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徐景泰就是驚訝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
徐昕住的是高幹病房,重症監護室也是單獨一間,設施齊全的。
能住那裡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這樣的人護士怎麼會去虐待?巴結還來不及呢。
再說,徐昕的死雖然警方給不出他殺的證據,但他堅持,警方當時也是仔細了搜查那間監護室,查找有嫌疑人進來的疑點的。
而且不只是搜了一回,要真有這個個攝像頭的話怎麼會沒有察覺?
徐景泰將這個理由一說出來白芷就笑了。
“徐部長警察搜也不過是搜查房門還有窗戶的位置,難道還會挨個去房頂檢查去不成?就算是檢查房頂了,他們又怎麼知道這不是醫院的監控的?”
事實上白芷這話也漏洞百出,從房頂通風口是可以爬進瘦小的人的,房間內的設施警方必然也會仔細詢問。
但進來的時候白芷就掃了徐景泰一眼,他痛失雙子,臉色難看,這一段時間應該少有睡眠,心力憔悴,精神萎靡,應該已經沒有精神去想這些漏洞。
給他編造一個他喜歡的世界他自己就能陷下去。
正是掐準了他現在的這個心思纔有了白芷手中的優盤。
而她自然也不是來爲公司求情的。
眼看着離出國的日子越來越近,那邊的證據卻是遲遲找不到,對方也不是一般人,做事幾乎不留任何的線索,他們就只好另闢蹊徑了,人證也是證據。
徐景泰明顯的有些猶豫。
徐昕徐哲的死有着諸多的疑點,可他也不傻,每一次都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引得他將矛頭對準白芷和陸堯他不是感覺不到。
只是喪子之痛之下不願意去想那麼多。
他急需要找出一個兇手來狠狠的報復,要不然無法抒發掉自己心中的悲痛。
一個兒子死就算了,兩個兒子都死了他就成了孤家寡人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白芷將優盤給了陸堯,陸堯直接拿去放到了徐景泰的手中。
徐景泰看了看那個小巧的優盤,大小還不如他的手指,嶄新,像是爲了這件事纔買的。
他摩擦着優盤神色複雜,好一會才起身去了書房。
白芷和陸堯趕緊跟上。
將優盤插入電腦,讀取後徐景泰看到的是一個讓自己非常意外的人。
模糊的視線下看不清長相,不過那身材卻是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誰。
徐景泰能根據一些事實而非的證據懷疑白芷陸堯跟他們糾纏不休,現在看到這樣確實的證據,不管是不是他想的那個人,他都不會放過。
模糊的影響中一個詭異的身影出現在徐昕的病房裡,他是從哪裡出現的沒人能說得清,因爲監控探頭拍到的距離有限,只能拍到病牀周圍的情景。
那個男子穿了一身的白色的休閒衫,在監控下才顯出明顯的身影來。
只見他雙手插在褲兜裡,來到徐昕的病牀前,顯示打量了他一下。
徐昕病情危重,那會雖然早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是徐景泰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將他安排在了重症監護室。
他是衛生部長,在衛生系統還不隨他折騰。
深夜,徐昕睡的非常的熟,並沒有發現身邊來了一個人。
隨後就見那男子從兜裡掏出一個也不知道是裝着什麼的注射器,將裡面的液體推進了徐昕輸液的管子裡。
在拿出一把摺疊軍刀一樣的東西,打開,殘忍的照着他的臉劃了下去。
一下徐昕就醒了,但是由於摔斷了手腳並不能大力的反抗,想喊,不知道是不是剛纔藥物的關係,也喊不出,沒幾下臉就被劃了個稀巴爛,他全身抽搐着沒了聲息。
徐景泰眼睜睜的目睹兒子死亡的全過程,捂着心臟痛哭出聲。
一直等到徐景泰差不多平靜的時候陸堯纔開口。
“徐哲的死因和徐昕是相同的,這證明他們被注射了同樣的藥物,徐叔叔應該心裡有數了吧?”
