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
被壓的不行,方衣衣顧不得他傷勢,連忙用手推他,推了幾下楠奕影仍舊沒有反應,方衣衣以爲他故意裝的,而自己已經快被壓出內傷,氣的她破口大罵:“楠奕影,你能不能快起來,你是不是想壓死我!別裝了,我剛並沒有很用力,而且踢沒踢到還是一回事,快起來,我真的快死了。”
“……”迴應她的依舊是無聲。
“楠奕影?”
“楠奕影?”
“楠奕影!”
最後一聲,方衣衣是驚恐的尖叫,她不會真的踢壞他了吧?
以前看新聞,說是如果踢的狠的話,男人可能會直接暈死過去,然後再死掉。
天!
這種事情應該不會發生在她身上吧?當初她踢楠男那麼狠,楠男也只是疼的住院而已啊。
方衣衣拼命搖他,“楠奕影,你怎麼了,有沒有事啊!快起來啊,快起來啊。”
“……”
楠奕影仍是沒有反應,此時的方衣衣已經被楠奕影壓的感覺踹不過來氣要死了一樣,可是他太沉,她真的是一點也推不動他。
擔心他的生死,自己又起不來,叫了好多聲沒反應後方衣衣崩潰的帶着口腔,“唔……楠奕影,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快起來好不好,起來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我不跟你唱反調了,你快起來啊。”
那是一種深深的絕望,還有深深的恐懼,她怕,怕楠奕影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裡,她已經習慣了他對自己的折磨,他的存在。
她更不能接受的是,她的冤屈還沒有澄清,難道他就要離她而去了嗎?
“楠奕影,如果你真的被我踹暈死過去,我也沒有辦法救你了,你真的太……重了,而且我已經快不能……呼吸……咳咳。”
被壓的嚴重缺氧的方衣衣感覺自己頭越來越暈,聲音也漸漸變小,迷迷糊糊間她感覺自己身上的重量輕了,一個完美的面孔不斷的靠近自己,接近接近再接近,不斷的放大……
總統套房裡。
周秘書本來是要進來向楠奕影彙報工作的,可是一進來就看到方衣衣一臉慘白躺牀上,少爺正拿着本本在她面前扇風,房間的窗戶也是全是敞開。
他不由疑惑,“少爺,方小姐這是怎麼了?”
他離開時還好好的,難不成少爺戰爭太激烈,方衣衣直接被氣暈了?
“有事說,沒事滾。”
楠奕影現在本就一肚子氣,聽到周秘書的聲音情緒更不好,他當時趴在她身上的確是因爲疼的差點暈過去,聽到她着急的聲音他也想回一句,可是他要養精蓄銳,不然怎麼能有精力起來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本來想讓她着急的,但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他的體重會把她壓的透不過氣,直到她昏厥。
其實楠大BOSS理解錯了,他的確壓的方衣衣不行不行的,但不至於昏厥,只是剛纔吻她的時候沒有換氣,有被自己憋到,然後楠奕影再故意一壓,方衣衣再生氣有點被氣暈的感覺。
到現在,他的身體還疼的不行,剛纔的事怎麼啓齒?
說出去還不成爲他這輩子的笑話。
“少爺,剛纔西宇公司的人打電話來邀請我們今晚出席他們的飯局。”
周秘書很無辜,他又沒惹誰,只是進來彙報工作而已嘛。
“不去。”楠奕影想也不想的回絕。
“可是少爺……”周秘書有點擔憂,“這一次是我們要找對方談,人家現在主動張嘴說要請客,我們不去是不有點……”講到這裡,周秘書的話停住了,只因他家少爺正用一雙殺人的目光看着他。
楠奕影鐵青着臉,“有點什麼。”
“少爺,我是說如果今晚不去的話後天的談判是不是有些困難啊。”爲了公司的利益,周秘書還是鼓足勇氣在楠奕影生氣的時候講出來。
這一次西宇的項目對他們來說很重要,不然也不會由少爺親自出碼去談判了,西宇的老闆是個極其難搞的人,但關於他們新工程生殺大權又全在他手裡掌控着,所以一點也不能馬虎。
“再說一次,今晚的飯局取消,愛請不請,不請垃倒。”
楠奕影繼續給方衣衣換着新鮮空間,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有點孩子氣的味道,雖然早就知道少爺在對上方衣衣的事情上總會失去控制,但這麼嚴重的一切還是第一次,周秘書默了。
他站在那裡,不進也不出。
“還不滾?”楠奕影危險的睨着他,一臉絕決,全盤否認了今晚的飯局。
周秘書沒辦法,只得點頭,“好的,我去回絕。”
“辦事真是越來越沒有效率,這點小事也處理不好。”
哐當,周秘書踢掉了門邊的金屬,疼的他抱腳原地跳,這是小事嗎?這是小事嗎?
