挑眉:“哦?樑進的手下?”
白愁飛:“不錯,其實樑家一直有送人去東瀛學藝。”
趙權想起之前,追殺戚惜霜與童鈺的那些人。
利谷爲首,帶來的黑衣人,所使的便是東瀛武學。
點了點頭:“爲何先前沒有見到。”
白愁飛道:“學成而歸的不多,樑進手下也只有二十人。”
趙權:“另外十人護送樑進逃了?”
白愁飛:“不錯,走水路逃的,往海里去。”
趙權忽然想起那假山內的洞道。
“從那假山內逃的?”
白愁飛微微皺眉,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看來你並不老實。”
隨着白愁飛的話,黑衣人渾身劇烈顫抖。
竟是想要直接咬舌自盡,奈何提前一步被白愁飛卸掉了下巴。
不用黑衣人回答,趙權已經知道了答案。
“殺了吧。”
得到命令,白愁飛毫不留情,直接出手取了七人性命。
趙權看了看白愁飛與七海龍王:“你們倆隨我來,其餘人留下來打掃戰場。”
卻不想拳狂突然出聲:“我也要去!”
趙權看了看他,拳狂眼中只有堅定。
“沒有人能夠陰了我拳狂,還可以活着!”
趙權不置可否,轉頭向着假山方向走去。
拳狂緊跟而上。
他不會去管趙權有沒有答應,而趙權亦知自己答不答應,拳狂都一定會來。
一行四人不再耽擱,來到假山前。
樑進離開的時間不會太久,但洞道內情況不明,誰也不知他已經逃到什麼地方去了。
衆人都曾被樑進陰過一次,所以在進入洞道之時,格外小心。
四人均內力深厚,能夠做到夜間視物,洞道內雖黑,卻也不能難住四人。
一路前行,趙權明顯感覺空氣之中水分越加充分。
周圍也泛着潮溼的味道。
行了大約一刻鐘時間,便見到前方透着一處光亮。
四人不再像先前那般小心,立刻全力施展輕功,不消片刻光亮越來越大,原來是洞道已經到了盡頭。
重新沐浴在陽光下,長時間處於黑暗的眼睛被陽光照射,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不過這種狀況維持的時間很短,轉瞬即逝,趙權環顧四周,只見這裡竟是一處野外。
回頭看去,只見洞口所在位置較爲隱蔽,但整體位置可以看出,此地已經出了濱海城。
看樣子,那假山內隱藏的洞道,便是樑家爲了以防萬一,預留的逃命通道。
樑進眼看樑家大勢已去,不得不率領心腹手下離開。
留下的十個,想要儘可能多攔趙權等人一些時間。
剩下十人則帶在身邊,貼身保護。
既然那黑衣人已經說了是走水路,趙權也已聽到了水流聲。
循着聲音而去,四人穿過小樹林,便見一條河流呈現在眼前。
濱海城本就是沿海城市,城外沒多遠就能抵達海灘。
這河流向東而去,顯然最後乃是匯向大海。
並且趙權還在不遠處的河邊,看到了破碎的幾艘漁船。
看樣子,這些船乃是樑家放置在這裡,以備不測之用。
樑進率領十名手下來到,只需要一條船就夠,所以便將剩餘船隻盡數毀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