徐景泰還在悲痛中,沒有說話。
陸堯接着道
“我們跟徐昕的摩擦是他先挑起來的,至於將他的車子撞下山崖,徐叔叔你看過徐昕的車,應該明白那也是被他逼的,相對來說他撞我們的次數比我們撞他要多得多,陸然當時在他的車上,若不是他逼的我沒有辦法我也不會這麼做。”
徐景泰看上去像是一瞬間再次老了好幾歲一樣,身形更加的佝僂了。
他沒有擡頭,只看着電腦上被定格住的屏幕,好一會纔開口道“你們想要我做什麼?”
“作證!”
徐景泰聽了卻是突然不答話了。
白芷道
“這個人現在已經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或者說已經不不止是我們個人的仇人,徐部長做不做證其實並沒有特別大的作用,畢竟他跟你的那些密謀,爲你動用的那些人脈,從中除的裡,也不過是對付我們的,構不成什麼太大的罪過。”
“不,我有他當時意圖勾結小田家在華夏境內重組MT組織的證據!”
嗯?這個情況倒是讓白芷和陸堯很意外。
他們剛開始不過是想着讓徐景泰出面作證,證明這一系列針對白芷和陸堯的事情是他做的。
然後就可以抽絲剝繭。
對他身後的家族來說也是已給藉口,在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其他事情的情況下能夠讓他的家族啞口無言。
這主要是他實在是太小心仔細,並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即便是一大羣的異能者也查不出來。
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意外收穫。
“勾結小田家族?”
陸堯可是忘不了當初因爲中間出了這件事他刺殺小田一家的事情迫不得已終止,最後找到的那個人還不是正主,並且被先一步殺死。
徐景泰點了點頭。
“MT的事情是你們主管,你們都比我瞭解的多,我不過是略知一些皮毛,收集起來證據不過是機緣巧合,頭幾年的時候我無意中碰到過他跟一個日本人接頭,說是接頭我也拿不準,就是憑感覺,說起來還是小哲提醒我的,他說看到那個日本人從他身邊過去的時候塞給他一個東西,我當時還說他是偵探小說看多了,這件事後來也沒在意,直到幾個月後有消息說小田家族來國內投資,你們知道小田家族祖上是做生化武器的,你們情報部門重視我們衛生部也重視,我就一直注意着這事,後來小田家族各方面表現出來的都是正經商人的樣子,漸漸的也就放鬆了警惕,直到陸堯和他那段時間相繼離開京城,他離開必是大任務,只不過我這種政界的人不會知道,可是陸堯離開就很奇怪了,我怎麼說也是衛生系統的人,不知道他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也知道那一段時間很不好,這個時候離開,還跟他一起,我覺得蹊蹺,就偷偷注意了,查了很久才發現他們都是去了瑞市,聯想起上回的事情,這事就有意思了。”
“瑞市還真是個好地方!”
白芷冷嘲的感嘆。
誰能知道那一年那短短的一段時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還來了不少的大人物呢。
陸堯先是有些意外,隨即自嘲的笑出聲。
他當時正處在不斷的昏迷還失憶之中,各種事情照顧的自然不是那麼周到,並不知道原來在他之後還有人去了瑞市。
當時報告那個前來接頭的人被殺,他就想幕後的人肯定就在那裡,只是人在暗處他們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人力物力去搜查,何況,就算是搜查到了又能怎麼樣呢?
那個時候還會以爲是來幫他的。
“那麼你的證據是什麼呢?”
白芷問道。
徐景泰扭頭看着她。
“我可以拿出來,也可以作證,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白芷挑了挑眉,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徐景泰接着道
“我知道你有能力,我夫人的病,我希望你能給治好!治好後我會從我現在的位置上退下來。”
退下來也就不會在給他們製造任何的麻煩。
這也是兒子都死了之後徐景泰纔有的想法。
他一生的心願就是讓徐家恢復老爺子在時的地位和風光。
現在兒子沒了,子孫沒了還怎麼風光?
再風光沒了傳承又有什麼用?
