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含跟莫帆被他這麼一吵,兩人回過神,張含沒想到自己這次進山還真的讓她找到了解決野味這個辦法。舒虺璩丣
到了半夜,一陣又一陣的狼聲蓋過森林裡其它動物的聲音,這些狼叫聲頓時讓這座山顯得恐怖。
莫帆一臉擔心看着張含,問,“別害怕,有我在這裡。”
莫帆話一落,張含還沒及時回答,倒是坐在莫帆另一邊的張小毛先回答,“莫帆哥,我害怕。”說完,他身子一直往莫帆身邊靠近。
“給我振作起來,像什麼樣,你是個男人,別在女人面前丟我們男人的面子。”莫帆聽到張小毛這句話,頓時全身起雞皮疙瘩,用力把他靠近的身子往外推。
張含看見張小毛這個慫樣,忍不住撲哧笑出聲,正當氣氛輕鬆時,一道狼叫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夜晚。
莫帆神色一變,速度迅速把張含給護在身後,低聲側頭跟她說,“等會兒我射箭時,你爬到樹上躲起來,明白嗎?”15174053
“嗯,我知道了,你自己要好好保護自己。”張含抓緊他衣袖,眸中盈滿擔擾。
黑夜中,只聽見簡支在夜中嗖的一聲“射”了出去,不一會兒,黑夜中像是有一頭大型野動倒在地上的聲音。
“快上去。”莫帆朝身後的張含喊了一聲,然後向旁邊發呆的張小毛喊道,“小毛,還在發什麼呆,快點拿起你手上的弓箭,難道你想被狼吃掉嗎?”
從懼怕中回過神來的張小毛先是遲疑了下,快速回過神,拿起手上的弓箭,耳聽八面,憑着獵物行走的聲音,連“射”了好幾箭。
此時,已經在樹上的張含正聚精會神看着地上那些正朝他們走近發着綠色眼光的狼,它們齜牙咧嘴,狼視耽耽瞪着莫帆跟張小毛。
“莫帆,左前方,十米距離有一條狼,小心點。”站在樹上的張含根本自己在樹上的優勢,給站在地上的莫帆和張小毛提供射殺野狼的絕佳機會。
良久,月光灑在地面上,照耀出地上幾條大狼的屍體,周圍血腥氣蔓延,讓這個神秘森林更顯得詭異。
張含見下面平靜了,從樹上下來,走到莫帆身邊看着這幾條狼屍體,狼身上都插了好幾根箭,死相十分慘烈。
莫帆望了一眼地上狼屍體,一臉嚴肅望了一眼張含跟張小毛,開口說,“這裡血腥味很重,我們要快點把這這幾條狼屍體給藏好,要不然恐怕會有更多兇猛的動物朝這邊追來,到時,我們三個人就危險了。”
張含聽完莫帆這句話,贊同道,“莫帆說得沒錯,我們要快點想個辦法把這幾條狼給搬走,不然我們真的會有麻煩。”似乎是要驗證張含這句話似的,下一刻,就有幾道狼聲在張含話一說完之後響起。
“莫帆哥,我們,我們還是回家吧,都獵了這麼多獵物,該夠了。”張小毛結結巴巴說道。雙眸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望着莫帆。
張含看見這樣子的張小毛,抿嘴扭頭偷偷一笑,她現在有點懷疑這個張小毛是不是個獵人,怎麼膽子比她還要小,動不動就抖身子。
莫帆無奈的看了一眼張小毛,看他這個害怕樣也知道要他留在這裡是不可能的了,於是,莫帆做出了個決定,“那好吧,我們收拾一下,準備回去。”
地上總共有三條死掉的狼,張含走上前,用眼睛估算了下,這一條狼都有一百多斤,看着它們,張含有點爲難了,他們這裡雖然有三個人,可是她一個弱女子,扛一條一百多斤的狼,那根本就不可能的。
張含拉了拉莫帆衣袖,壓低聲音跟他說,“現在怎麼辦,三條狼,你們一人背一條,還剩下一條,我怕我背不動啊。”
“放心好了,不用你背,你只要幫我們拿工具就行了。”莫帆衝她笑了笑,想伸手摸張含臉,舉到半空才現他手上沾滿了狼血,於是,莫帆依依不捨的把手給退了回來。過了一會兒,張含才知道莫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小毛,這兩條狼交給你負責了。”莫帆向正在狼身邊打轉的張小毛吩咐道。
張小毛應了聲,“好的,莫帆哥。”說完,他眼睛又發着亮朝地上狼望來望去,臉上沒有一點爲難。11fsn。
