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搖搖頭,“士元,這次本想重創曹孟德,看來是不能夠了!”
“校長,先機已失,劉刺史又被曹軍圍困,還有于禁虎視東郡和河內,郭軍師再有通天之力,也無法分心去攻濮陽,只能先接應徐榮,不讓他受到濮陽和封丘兩路曹軍的夾攻。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曹阿眶不像劉表,被咱們牽着鼻子走,咱們這買賣看來沒有賺頭了!”
很少見到主公這般嘆息,盧音在身旁一動不動,只是那雙泛紅的眼睛纏綿在自家主公的身上。
“音音,先去休息。”沙啞的聲音重現,盧音不敢再勸,跺腳離開了營帳。
“士元,估計襄陽那邊也會有行動,這場戰爭到了尾聲了,蘿蔔開會,咱們聞着了肉香,卻沒吃到嘴裡。”劉辯將負面因素整理出體外,聲音恢復了平靜。
“校長,中原逐鹿,不是很容易的事,還是先從北面開始吧,這次買賣雖然沒能大賺,卻也收穫不菲了。
龐統將手指從地圖上收了回來,“先讓劉景升跟曹阿瞞談判吧,咱們穩住兗州,靜觀其變。”
……
濮陽之變,一下將兗州平靜的局面打破,繼豫州之後,兗州大地上也烽火遍地。
得到消息的郭嘉,親率五千精兵,從兗州直奔離狐。
“大人,咱們去接應徐榮,劉刺史那邊會不會有危險?”
聽着心腹的詢問,郭嘉想着兩位夫人,臉上一片凝重。
劉岱之事郭嘉瞞住了劉家之人,並未給任何人透露,要是夫人們動了胎氣,不但於事無補,只會增加痛苦。
“鮑相肯定早被曹操盯上了,這次看來他是真的急了,狗急跳牆了!”
心腹點點頭,“看來濮陽之變和昆陽之戰有着必然的聯繫。”
郭嘉聞言擡頭看了看天下的白雲,“昆陽對曹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他們不惜發動潛伏了很久的內線,鮑相身邊早已經被曹軍滲透,經此一戰,兗州將重新洗牌,我那岳丈是談判的籌碼,定無性命之憂。”
“軍師,我認爲主公所說的參軍一職責任重大,能瞭解軍隊的思相情況,在兗州也應該開展起來。”
郭嘉面露苦笑,“鮑允誠自刎,岳丈肯定大受打擊,嘉會勸他交出兵權,作一田舍翁,安享富貴。”
“這樣當然最好,希望軍師能說動刺史大人,兗州由主公來治理,肯定穩若泰山。”
“禍兮福所伏!希望這次的教訓,能讓全軍都有一個警醒,這樣鮑允誠的鮮血,便沒有白流。”
……
荊州,襄陽城。
劉表心情非常複雜,劉琦大放異彩,竟然攻佔了昆陽重地,讓其欣喜異常。
卻不料蔡和丟失魯陽,文聘新敗,從魯陽到襄陽這一線,除了南陽的文聘,再也抽不住多餘的兵馬。
雖然依蒯越之言,去長沙調回劉馨和黃忠,但長沙到魯陽有着不近的距離,劉表心吊在半空之中,既怕魯陽的夏侯淵發難,也擔憂昆陽的劉琦的處境。
“報……大公子有書信來報。”
“快快呈上來!”
劉表看着劉琦的來信,緊張的神情漸漸消失。 Wшw ✿Tтkā n ✿¢ O
“異度你看看,琦兒真是長大了,胸有錦繡啊!”
蒯越知道這並非是劉琦之能,而是他有高人輔佐,不過看着臉色蒼白的蔡瑁,心中快意之極,不過面容上仍然是一副平淡之色。
“主公,越認爲,這次談判,我方並未處於下風,所以態度要強硬,讓曹孟德拿出誠意來彌補我方的損失。”
聽蒯越這般一說,堂上的氣氛活躍了一些,劉表摸摸鬍鬚,蒯越這話很是合胃口,大凡作爲主公,誰不願意自己臉上有光呢?
“異度認爲,曹孟德會答應嗎?”劉表對整場戰事並不十分了解,不過對蔡瑁他已經信不過,所以一直詢問的都是蒯越。
“主公,越自告奮勇,願意代表荊州前去談判,不教曹方大出血,便不回襄陽!”蒯越正氣凜然的聲音迴盪在大堂之上。
“善!”
劉表聞之大喜,“異度真是我荊州的定海神針啊!”
“主……主公。”蔡瑁終於說話了。
蒯越見蔡瑁出列,眼神中閃現譏諷的笑意,正了正衣冠,一句話也不說。
“你有何事?”
劉表的聲音冷了下來。
“瑁願意代表主公,前去豫州找曹阿瞞談判!”
一聽蔡瑁所言,劉表吃了一驚,“你……”
堂上衆人卻露出瞭然的神情,蔡家如何願意讓蒯家前去,如若蒯越談出一個好的結果,那蒯家的名聲便穩壓蔡家了。
“德珪兄勇冠三軍,又是當代名將,的確是這次談判的合適人選。”
衆人一看是蒯越發話,不禁都愣住了,這蒯異度爲何會幫蔡家說話呢?
劉表的眼睛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突然想到了戰國時侯趙國出名的將相和。
“難道因爲琦兒這次出兵,讓兩家冰釋前嫌重歸於好了?”劉表在心中默默的想道。
對於蔡家,雖然怒其不爭,但是蔡氏豐滿的肉體和高超的牀技讓劉表越來越沉迷,有心處罰蔡瑁,卻總是能找到理由原諒蔡家。
蒯良也出列說道:“德珪將軍正是此次談判的最佳人選,琦公子雖然立有戰功,畢竟年少,對這樣的場合沒有經驗,只恐會讓曹孟德乘虛而入,如果是德珪將軍出馬,在氣勢上就能佔據上風,自然也能令曹方顧慮重重。
劉表沒想明白蔡瑁爲何有這麼大的能量,不過見蒯氏雙傑都贊同,蔡瑁本人也信心滿滿,見一衆部下都出列力薦,便順水推舟同意了下來。
……
“姐姐,此去昆陽,你有何吩咐?”
花園中,蔡氏正在賞花,聽蔡瑁問起,想了一想說道:“據曹方私下來報,琦哥兒突然如此歷害,並不是他開竅了,而是有人相助。”
“沈萬三!”蔡瑁咬牙切齒的說出三個字來。
蔡氏輕笑一聲,“區區一個商賈之人,看把你嚇成什麼樣子,哪裡還有一絲都督的作派。”
“我怎麼能和二姐相比呢,從小到大,咱們幾姐弟之間,都是二姐你最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