沒了信念人也就變的沒有活着的動力,驀然回首就萌生了退念。
有種想要無官一身輕的念頭。
白芷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
說穿了徐景泰也不過是可憐人,不是因爲中間有人挑撥的話他就是想跟陸家爭個高低,並沒有想設計誰的主觀意念。
反而是被人利用,那個人如果不是因爲要對付他們也不會挑撥本就緊張的兩家關係,直到現在水火不容,說起來還是他們連累了他。
不過徐哲徐昕的死雖然有些冤,但很大的程度上還是自找的。
他們若不主動找事別人也沒有漏洞可循。
徐景泰並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但是卻收集了一整條的證據鏈。
包括高速上的監控,清晰拍到了車牌和帶着墨鏡的臉,被扔掉的高速收費單,上面顯示的時間跟錄像一致。
進入瑞市的高速錄像則拍的更清楚些,摘掉了墨鏡整張臉都能看的很清楚。
此外就是在瑞市出沒的各種監控錄像,大多都是午夜的,拍的不清楚,但看身形能認出是誰。
尤其小田家在瑞市的房子周圍的錄像,因爲照明設施比較好,拍的比較清晰,雖然裡面的人很警惕,但還是有一個比較刁鑽的角度拍到了他從一側翻入小田家的影像,時間顯示正是在王英受傷的那晚。
這是徐家的傳統,逮着機會就收集別人犯罪的證據,留着將來有一天爲自己所用。
陸堯看着久久無言。
徐景泰的夫人以極快的速度被接回國內,白芷治好她的時候已經到了臨行的最後一天。
中午醫學會領導踐行,一桌子吃吃鬧鬧,領導囑咐一下出國的注意事項,鼓鼓勁,一直鬧到下午兩點多才散。
剛散,白芷卻接到了電話,陸堯昏倒,住進了重症監護室,病危,要她過去。
白芷被嚇的臉色蒼白,弄的剛散場還沒出酒店的其他人百般猜忌,白芷沒來得及交代就趕往了軍總醫院。
一下午沒有出來。
外面的人着急上火,小兩口坐裡面喝茶。
陸老爺子看着搶救室直瞪眼,送陸堯過來的同事只以爲老爺子在擔心,實際上他是在抱怨老了,還得客串一把臨時演員。
晚上,白芷一個人神情極度疲憊的出來,沒有理會任何人獨自離開。
果然,在司機載着她剛剛離開的時候手機就響了。
“喂……”
“白會長,考慮的如何?”
“……”
白芷不語,對方也不急。
最後白芷什麼都沒有說的就掛了電話。
雖沒表態,但卻沒有拒絕,在對方看來已經是進步了。
當晚,陸堯再次病危,白芷回到家一口熱飯沒吃上再次急急的趕回醫院。
待陸堯轉入普通高級病房的時候立刻就回撥過去了下午的那個號碼。
對方像是算好了她會打開,響了半聲就被接了起來。
“白會長這是有答案了?”
“我今晚就要看到藥!”
“這不行!”
對方在白芷發飆之前解釋道
“萬一我們給了白會長後悔了我們找誰去打官司?所以,今晚的藥會給,但只是保住性命緩解症狀的,真正的治療藥物會在白會長進入M國之後送到。”
“我要帶着他!”
白芷的要求讓對方一愣。
顯然,他們對策反她有着一定的信心,但對陸堯毫無信心可言,畢竟他是軍人,並且家人在華夏是高層,不可能叛國。
但白芷堅持。
“如果要分開那活着跟死沒有什麼區別,我只需要帶着他,怎麼帶走我自己負責,不需要你們爲他安排什麼。”
白芷去M國陸堯不可能不跟隨,不把他在明面上帶走的話他的病被那個所謂的藥治好後不出現很容易穿幫。
“這件事情我需要和上級商量,明早給你答案。”
“隨意,但是如果這期間他出什麼事情的話我發誓,我有生之年以瓦解你們MT爲目標!”
掛了電話白芷衝陸堯眨眨眼。
“搞定!”
陸堯拉着白芷坐在自己身邊。
心情有些複雜。
“如果,這是真的,你會爲了我……叛國嗎?”
白芷看看陸堯,她不喜歡這種沒意義的話題。
如果多了去了,成天活在如果裡的話那得多糾結。
不過還是看着他點點頭,認真的回答了問題。
“會!在我心裡沒有任何事情比你更重要!”
何況MT的人以爲她到了M國就能控制她的自由?
她想回來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而且她對誠信這東西向來是因人而異的。
“不過,我會在叛國後將M國搞的雞飛狗跳,烏煙瘴氣,斷掉MT,我不會讓你爲難!”
白芷接着道。
陸堯往懷裡摟了摟白芷。
“遇見你,何之幸!”