“他小小的,你把兩條狼交給他,能行嗎?”張含聽見後,忙把莫帆拉近身邊,小聲跟他說。
莫帆露出一抹安撫笑容跟她說,“你放心吧,小毛能搞定的,你可不要看他個子小小,其實他還有一個很厲害的本領,只是村裡人都不知道而已。”
張含半信半疑等到最後,一直到她親眼看見張小毛把兩條狼給扛在身上,輕鬆離開時,張含才終於相信莫帆說得一點都不誇張,人家還真的有一個很厲害的本領。
等他們三人出了山裡時,已經是後半夜了,張家村隱沒在夜色裡,張含他們從山上下來後就直接回到了張家。
一進到院子裡,張二柱他們睡的那間房馬上露出燭光,不一會兒,就看見張二柱跟金秋花拿着燭臺走出來。
“爹,娘,你們怎麼還沒睡?”張含看到走出來的父母,一臉驚訝看着他們。
張二柱走出來,望了一眼院子,說,“你跟莫帆小子在山上,我跟你娘怎麼能睡着,你娘都擔心你們一夜了。”
“好像不只是我吧,某個人也一個晚上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嘴裡嘰哩咕魯在說些什麼話。”金秋花聽見張二柱只說她,沒說他自己,於是好笑着把他今天夜裡不正常的舉動給爆了出來。
張二柱臉一紅,瞪了一眼金秋花,小聲嘀咕,“我哪裡有,我只是覺着今天晚上蚊子太多,所以纔會睡不着。”
“爹,娘,你們看我們今天晚上打到什麼了。”張含抿嘴幸福一笑,她知道他們兩位都是因爲擔心自己所以纔會在這麼晚沒有睡,有人這麼牽掛着她,張含心裡涌起一股幸福。
張二柱聽張含這麼一喊,拿着手上燭臺走近,湊近一看,差點把他嚇退一步,張二柱睜大眼睛用手指着地上那三條大狼,驚訝說道,“含兒,莫帆小子,你們,你們打到狼了。”
“爹,不是我打的,是莫帆跟張小毛打的。”張含笑了笑,走到張二柱身邊,挽起他手臂解釋。
“小毛也去了。”這個時候,張二柱纔看到站在莫帆身邊的張小毛。
張小毛一臉笑嘻嘻的跟張二柱夫婦打招呼,“叔,嬸,我是小毛,嘿嘿。”
張二柱跟金秋花之一臉驚訝看着張小毛,他們夫妻倆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手不擡,肩不能挑的張小毛居然會打獵,此時,他們兩個看着張小毛的眼神都是帶着打量。
這時,不知道是村裡哪個方向傳來一道雞鳴聲,這代表着天亮馬上就到了。
張小毛一臉着急拉着莫帆說,“莫帆哥,這裡的東西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莫帆剛嗯了一聲,張小毛像陣風似的跑出了張家院子。
“沒想到小毛人小小的,居然會打獵。”張二柱看小毛走了,忍不住嘀咕道。
莫帆看向張二柱,說,“二柱叔,小毛會打獵的事情還請二柱叔跟嬸保密一下,小毛他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情。”
張二柱跟金秋花看莫帆說這句話時好像挺嚴肅的樣子,兩人頓時知道這件事情他們不想讓人知道,於是張二柱跟金秋花向莫帆保證,一定不會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跟別人說。
張含看了一眼露白的天空,跟他們三人說,“爹,娘,莫帆,我們還是把院裡這幫條狼給擡到屋後去,再過一會兒,村裡人會來咱們家問荒地做工的事情,要是讓他們看到了這三條狼,他們一定會說三道四的。”
“對,對,還是含兒說得對,今天一定會有村民上門,不能讓他們看到這三條狼。”金秋花是女人,心思自然是跟張含想到一塊了。
兩個男人聽見她們都這麼說了,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張二柱跟莫帆一起合力把院子裡的三條狼給擡到屋後藏起來。
當他們搬狼的屍體時,張含跟金秋花就拿家裡的水把院子裡殘留的血給清洗了一遍。
一切都弄好之後,天色已經漸漸白了起來,四人剛坐下休息了一會兒,就聽見院子外面有人在敲門。
