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躲入湖中不到十秒的時間,五道人影從遠處飛來,落在地面,看着一地的屍體,所有人都面色陰沉。
這五人分別是武道部吳省分部副部長金飛、平城所屬地級市東寧市偵緝局局長劉峰、教育局局長秦濤、平城提督趙克明、平城軍部統領張振。
五個人顧不上一地屍體,環視四顧,感應能量波動,再次騰空而起。
落到靈氣漩渦消失的地方,人工湖邊。
靈氣漩渦出現過的痕跡清晰可見,這裡的靈氣最爲濃郁,但靈氣泉眼卻消失不見。
五個人一言不發,現場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林凡在湖底,感應着外面五道強橫的氣息,暗自慶幸自己藏的快。
也慶幸這附近屬於新開發的地方,沒有攝像頭,不然他無論如何都是躲不過去的。
一旦自己被這些人發現,自己從邪教手中搶的這枚儲物珠極有可能保不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林凡懂。
儲物法寶,無論在地球還是天玄世界都是極爲稀有的法寶,有幾個人在有實力佔有的情況下還能不動心的。
隨着時間的推移,開始有其他人趕來這裡,越來越多,很快就達到了近萬人。
“平城靈氣潮汐已經結束,此處靈氣濃郁,諸位可以好生修煉。但誰若敢在此造次,別怪我等不講情面。”平城軍部統領張振騰空而起,高聲厲喝。
此刻來人工湖這裡的所有人,都是感應到濃郁到極致的靈氣波動趕來的。
武者想借機吸納靈氣,在武道之路上更進一步。
普通人更是想成爲武者,進入特權階級。
結果卻聽到靈氣潮汐已經結束了,這頓時引起了幾乎在場所有人的不滿。
“正府擁有的修煉資源已經夠多了,難道連靈氣潮汐的這點能量都不能給我們社會武者嗎?”
“你們一定是將靈氣泉眼收走了,不給我們使用。”
“華國何其不公,我們外國人在華國不應該享受優待嗎?”
眼看人羣中不滿的情緒就要爆發,武道部吳省分部副部長金飛,五品巔峰強者,騰空而起,面色冷峻。
威壓一出,震懾的所有人噤若寒蟬。
將一切不滿強行壓了下去。
“邪教作祟,已被誅殺。倘若再有人敢鬧事,一律以邪教之人論處。”
金飛聲如洪鐘,響徹四周。
威嚴無比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感情。
每次靈氣潮汐發生的時候,都會出現騷亂事件。
一個控制不好,必定會引發流血衝突。
必要之時,必須採取鐵血手段。
何況靈氣泉眼消失,金飛心裡剛好一肚子不爽,這些人敢在這個時候鬧事,他不介意殺幾個出頭鳥解解氣。
林凡躲在湖中,一動不動。
這一躲,在湖底整整待了兩天兩夜,白天不敢露頭,只有到了晚上他纔敢鼻孔露出水面換氣。
躲藏在湖底的這段時間,林凡沒有進行任何修煉,武者對血之力波動非常敏感。
更何況武道部吳省分部副部長金飛、平城所屬地級市東寧市偵緝局局長劉峰、教育局局長秦濤、平城提督趙克明、平城軍部統領張振這五人,輪流守在人工湖附近。
這讓林凡更加小心,不敢有絲毫大意。
一直等到第三天早上,溼地公園這邊的靈氣被上萬人吸納,靈氣濃度稀薄無比,還不如其他地方,這纔有人離開。
等到中午的時候,就連偵緝局、軍部的武者、警察都離開了。
那五道最爲強大的氣息也離開了這裡。
但林凡沒有急着出去,果然下午的時候,那五道強橫的氣息分別出現過。
直到日落西山,天黑以後,林凡這才從湖底鑽了出來。
“嘩啦啦~~~~”
從湖底出來的林凡臉色慘白,身體泡的都有些發腫。
至於後背的傷口,更是已經感染化膿。
不過相比較於一顆儲物珠,一整個靈氣泉眼的收穫,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簡直血賺。
儲物珠的價值無法用金錢來衡量,說價值連城一點不爲過。
如果自己以手中的這顆儲物珠爲籌碼,讓一位九品大宗師當自己的保鏢都能行。
完整靈氣泉眼的價值,雖然比不了儲物珠,但同樣價值不菲。
全球有很多靈氣非常充裕的洞天福地,那裡的靈氣濃度比外界高出幾十上百倍。
在那裡修煉,時間長了,就是一頭豬都能成精。
而那些洞天福地絕大部分都是強者以大神通禁錮靈氣泉眼,在靈氣泉眼上修建的。
岐山高中就是建立在寧江市第三次靈氣潮汐的靈氣泉眼之上,不僅讓岐山高中成爲吳省最牛的武科高中,更是成爲享譽全省的修煉聖地。
就連省內外好些個武科大學都沒岐山高中這麼優異的修煉條件。
岐山高中享受了靈氣泉眼幾十年的紅利,不僅培養出了數以萬記的武者,而且消耗幾十年,靈氣泉眼的能量到現在都沒消耗空。
雖然林凡這次得到的靈氣泉眼中蘊含的能量不能與岐山高中下的靈氣泉眼的能量相比。
但要知道的是,岐山高中下的靈氣泉眼屬於所有岐山高中的師生,不獨屬於某一個人。
而儲物珠中的靈氣泉眼卻只屬於他。
一人獨擁一整個靈氣泉眼,如此奢侈的修煉資源,別說全國,就是全球又有幾個人能比的。
別人就是再有錢,也做不到自己這般奢侈。
走在馬路上,衣服他用血之力烘乾,但傷勢還是需要處理下的。
畢竟他才一品境,以受傷的軀體泡在湖底三天還能活蹦亂跳已經算妖孽了,自愈以目前的實力還辦不到。
走着走着,林凡突然感覺身後好像有人一直在跟着他。
血之力波動很弱,好像是個普通人。
林凡拐進一個小巷子,身形一躍三兩下爬到一個六層的居民樓頂。
小心向下看去,果然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他拐進的那個巷子東張西望的正在找他。
‘難不成是邪教的漏網之魚?’,想到這,林凡便不打算輕易離去。
林凡走的是一條偏僻的小巷子,一天到晚都不會有幾個人經過。
所以這個人肯定是跟蹤他的那個。
從六樓跳下,短刃抵在那人的脖頸之處。
冰冷的金屬觸感讓跟蹤林凡的人身體一陣顫抖。
“你是誰?轉過身來,敢叫我就殺了你。”林凡冰冷道。
那人顫顫巍巍的轉過身,當看清這人的面龐,林凡很驚訝。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