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
“皇兄,對不起,讓你失了臉面”,
“雅兒,平時看你挺聰明的,怎麼一遇上元景炎就栽了呢?他到底有哪裡好,值得你爲他這般傷害自己”?
“皇兄,你不明白,像你這般冷血無情怎麼明白男歡女愛”,
“住口,南雍雅,看來是本王太縱容你了,明日你便隨風一同回南雍國”,
南雍雅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控,她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皇兄,對不起,是我口無遮攔了,你不要送我回南雍國好嗎?大仇未報,我豈能就這樣離去”,
“雅兒,那葉蓉如今定是被元景炎給藏起來了,你是找不到她的,就不要再白費功夫了”,
“不,找不到葉蓉,不還是有一名女子嗎”?
南雍辰一震,她是怎麼知道李雪顏的?
“你在胡說些什麼”?
“皇兄,雅兒知道元景炎愛的並不是葉蓉,而是另外一名從未露面的女子,所以請皇兄幫我找出那名女子,我要毀了她,我要讓元景炎生不如死”,
“雅兒,不準胡鬧,來人,送公主回房”,
“不,我不要”,
南雍雅拔出戴在頭上的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連連後退好幾步,
“皇兄,你要是不答應我,我今天就死在你眼前”,
“雅兒,你不要衝動,有什麼話咱們好商量”,
“皇兄,你幫不幫我”?
“這……那名女子是無辜的,你不應該遷怒人家”,
“皇兄,你怎麼了?這不像你,你不是一直寵着雅兒的嗎?你是不是認識那名女子?是不是”?
南雍雅就如發了瘋一般的對着自己的皇兄嘶吼,從小打到,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皇兄如此優柔寡斷,看在這名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是不一般的,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南雍雅將髮簪逼近自己的咽喉,
“雅兒,你別激動,你先把簪子放下來,好,皇兄答應你”,
“她是誰?她是誰”?
南雍雅用的是吼的,南雍辰示意她稍安勿躁,不急不慢的說道,
“你還記得那晚夜宴上臺的那名女子嗎”?
“太常寺副長官之女夏凱歌”,
“恩”,
“真的是她,我早該想到的”,
“雅兒……”,
南雍雅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手裡的簪子也隨之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南雍辰對着門口的婢女喊道,
“來人,送公主回房休息”,
“是”,
兩名婢女走進屋子將南雍雅扶了出去,南雍辰對着南雍雅的背影喃喃說道,
“雅兒,皇兄不是故意騙你的,因爲她不久之後將會是你的皇嫂,所以皇兄纔想保護她”,
婢女扶着南雍雅回了房,有點上了安神香,她這才安靜睡去,夏凱歌不知道,自己的噩耗來的這麼快
。( 好看的小說一度欣榮的夏府,因爲南雍雅的報復差點一夜之間在京城之中銷聲匿跡,當然,這都是後話了,南雍雅離開三王爺府的消息不久久傳到了元景弘的耳朵裡,他卻是絲毫的不介意,應該他已經有了新目標,濟世堂的‘李神醫’。
“毛寧,姑娘家都喜歡什麼”?
“王爺,你是要買來送公主”?
一主一僕如今正在京城的大街上下逛遊着,元景弘選來選去還是沒想好買什麼送給‘李神醫’,
“你就說姑娘家會不會喜歡”?
“王爺,哪有女子會喜歡男子送她佩刀的,又不是整天打打殺殺”,
“本王不是爲了她防身之用嗎”?
“王爺,姑娘家都是喜歡胭脂水粉,金銀首飾之類的,保護之事當然是由男人來做的”,
“說得對”,
元景弘放下手裡的那把匕首,來到一家胭脂水粉的鋪子前,
“客官,您要些什麼?我們這的胭脂水粉可是又便宜又好用,保準您的夫人喜歡”?
元景弘乍一想,以她的那種性格應該喜歡哪一種呢?賣胭脂水粉的小販見這位貴客沒說話,就怕生意黃了,趕緊介紹到,
“客官,我們這可是麻雀雖小肝膽俱全,您看看,這是要什麼有什麼,只要您說得出來,我們這都有”,
“算了,你把這些全都包起來,本……少爺全要了”,
小販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元景弘有些不高興額說道,
“還愣着做什麼,快包起來”,
“哎哎,好嘞,這就給您包起來”,
毛寧看着元景弘難得的笑意,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這麼多的胭脂水粉,怕是用十年也是用不完的,況且公主金枝玉葉,豈會用地攤上的東西,王爺的心意這回怕是要被糟蹋了。小販將一大包包好的胭脂水粉遞給元景弘,
“毛寧,付錢”,
“客官,一共二十兩”,
“給”,
毛寧付完錢追上元景弘的腳步,
“王爺,驛站在那邊”,
“誰說本王要去驛站了”?