“怎麼那麼早就有人來問工了?”金秋花聽到敲門聲,驚訝看着張含問。
張含笑了笑,跟金秋花解釋,“娘,可能不是村民們,我猜可能是水來叔和鐵蛋嬸,昨天我去了水來叔家,請他給我們家做長工,今天請人的事情就全部由水來叔做主了。”
“做得好,爹支持我家含兒,你水來叔一家對咱們家不錯,現在我們有能力了,一定要多幫助一下他們。”張二柱聽完張含這句話,一臉贊同看着張含說。
金秋花也是很贊成,說,“含兒,你爹說得沒錯,我們有能力了,一定要好好幫助一下你們水來叔一家。”金秋花話一落,門外敲門聲繼續連敲了好幾下。
張含朝金秋花笑道,“娘,水來叔跟鐵蛋嬸都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你快點去給他們開門吧。”
“哎呀,看我這個記性,居然忘了給你水來叔他們開門了。我這就去。”說完,金秋花風風火火朝院門那個方向跑了出去。
沒過多久,就聽見院子裡傳來張水來夫婦跟金秋花談話的聲音。含含又她它。
大家在一塊又說了半個時辰的話,天也完全亮起來了,張含跟金秋花和鐵蛋娘三人進了廚房,煲了一大鍋白粥,配上張含上次拿屋外菜園子拔來的醃菜頭一起吃,又酸又辣,非常下粥。
他們剛吃到一半,外面就有一羣鬧哄哄的村民們堵在門口,張水來跟鐵蛋娘趕緊放下手上的碗筷出去招呼人。
張家院子門口的村民們看到張水來夫婦從張家裡面走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帶着疑惑。
這時,張含走出來,笑着跟他們解釋,“各位,想必昨天村長也跟大家說清楚了整件事情,如果有人不懂的,沒關係,我在這裡再跟大家說一遍,我們家從村長那裡買了二十多畝荒地,準備開墾出來種東西,這麼多畝,我們家肯定是幹不完,所以就請了村長幫我們家向村裡說一聲,打算在村裡招十個人出來幫我家一起開墾荒地,至於工錢,每天五十文,包中午一餐。如果有人願意做的,可以留下來報個名,然後由水來叔負責選人。”
張含這話一落,馬上引起院子外面這些村民們的熱鬧討論,每天五十文,還包一餐,這樣好的事情可是打着燈籠也很難找到,頓時,原本只是來看個熱鬧的村民們全部舉起手向張含提問,“張家閨女,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真的每天有五十文,而且還包一餐?”
張含微微一笑,跟他們保證,“這當然是真的,你們放心,大家同在一個村裡,要是張家說話不算數,那張家以後肯定沒臉在村裡住了,大家說是不是?”
張含這句話像是給了這些人一顆定心丸,這時這些人開始竊竊私語,有的人說,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定不要錯過,還有的人說這樣好的機會一定要把家裡人全部叫過來。
“各位,大家要是想留下來做事情,請到水來叔這裡報個名,先跟大家說一下,水來叔是幫我家做事情的人,等會兒會由水來叔選出幫我家做事的十個人。”
說完,張含朝昂着頭一臉威風的張水來說,“水來叔,這裡就交給你跟鐵蛋嬸了。”
張水來一臉激動,笑眯着眼睛跟張含保證,“含兒,你放心,水來叔跟你嬸一定會幫你把這件事情辦好的。”
在村子裡活了這麼多年,這還是張水來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個有用的人,特別是當他被村裡人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時,張水來更是覺着自己今天長了一口氣。
想起以前,他在村子裡經常被這些人說一些窮鬼之類的話,出了鎮上,鎮上那些人看不起他是個農村人,任他怎麼求那些人,他們都不肯施捨一個打工的機會給他,現在,望着眼前用討好目光看着他的村民們,他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