“別幸不幸了,想想明天的行程吧,我簽證還沒辦下來呢!”
白芷白了他一眼。
由於上回醫學峰會白芷在M國闖的那些禍,這次M國大使館直接拒絕她的簽證。
華夏方面多次交涉人家就是不給。
這事可太妙了,她不去華夏就沒有辦法得第一,華夏這一次就會丟臉,基本上也就奠定了西醫比中醫強的理論。
M國可是最會使用這樣的手段了,看誰不爽就耍賴拒籤。
到了也拒絕你入境,你就沒轍了!
這個大計劃之所以實施也是爲了能讓白芷安全入境,有正大光明的身份在M國行事。
這邊醫學會都已經討論好了辦法,明天簽證在不下來就說白芷突發疾病,不能飛行,讓醫學小組先過去適應。
倒時候還是辦不下來就說她病情惡化,不能參加。
這是華夏的辦事作風,拖字訣!
“何止是簽證啊!”
陸堯拉着白芷做自己腿上。
“有情報稱MT老巢從上回鐵山一仗後就搬去了別處,至今還是個迷!”
陸堯說着搖搖頭,這個是白芷決定這個計劃的核心問題。
只有這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MT現在的地方。
“唉……”
白芷也跟着嘆了口氣,現在她真後悔當初自己的魯莽,導致了今天的麻煩。
那個時候報仇心切,心裡一直火急火燎的,不去覺得自己就沒法活了,現在經過這麼多的世事變遷,心態已經能夠擺正,就算MT就在眼前,時機不對她也能控制自己了。
敲門聲傳來,白芷過去拿進來了一瓶藥。
看了看,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別人啊!”
陸堯忙過去撿起,吹了吹沾上的灰。
“留着有研究價值的!”
“切!”白芷白了他一眼。
“照那個藥方我能改良出一個更好的!”
除根的話藥物還不行,最起碼現在不行,但是說不定哪一天就靈感一來想到了呢!
科學有時候靠的就是那靈光一現。
陸堯還是將藥放好。
“那留着還有教學的價值呢!”
隨他吧!
白芷沒說話。
站到窗邊,視線放出去,向着京城一處小型別墅的地方搜尋。
偌大的京城找過去倒是沒有費多少功夫。
陸堯之前就告訴她了小區的名字,和位置。
只不過搜過去的時候人沒有在家。
“不在家吧?”
白芷回頭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知道不早說!好吧,她其實也知道,只不過她就是想看看。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
“誰?”
白芷看了陸堯一眼,眼神滴溜溜的在轉到了病房的房門上。
“我!”
謙遜溫和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白芷過去將門打開。
“沒打擾你們休息吧?”
文修臉上掛着一如既往的笑容進門。
白芷默默的關上門,沒有說話。
“咦?堯帝,你沒事啊!他們說你昏過去了,嚇我一跳,我以爲……”
說着扭頭看看白芷,笑笑,轉移了話題。
“吃飯了沒?我帶了夜宵!”
陸堯看着文修不說話,白芷嘆了口氣,淡淡的道“我怕被你毒死!”
文修有些錯愕的揚揚眉。
然後尷尬的笑笑。
“這話什麼意思?”
就那意思唄!
白芷沒有吭聲。
文修狐疑的看看她皺眉,眼神審視。
“文修……”
陸堯突然叫了他一聲。
文修扭頭再次審視了陸堯一遍。
“你們……到底怎麼了?”
陸堯走上前,盯着文修看了好一會,像是要剝開他的外表看到他的內心一樣。
看的文修不自在的揉揉鼻子,才道
“爲什麼?”
他的聲音很受傷,讓人聽着就心裡一緊。
文修不自在的往後退了一步。
勉強的勾勾脣角。
“什麼爲什麼?我說你們兩口子到底在打什麼啞謎?把話說清楚好不好?弄的我雲裡霧裡的!”
陸堯突然激動起來,一把揪住文修的衣領,將他扯到面前。
“爲什麼背叛國家?爲什麼背叛我們一起發過的誓言?爲什麼那個人是你?”
他這話幾乎是用靈魂吼出來的。
聲音不見得有多高,但是卻聽着就讓人顫抖。
文修的手一鬆,手裡打包好的夜宵落在地上,嘩啦啦的湯湯水水流了一地。
眼神從陸堯臉上移開,沒有震驚,也沒有說話。
“說啊!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那個人是你?爲什麼?爲什麼?”
