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禮淳有傷在身不宜動身,這幾個月她都是在客棧裡養傷,生怕禮淳被吵到影響靜養,百里千璟那個二貨居然把整間客棧給包下了,偌大的客棧就他們幾人,尼瑪這空蕩的也太詭異了吧。
桃若隔三差五的過來陪禮淳,但是一覺醒來他就不在了,似乎忙的很。
禮淳養病期間關於禮家和樗裡家的事情沒人給她彙報,也是怕打擾她養病,但是一看到桃若眼底的憂愁,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禮淳心中就淡定不下來。
每天清早最早來報道的出了換班的侍衛就是柳荋竹了,趁着大家還沒有過來,禮淳逮着柳荋竹逼問。
“竹兒啊,我問你點事你可要老實交代啊。”禮淳笑眯眯的看着柳荋竹。
柳荋竹微微一汗,心中冒起了不好的預感,他已經猜到禮淳會問她什麼事情,心中猶豫要不要老實交代。
“妻主,先喝粥吧,之後還得喝藥,今天天氣不錯,竹兒想帶你去屋頂曬曬太陽好不好?”
“好啊。”禮淳一臉欣喜,天知道她在屋子裡躺的都快發黴了,下一秒猛地反應過來,不悅的瞪了眼柳荋竹,丫的這傢伙是在引開自己的注意力。
“少廢話,給我老實交代最近禮家和樗裡家的狀況。”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禮淳一把扯住柳荋竹的衣領把他拽到自己跟前強勢逼問。
這架勢可把柳荋竹弄的緊張,慌忙說道:“說說說,妻主不要使那麼大的勁,萬一傷口裂開的可怎麼辦?”
這都兩個月過去了,什麼傷口還沒有癒合啊。
“說。”
“是,就是……桃若有他們提及,我隱約聽到一些,柳月山莊那邊也傳來消息,雲如顏跟女皇陛下啓奏當日劫走容懷皇夫的人是妻主,並且得知容懷皇夫在迷霧山莊,現在派去的兵馬估計已經到迷霧山莊門口。”
“然後呢?誰帶的兵?”
“然後現在還在等消息,據說是風左相帶的兵。”
風左相?這可真是讓人意外啊,禮淳眯着眼眸若有所思着,看來他們應該是察覺到什麼了。
風左相雖會武,但是她是文官,理應不該帶兵討伐,不該這樣一來的話左右都不虧,風左相要是帶不回容懷皇夫就可以賜她個辦事不力,甚至可以因此丟了官位甚至是性命,要是真被她帶回了容懷皇夫那沒關係,反正樗裡禎來說哪樣都不虧。
這計劃盤算的可真是好啊。
“妻主,你現在大病初癒不易傷神擔憂,那些事情就不要去理會了。”柳荋竹勸說道。
“但是那是儀兒的母親,怎麼都得想個兩全之策啊。”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容懷皇夫是不可能交出去,而風左相也必須要保住。
而事情鬧出爲止,聖夜王沒有任何反應,似乎看着好戲看樗裡禎會怎麼做。
可是接下來傳來的消息讓禮淳詫異,在風左相和迷霧山莊對持了幾天後,容懷皇夫自願跟她回去,可是到半路的時候半路一羣黑衣人冒了出來劫走了容懷皇夫,此刻風左相帶兵正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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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羣黑衣人往玄風國的方向跑了?”禮淳有些驚訝的看着彙報消息的桃若。
因爲禮淳以不吃藥相逼,他們都乖乖的把任何消息都彙報給禮淳聽了。
聽到接下來事情的發展禮淳茫然了,試探性的問:“那羣黑衣人你確定不是迷霧山莊或是聖夜王那邊還是其他的誰派去的?”
