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執着了還有就是老是莫名其妙的想到大金剛,想到他那張萬年不化的寒冰臉,想到他那氣怒的想抽自己的臉,反正就是很想見到他,想到連自己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沿着馬路一直往前走,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纔看見公交站牌,數了數手裡握着的票子,抽出兩張丟進投幣機,以前還不覺得,現在才發現,公交這東西,簡直太偉大了
只是,本來開車沒多少距離,可公交不同,走走停停,上上下下,差不多折騰了一個小時纔到她要到的地方。
她沒有手機,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了,只是覺得肚子好餓,心想着等到了一定要先衝個涼水澡,然後吃一大碗飯不對,至少兩碗,或者三碗
一會兒坐車一會走路,折騰的她精疲力盡,自己都不知道這到底爲了什麼。
可是等到了公寓才發現,現實往往比想象來的殘酷,摁了半天門鈴才發現根本沒人,也對,以往這個時候大金剛一般都不在家的。
可憐巴巴的靠着門,心裡盼啊盼,希望大金剛能早點回來。
可是眼看她腳都站麻了,肚子也餓扁了,大金剛始終沒有回來reads;。
用手裡僅剩的幾塊錢去樓下超市買了塊麪包,將就着乾巴巴的下肚。
然後又等啊等,她從來沒覺得什麼時候像現在這般難熬過,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一會兒看頭頂一會兒看腳下,一會兒朝着攝像頭的方向做鬼臉
然後天黑了,大金剛仍然沒有回來。
她開始有些擔心了,心裡想着要是大金剛不回來她該怎麼辦她現在窮的連個叫花子都不如,可是,要她乖乖回家,她的自尊心不允許。
出來的時候只一門心思的想逃,根本沒想過大金剛會真的不在,人又累又餓,甚至還有些噁心想吐。
這期間她有很多次下樓來查看,就想着能在第一時間看到他,可又怕她下來的時候他剛好上去,於是不一會兒就摁門鈴。
最後一次下來,也不知哪裡得罪了哪個胎神,竟然被一隻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野狗給咬了
嚇的她再也不敢下樓,感覺到那被狗咬的地方鑽心的痛,竟然還流血。腦中開始冒出一些可怕的想法,聽說被狗咬了不及時打針會得狂犬病
可是她現在別說打針了,打人都沒力氣
使勁擠出那被咬的地方的血,想象着假如自己真得了狂犬病該怎麼辦會不會像電視裡說的到處去咬人,然後被她咬到的人也感染了病毒,最後被咬的人越來越多,整個城鎮開始被狂犬病籠罩,大家都瘋了
從此末日就開始了
想着想着,也不知怎麼的狂犬病就演變成了殭屍,大家你咬我,我咬你,長生不老,天下無敵,天山童姥
身子一個機靈,後來就醒了,等意識到才明白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睡着了。
一想到那個詭異的夢她就覺得好笑,若自己真得狂犬病了,她敢肯定,她還沒有開始咬人,直接就被110關去精神病院了
伸了個懶腰,脖子有些僵,順便再摁了摁門鈴,還是沒人。
誰知這一等,就到了天亮
於是當西陵昂面無表情的回到公寓時,看到的就是一個可憐巴巴的小東西正身子蜷成一團蹲在自個家門口。
那一刻,他的肺都快要氣炸了
心中五味成雜,說不清是憤怒還是高興,只是感覺心底的某處像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呼吸有一瞬的停滯。
她小小的身子就那麼歪倒在門上,像是睡着了,小臉痛苦的皺成一團。
那樣子,怎麼看怎麼都是等了一夜的結果。
那個笨到極點的小瘋子,他真恨不得上去抽她兩下
偏偏罪魁禍首還在那睡的正香,砸吧了兩下小嘴,腦袋一歪,眼看就要撞到地上,幾乎是一種本能,他立馬衝上去扶正她的身子。
眉心突突直跳,忍着氣拍拍她的小臉,喂,醒醒
被人這麼一拍,安小書也就醒了,只是剛醒來的時候腦袋還處在混沌的階段,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那個拍打自己的人是誰
猛然間,那些所受的委屈就跟憑空消失了般,滿滿的都是見到他的喜悅
一下就跳了起來
呵呵,你回來了我還以爲你不住這裡了嚇死我了
西陵昂板着臉,語氣不太好,捨得回來了
一想到那日看到她和那個男人親密的舉動他就沒來由的一陣火起
本來想說的是,還回來幹嘛
呵呵,我脖子好痛,有些僵了她笑起來,完全沒有熬夜的疲憊。
活該我不是有給你鑰匙嘛
安小書有些猶豫,尷尬的笑笑,鑰匙我弄丟了
話一說完,就感覺到某人殺人一般的眼神。
很明顯他是在生氣。
安小書以爲他介意的是自己走的時候沒有事先告訴他一聲,可是那樣的情況下,她就是想也沒辦法。
都怪安擎天,那天毫不猶豫的摁掉自己的電話
知錯能該,善莫大焉。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忙笑的跟朵花似的,那天我走的匆忙,沒有事先告訴你,不好意思,你沒生氣吧
她偷偷的瞄他。
這不說還好,越說他就越想到那日看到的畫面,心頭的火像是被突然點燃,怎麼也壓不下去
他氣自己怎麼這麼傻逼,會不會太多管閒事了,她的事,他較個什麼勁
煩躁的鬆開領口的扣子,掏出鑰匙來開門。
嘴上裝作漠不關心道:那是你的事
安小書身子一頓,你生氣了
沒有。他矢口否認。
哦。
可是門一打開她就有些猶豫了,見他始終臭着臉,瞎子也能看出他是真的很生氣,不敢再多說一句,小心翼翼的觀察着他的表情。
門一開門,西陵昂就率先走了進去,沒有回頭,只是冷冷道:進來
她卻沒有動,有些尷尬的扒了扒亂七八糟的頭髮,心裡忽然有些堵的慌,甚至不明白自己這麼要死要活的跑出來到底爲了什麼
身無分文,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