陸堯一拳打在文修的臉上,將他打倒在地。
衝上去每問一個爲什麼就再打一拳。
沒幾下文修白淨的臉上就被他打的不成樣子。
白芷知道這件事情陸堯很受傷,所以也沒去攔他。
文修是他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一起光屁股長大,一起當兵,鐵到可以穿一條褲子。
他最最信任的人。
從諾夫嘴裡說出那個人是他時他覺得腦子都懵了。
是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他!
怎麼可能會是他?堂堂華夏特種部隊的大隊長,卻是MT藏在華夏的第一大內奸!
優盤事件,醫學峰會時候盜取MT在華夏分佈圖的事件,泄露秘密無數,更是在多年前導致整個血狼小組慘死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怎麼可能呢?
文修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就默默的任他打。
等他打完了,發泄完了,他才擦了擦脣角的血,聲音有些沙啞的道“你想知道什麼?”
知道什麼?
陸堯深吸了一口氣,這就是承認了。
剛纔他還抱着最後一絲的希望,現在……
陸堯突然低頭猛的一腳將腳邊的一個垃圾桶踢飛。
垃圾桶撞到牆上反彈到地上,發出兩聲聲響。
外面立刻傳來了敲門聲。
“首長?”
陸堯也是身居高位,又是做情報的,病危自然有人保護,警惕性很高。
“沒事!”白芷立刻回答“我不小心打翻了東西。”
外面這纔沒了音。
“說吧!你到底爲什麼這麼做?”
陸堯再次吐出口氣,情緒平靜了很多。
文修看看手上沾染的血跡,站起身來紳士的拍拍衣服上的塵土。
看看褲腳沾染上了夜宵,不禁皺了皺眉。
掏出紙巾清理乾淨,才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搖了搖頭。
“這個問題,我無話可說!”
“你!”
陸堯氣結。
好歹給他個苦衷什麼的,讓他的心裡好受一些。
白芷看看陸堯,嘆了口氣,過去坐在了文修的對面。
“你跟MT合作多久了?”
文修看看白芷,看了她好幾秒鐘纔開口。
“你的眼睛好了?”
白芷回視着他沒有回答。
沒有必要的時候她就沒必要隱藏。
文修笑笑,點點頭。
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用手背碰了碰卻是跟着皺了皺眉。
這纔回答白芷的問題。
“具體也記不得了,大概有個近十年了吧?”
陸堯猛的看向他。
文修皮膚白長的特別顯小,事實上卻比陸堯大。
他從軍校畢業到部隊,也有個近十年了。
這麼說一開始到部隊他就是個叛徒了!
最終陸堯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當年血狼小組全員陣亡告密的是你?”
這件事白芷最想得到準確的答案。
這是陸堯心裡的包袱。
這樣不知道他心裡會不會好受一些。
文修愣了下,點點頭。
“是我!”
白芷看看他,面無表情,陸堯卻已經撐着額頭去了窗口。
他怕在看他一眼他就忍不住想殺人。
殺了他太便宜他了,他要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爲自己的過錯懺悔!
“四年前我們去東南軍區送優盤泄密的也是你?”
“嗯!”
這一次文修頭點的非常痛快。
“陸堯身體裡的追蹤定位儀也是你安裝的?”
那個在四年前的M國被發現取出的小東西,到現在安裝者都是個迷,唯一可知的就是位高權重。
陸堯受傷能接近他的醫生必然都特別信得過,對方的實力肯定和陸老爺子相當。
是文修的話就好解釋了。
文家老爺子也是開國元勳,退下來的將軍,文修的父親更是下一任華夏當家人有力的競爭者。
“嗯?”
文修挑了挑眉,像是一時沒反應過來白芷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緊接着才點點頭。
“什麼時候的事?”
文修垂眸,似乎是想了一下。
“這個還用想嗎?”
白芷不給他時間。
文修笑笑。
“時間太長,調取記憶很費事的,是在當年血狼小組陣亡的那次事件中他受傷手術的時候。”
白芷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繼續問道
“MT縷縷追殺我的事情跟你有關?”
------題外話------
這章卡的我想死,明天就到簡介片段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