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全身一陣虛脫,這一場打擊對他而言,是沉重的,猶如一桶涼水潑灑在他的身心,是自己大意了,也是自己不夠心狠。
這就是戰國,何爲戰國,戰爭不斷,殺伐不止,血腥濃厚,滅絕人寰,大國小國之間,充滿了利益之爭,一個國家朝廷內部,同樣充滿了明爭暗鬥,平均每日各國之間,都會有摩擦,都會有小規模的戰鬥,死傷枕藉。
中華大地從夏商周,到現在春秋戰國,剛從奴隸社會步入封建社會,甚至很多偏遠地區和山區,仍舊是部落氏的奴隸制度,如楚國的附庸國,南蠻之地,大多仍是奴隸社會。
當權者就把這些沒有實力的弱者,當做貨物一樣,根本沒有人權。
辰凌一直還天真的以爲,穿越古代,一切可以順風順水,最終成爲統治天下的千古一帝,建立千秋功業。
現在他終於明白,他現在連應保護自己的女人的實力都沒有!
“我要變強!沒有實力,連女人都不配擁有!”
辰凌深深地被刺到了,就是因爲這一場教訓,他發誓,再也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到任何的危險,一切事情,都要考慮周全完善,避免掉任何的漏洞。
雖然他對霍怡兒還談不上愛,畢竟兩者之間相處才半個月,而且談話的時候,也不多,甚至只要自己開口,魏公子會再送他十個八個這樣的燕女,可是,怡兒就是怡兒,是他內心已經接受的一個古代女子,現在一下子消失了,有一種身心被掏空的感覺。
“素兒,若溪,這種事情,決不允許發生在她們的身上!”辰凌內心告誡自己,至於洛大才女,估計現在他還沒到擁有人家芳心的資格。
這時侍衛們開始清理廢墟,整理屍體,天色大亮,府外聚集了不少圍觀民衆,都是左右鄰舍的國人、商賈小販鄰居們,議論紛紛。
一支禁衛軍也聞訊趕到,維持現場秩序,大梁城的巡衛也過來調查情況。
不過外圍的四百鐵衛武卒牢牢把守,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辰將軍的悲傷心情。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誰能想到,昨晚剛御前比劍勝出,大放光彩,意氣奮發,加官進爵的辰凌,轉眼間,家破人亡,面臨着巨大的危機和殺身之禍。
機遇,瞬息萬變,生命,奮鬥不息!
很快天色大亮,聚集來的國人越來越多,圍觀辰府,關於辰凌比劍勝出的消息傳開,同時,辰府被歹人縱火燒災的事也被更多的人知道,一時間,辰凌再次成爲公衆焦點人物。
辰凌一直坐在後院角落,一是傷心,不願見人,二來是在策劃今後要走的路,決不能再有任何的疏忽大意,一個閃失,很可能扭轉結局,滿盤皆輸。
他派人暗中去通知了白家大小姐和洛大才女,以及燕國使臣,在此期間,千萬不要心急,光天化日之下進入辰府來見他,避開所有耳目,把這些關係,都隱藏下來。
直到中午時分,武陵君魏鈺接到了線報,匆匆趕了回來,調集了兩千鐵衛隊,把辰府團團守衛住,現在辰凌可是他麾下的紅人,他出事了,等於給了他一巴掌,讓他難以下臺,試想以後誰還敢再投靠他,以他爲靠山主子?
“辰凌!”武陵君魏鈺見到辰凌垂頭喪氣坐在角落,看得他都有些不好受,心裡頓時泛起怒火,這太子明顯要殺雞儆猴,既然他出手了,自己也要組織反擊,打壓他的權勢,最終奪權過來,廢掉他那個太子位!
“不要傷心了,死人不能復生,辰凌你要節哀順變,一個燕女而已,明日我再從府上挑選十個燕國美姬,都是明豔嫺熟的處子,絲毫不在這個之下,你要迅速振作起來,爲自己找回公道,這纔是你要考慮的。”魏鈺勸慰道。
辰凌起身道:“侯爺,這怡兒對我情深義重,我已答應納她爲妻妾,想不到昨晚遭遇毒手,此仇不報,誓不爲人,請侯爺做主!”
武陵君心頭暗喜,如此一來,這辰凌更要依仗自己的權勢,才能報仇雪恨,而且對幕後主使者太子如此仇恨,就註定彼此敵對的立場,不會被太子一方拉攏了。
“放心吧,本侯爺一定爲你討回公道!”
“多謝侯爺!”
“你我二人何須如此外道,大王賞賜給你了一傾豪華宅院,就在城北街內郊處,本侯爺再送你兩座莊園,一個在大梁城外,一個在外郭與內城之間,你明日就去接收,人手不夠,儘可以從侯府調配。”魏鈺十分大方。
辰凌心知肚明,魏鈺不過是趁機把他牢牢攥在掌心,爲他賣命,不過他心中自有主意,暫且在魏國紮根下去,把魏國的虛實、軍力部署、財政國庫、山川地利等等打探清楚,方便日後燕國伐魏。
當然目前燕國最大的敵人是齊國,最大的威脅是東胡,其次是鄰邦趙國和中山國,最大的競爭對手是秦國,最要置於死地的是魏國太子,至於韓國、楚國、宋、衛、魯等國家,暫時還跟他沒啥關係,但日後統一諸侯的時候,也不會放過。
辰凌趁機說出怡兒有兩個姐妹,也是燕國姬女,現在霍怡兒遇害了,他希望能接過她的姐妹回府,算是了卻愛妾生前心願。
魏鈺聽後,爽快答應,這些從各國諸侯地買來的歌姬,沒有五百,也有三百多人,好多根本沒見過,毫不在乎,完全當作奇珍貨物一樣,作爲拉攏屬下、棋子的籌碼。
送走了武陵君,黃昏時候,火化了屍體,置辦靈柩靈堂,利用這個空隙時候,辰凌換了一襲長衫衣服,做士子打扮,來到白府,報出名諱後,被引入內堂。
“凌哥!”白若溪見到辰凌的出現,頓時含情脈脈,一對眼神,充滿了關心之情。
辰凌仔細瞧去,白若溪一襲玲瓏鏽裝,肩若刀削,腰若絹束,輕蹙黛眉,掩不住的靈秀之氣撲面迫來,瑤鼻挺秀,香脣如櫻,秀髮披垂兩肩,嬌靨白裡透紅,明豔聖潔,不可方物。
辰凌苦笑一下,自嘲道:“若溪,你說,我是不是很無能,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些家將家丁,都因我而死,真是廢物!”
“不!凌哥,這不怪你!”白若溪見他神色鬱鬱寡歡,趕緊解釋道:“這是太子太過心狠手辣,權傾朝野,在王城之內,都敢如此肆無忌憚!而怡兒,她若知道你如此在乎她,把一位姬女,當作妻妾,給她如此高的名份,肯定雖死無悔的。”
“名份有什麼用?一個活鮮鮮的生命,就此失去了,我連這麼一個心疼的女人,都沒有了。”辰凌微嘆道。
白若溪聞言嬌軀輕顫,被他的深情款款的神態打動,鼓起勇氣道:“凌哥,你還有我,如果你願意,若溪願做你的紅顏知己,甚至…終身……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