“您這些不是買給公主的嗎”?
“誰跟你說這些是要送給公主的”?
“這……屬下自己猜測的”,
“毛寧,你先回王府,本王還有事情要去辦”,
“王爺,您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帶上屬下的”?
“本王要去見佳人,你去幹什麼”?
“屬下……屬下可以給您拎東西呀”,
“不必了,本王自己來,對了,不必準備本王額晚膳了”,
說完,元景弘便消失在了人羣中,毛寧看着元景弘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到,
“王爺這是要出城”?
元景弘來到濟世堂門口,朝裡面張望了許久,如今太陽都快下山了,這濟世堂門口怎麼還有那麼多人?自己這是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但是要是插隊肯定是不行的,要不……?計上心頭,元景弘揹着包袱捂着胸口便衝進了濟世堂,掌櫃的這回可是認出他來了,
“五王爺,您怎麼來了”?
雁兒聽到聲響擡起頭來,便看見了他的背影,他來幹什麼?
“掌櫃的,本王這幾日吃睡不好,怕是舊疾復發了”,
“您快坐下,如今這是李神醫忙碌的時候,要不老身給您瞧瞧”?
“不敢麻煩掌櫃的,本王就坐着等李神醫就好”,
“有病可不能拖延,老身雖然只是個掌櫃的,但是老身的醫術還是拿得上臺面的”,
雁兒招呼下一個病人先坐一會,走過來問道,
“掌櫃的,發生了何事”?
“聽五王爺說好像是舊疾復發了”,
“這……還請王爺忍一忍,待看完門口這些病人之後我給您仔細瞧一瞧,舊疾復發可得重視”,
“無妨,本王可以等,李神醫你忙就是”,
“那老身去給您準備茶水”,
“多謝掌櫃的”,
雁兒安下心來看完最後一個病人,此時已經天黑了,她讓夥計將元景炎扶到後院的客房裡,自己則是去洗了個手纔回來的,夥計將門帶上,
“五王爺,請你將身上的衣服褪下”,
“好”,
說着,元景弘就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衣物,雁兒有些緊張,萬一要是很嚴重可如何是好?元景弘最後褪去裡衣,露出精壯的胸膛,上面斑駁着的都是一條條刀傷與箭傷,雁兒仔細的替他檢查那個傷口,發現並沒有復發的症狀,相反恢復的很好,只剩下一條淺淺的疤痕了,
“五王爺,並沒有發現傷口復發的狀況,你是不是弄錯了”,
“本王就覺得這幾日食不下咽,這裡很難受”,
元景弘指了指自己的心臟,
“還有呢”?
“還有就是……就是一閉眼,腦海中全是你的身影”,
“你……”,
感情這廝是來自己這裡耍無賴來了,
“要是沒事五王爺就請回吧”,
元景弘穿好自己的衣服,解開桌子上的包袱說道,
“本王今日上街看見許多姑娘在買胭脂水粉,於是本王就想起了你,奈何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所以……”,
雁兒強忍住笑意,
“所以你就將人家整個鋪子都搬來了”?
“你看看,要是都不喜歡,本王就給你買新的”,
“本王出手倒是大方”,
“爲了博得美人一笑,這些算不了什麼”,
“無功不受祿,五王爺還是拿回去吧”,
“本王一個大男人摸這些總是不像樣的,既然李神醫不喜歡,那就扔了吧”,
說着,元景弘就要將那包袱扔出去,雁兒趕緊阻攔到,
“罷了,到底是用銀子買來的,我一個人也用不了那麼多,明日分一些給那些前來問診的婦人總比扔了好”,
“既然送你了,那就但憑你處置”,
“既然你沒病,怎麼還不走”?
“李神醫就不留本王吃頓飯嗎”?
“這是些粗茶淡飯,五王爺怕是吃不習慣,況且小女子是以面紗蒙面,不便與王爺一同用膳”,
“本王就不能看看李神醫的真面目嗎?說不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王爺怕是要失望了,小女子自小便被混了容貌,臉上更是醜的不能見人,王爺要是想找漂亮姑娘,出門左轉,不送”,
元景弘呆愣了一下,出門左轉那就是青樓了,他不禁失笑,
“李神醫真是說笑,就憑姑娘你那一雙亮閃閃的大眼睛,本王相信你的容貌定也差不到哪裡去,就算真的容貌被毀,本王本就沒見過你的容顏,本王喜歡的是你的氣質與性格,容貌對本王來說並不是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