“我都聯繫過了他們都沒有動手。”桃若一臉肯定道,繼而又說:“看樣子似乎也不是樗裡家那邊派來的人,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我已經派人追查黑衣人的身份,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禮淳點點頭:“也確保風左相的安危。”
“嗯,我明白。”
對於這件事風無儀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他臉上如舊的笑容,但是禮淳知道他心中在擔心,伸手緊緊握住神情有些晃神的風無儀說:“放心吧,對方擄走容懷皇夫的目的不是禮家就是樗裡家,又或者是哪位好心的人暗中相助,別擔心,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孃親。”
“謝謝妻主。”風無儀有些動容,感激的露出一抹笑容。
大家耐着性子等着探子的彙報,現在的情況是迷霧山莊交人了,半路被不知來歷的黑衣人擄了去,樗裡禎也沒有那個心思去理會迷霧山莊,立刻派兵前往玄風國和風左相匯合,全力尋找容懷皇夫。
樗裡禎對容懷皇夫並沒有多大的感情,但是作爲她的皇夫被人三番幾次擄走可謂是面子上蒙了羞,堂堂一國之主居然連自己的男人都護不住說不出簡直就是笑話,爲了這個所謂的面子,自尊心,樗裡禎很是憤怒,無論如何都要找回容懷皇夫消滅黑衣人。
黑衣人擄走容懷皇夫已經好幾天,一點消息都沒有,按理說長居深宮的容懷皇夫是不可能與人結怨,要是抓了他做人質的話,這麼久過去應該會有消息啊,可是目前爲止一點動靜都沒有,那羣黑衣人抓着容懷皇夫進入玄風國後就失去了線索,似乎對方的目的只是把容懷皇夫藏起來。
爲了女皇的自尊心樗裡禎派了無數兵馬過去尋找,而在迷霧山莊,樗裡煥然焦急了,天天纏着莫揚詢問消息,一封又一封含着無數委屈擔憂的信件落到禮淳手中,禮淳也儘可能的安撫他,讓他耐着性子等消息。
來路不明的黑衣人擄走容懷皇夫一定是有目的,在對方還沒有發出消息前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待了。
這毫無音訊的日子一天天過去,禮淳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尋思着自己要不要去玄風國探探情況,卻被衆人一致否決了,硬是死活不讓她下牀。
“百里千璟你個混蛋,姑奶奶的傷已經沒事了,就算你不讓我去玄風國也不至於連地都不讓我下,連門都不讓我出吧?”禮淳怒了,狠狠瞪着百里千璟還有旁邊的幾個美男。
“你說你要去哪裡幹什麼去,我抱着你去。”百里千璟直接這麼一句。
禮淳氣的不行,拉着被子嘩啦轉身躺下,背對着他們生着悶氣。
“曬曬太陽有助於身子的恢復,今天天氣那麼好,是該出去曬曬太陽。”
柳荋竹不禁開口爲禮淳抱不平。
“萬一跑了怎麼辦?”百里千璟反問。
禮淳一頭黑線,尼瑪當她是養在圈裡的豬啊,一放出去就跑了,太欺負人了。
“之兒啊,歌兒啊,然兒啊……爲妻好想念你們啊,還是你們最好了。”禮淳極度委屈的咬着被角心酸的吶喊着。
沒等屋子裡的衆人開口,門口一道不悅的聲音響起:“你是不是漏了我?”
宿不邑?禮淳眸子猛地一亮,笑眯眯的說道:“當然還有我最最親愛的邑兒了。”
“該死的,你不待在你的蠱月族跑這來做什麼?”禮淳的話徹底讓百里千璟渾身不痛快,對宿不邑莫名有了一股敵意,以後禮淳嫁到蠱月族他們幾個陪嫁的夫妾啊,想想心裡就不平衡。
宿不邑面無表情,看着牀上鬧彆扭的禮淳走進屋子說:“聽聞本王的往後不安分受了傷,本王過來看看。”
“死不了。”百里千璟說。
“就算死了也是我宿不邑的女人,也是我蠱月族的王后。”
眼見着空氣中的火藥味越來越濃,禮淳就納悶瞭如歌在他們幾個中算是最毒蛇最難處了,他跟宿不邑也沒這樣啊,居然沒有發現百里千璟也這麼不好伺候,差點忘了人家可是堂堂大典國的七皇子,這脾氣上來沒人壓的住。
“吵什麼!”禮淳不耐煩的一踢被子,估計是太用力扯到了傷口,下意識的哎喲了一聲,嚇得兩人紛紛閉嘴,幾個人圍在牀邊小心翼翼的查看禮淳的情況。
其實倒也不疼,只是不痛不癢的扯到了傷口,就隨便哎喲的叫一聲。
“讓你別下地是爲你好,你的傷口是癒合了,但是以你毛手毛腳的動作要是扯到傷口可怎麼辦。”延清面色清冷,把禮淳一個翻身,撩起她的衣服查看她腰間的傷口,傷口已經結痂了,幸好沒有扯開傷口。
“莫要好了傷疤忘了痛。”風無儀好死不死的接了一句。
你大爺的,她什麼時候好了傷疤忘了疼,每次受傷的疼痛她都記憶猶新啊。
“哎,造孽,當初我真是瞎了狗眼喜歡你們這一個個欠扁的貨,我怎麼那麼命苦啊,一直躺在牀上人會變得鬱鬱寡歡,女人要是一直愁眉苦臉會長皺眉會衰老的很快,情況嚴重起來還會不孕不育,我怎麼就那麼命苦啊。”禮淳趴在那悽慘的‘哭’訴,那一聲聲那一句句悲催的跟他們虐待她似得。
坑爹的衆人無動於衷,淡淡看着她,似乎等着她接下來還要說什麼。
“兒啊,娘被虐待了。”禮淳忽然扯着嗓子喊了一聲,應聲小奶牛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一臉殺氣騰騰的看着屋子裡的這羣人。
“哪個混蛋欺負我娘?”
柳荋竹不怕死的伸手指了下百里千璟,瞬間尖銳的目光落在百里千璟身上,似乎要把他千刀萬剮了。
“我沒欺負你娘,我只是爲了她好不讓她下地,要是下地走路很容易扯到傷口。”百里千璟皆是着,他可不想自己被這個小子列入黑名單中,這要動起手就麻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