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裡巖幽,當今的太女殿下,一襲灰色長裙顯得她低調內斂卻又掩蓋不了從骨子中散發出來的高傲氣息,身形高挑適中,膚色不是很白,沒有專屬於女孩子的嬌態,秀美之中透着幾分英氣,那雙深邃恬靜的眸中猶如三月春水,溫柔漣漪,夾雜幾絲寵溺含笑看着禮淳,讓禮淳渾身很不自在。
彆扭的走了進去,然後猛地反應過來自己要對太女行禮嗎?怎麼行禮啊?
話說,沒有人教她啊。
於是最後,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自顧倒了杯茶,悶聲不吭的喝起茶來。
“就算失憶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我沒好臉色看,我就這般令人討厭嗎?”細長的手指輕輕玩弄着茶杯,樗裡巖幽一臉似笑非笑望着禮淳,眼底很是無奈,但是更多的是寵溺。
“之前如何對你,很抱歉我不記得了,但是現在你對我來說完全就是陌生人,我還不至於對一個陌生人傻乎乎的笑臉相對。”
禮淳不禁無奈的撇撇嘴,看着樗裡巖幽很是曖昧的神情她都懷疑這女人拉攏拉攏本尊到底是什麼意思,該不會這個世界也流行百合吧?
桌下,柳荋竹輕輕拉了下禮淳的裙角,微笑着看着她示意她注意用詞,禮淳一個白眼過去懶得理會,她還就不信樗裡巖幽今個能把她怎麼地。
“不知道太女殿下今日約我有何事?”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藍眸一擡對上了樗裡巖幽探究深邃的目光。
“沒事就不能約你?”
“剛纔我已經說了你對我而言只是陌生人。”既然是陌生人就沒必要多麼親乎。
對於禮
淳的生疏樗裡巖幽無所謂的輕輕一笑:“月衣,就算失憶了你還是如此的固執,你要知道我的身份是太女,你如此對待我就不怕我生氣?”
“雖然我失憶了,但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府上多的是人告訴我,太女殿下如若真要生氣,犯不着等到這個時候吧。”稚嫩的小臉完全跟眼底的深沉成反比例。
聽着令人揪心的娃娃音禮淳一陣長嘆,這個本尊整一個正版蘿莉,圓圓臉,娃娃音,小小個,身輕體柔易推倒啊。
坐在這跟御姐範十足的樗裡巖幽對話氣場莫名就弱了下來,惆悵~
一絲寒意一閃眼底,樗裡巖幽收斂了下笑容,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拿起茶壺緩緩倒了杯,漫不經心道:“是嗎?那你覺得我的目的真的只是想拉攏你?”
搞不好是打着拉攏的名頭對本尊想入非非吧。
禮淳心中默唸了一句,這麼驚悚的問題她纔不想問出口。
“我不知道太女殿下有何目的,但是說到拉攏,我倒認爲你去拉攏禮晴蕾比較好,這些年來的變化我想太女殿下心中應該很清楚。”禮淳面無表情的說道,不管當初本尊爲何三番幾次的拒絕樗裡巖幽的示好,至少現在的她無心朝廷之事,尤其是明爭暗鬥耍心機的奪位,她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養好身子,坐擁三千美男,僅此而已。
“聖夜王心中的繼承人選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而且……你也知道。”原本慵懶的視線忽然變的深邃起來,一掃旁邊粉衣的柳荋竹落在禮淳身上。
注意到樗裡巖幽的視線禮淳眉頭微微一皺,難道真的如自己猜測的那樣,聖夜王心
中的王位繼承人選其實是本尊。
但是……樗裡巖幽又怎麼會知道?難不成是在套自己的話?
“不管是不是現在都與我沒有任何關係。”禮淳淡淡的開口,一句話撇清了任何關係。
就算真是那樣又怎麼樣,現在的禮淳並非以前的那個禮淳了。
本尊從小身子不好,但是她的腦子並不蠢,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跟了解,毫無疑問本尊是藉着父親去世的契機退身朝堂之事,讓人以爲她因爲父親的去世變的頹廢不振,以此慢慢的、完全的脫離了大家的視線。
禮家的人,註定世代守護樗裡皇家,就算本尊身子不好不能帶兵上戰場保家衛國,但是還是可以作爲文官替女皇陛下出謀劃策,這十年來本尊一直把自己關在府上,而女皇陛下以及聖夜王居然無動於衷,聖夜王脾性剛正不阿,性子嚴厲,她絕對不可能允許自己的女兒如此懦弱。
難道……這是變相的保護?
如此仔細一想,應該是錯不了,這些年的不聞不問,讓原本落在本尊身上的視線從而轉移到了禮晴蕾身上,又把自己在外暗中培養的勢力安排在本尊身邊,除了保護禮淳想不到聖夜王這是什麼意思。
“月衣,從前你還小我不逼迫你,但是你不要忘記你是姓禮,禮家的使命是什麼我想你心中很明白,你覺得你一味的逃避就能相安無事?如果你真那樣想就大錯特錯了,就算日後繼承聖夜王之位的是風晴郡主,但是作爲正夫所出的你照樣可以繼承聖夜王手中三分之一的兵權,這兵權你是不想要也得繼承,你覺得到時候風晴郡主或是四殿下會放過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