這個項目就連楠老先生都打電話來過問,足可以見這個項目有多重要,不爺現在對着女人不理智,難道他這個下屬也不理智嗎?
唉!
還是老闆的好啊。
方衣衣就暈了一會就醒了,瞪大眼睛看着面前一臉怒意的楠奕影,想着剛纔自己的舉動,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往某處望去。
“要不要脫掉給你看看清楚?”咬牙切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光聽聲音就知道楠奕影想將她生生活剝。
本來想要道歉,可是想想他剛纔的舉動,方衣衣硬是做出一副理直氣狀的模樣,“楠先生,如果剛纔不是你想要先對我圖謀不軌,我纔不會那樣做,那只是本能反應。”
“再說一次,我剛纔要對你幹嘛?”
圖謀不軌!
楠奕影沒有想到,有一天這個詞會是方衣衣用在他身上的,他已經被氣到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此刻他只想徹底的將這個女人征服。
“那個……”方衣衣吞吞口水,對上楠奕影吃人的目光,她真的沒膽說出實話,“楠先生,你誤會了,我當時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本能反應。”
“女人,這段時間是不是我對你太過放縱,讓你再一次的忘了自己身份?”眯着眼,楠奕影提醒她。
方衣衣昂頭,大聲回答:“不用你說,我一直沒有忘記我的身份。相反的,我一直記着你說的話,讓我以後本份一點,我也是一直按你說的中規中矩,踏踏實實的上着我的班,領着我的工資,我這樣做有錯嗎?”
“什麼叫上着你的班,領着你的工資,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我也想問我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勾起一抹自嘲,方衣衣看着楠奕影,一臉認真,“楠先生,你告訴我,我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我到底是你的員工,還是你的情人?還是我既是你的員工又還得是你的情人?”
方衣衣真的搞不懂,他爲什麼要這樣,是他那天晚上親自發短信對她說的,他有寧菲菲了,讓她安守本份,不要像他以前的女人,不自量力的爲了擠上楠太太這個位置用盡心思,他還告訴自己,在他的心裡,她不過就是一個他發泄的女人,從此以後,爲了能專心愛着他的寧菲菲,她要她本本分分的上她的班,不要有別想。
這段時間,她是真的踏實的在上班,也沒有招惹他。
他也沒有碰自己,可是爲什麼?爲什麼這次出差,他就像把當初說的所有都全盤否認,現在變成了她的錯。
“這個問題,需要問我?”
她是什麼身份,難道她不知道?
居然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楠奕影真是氣死了。
“當然需要問你,你自己說過的話難道你忘了嗎?”方衣衣逼問楠奕影。
他有些疑惑:“我說的?”
他什麼時候說過,這個女人又在抽什麼風!
“不是你說的難道是我的說的嗎?你告訴我,讓我從此後只是你的下屬,不要對你有別的想法,這段時間我安守本分天天準時上班,到時下班,我沒有多和你說一句話吧?可是這次你叫我出差還讓我和你同一個房間,到底什麼意思?”
“該死,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到底在說什麼!”
楠奕影突然起身,扯着嗓子就吼方衣衣,他已經被這種毫無所知的情況弄到抓狂,他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了!
“好,我給你看我在說什麼!”方衣衣也來氣了,抓過手機就解鎖,自己發的短信自己不記得了還怪她,真是夠了。
翻開短信功能她纔想起來,那天因爲看到短信有些生氣,她看完就刪掉了。
方衣衣悻悻的關掉手機,“我刪掉了。”
“呵。”楠奕影毫不留情的嘲笑,“不用爲你的小心思找藉口,不就是想要離開我開始你的新生活嗎?”
“楠奕影,你……”
“方衣衣,我告訴你,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哪怕我一個月,一年不召喚你!你也得在我身邊呆滿二十年,在此期間,我想對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依舊是我的女人,這個身份無如何也不會改變,你最好搞清楚這點,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這樣發瘋,否則我不會像今天對你這麼客氣了。”
方衣衣聽懂的點點頭,“也就是說,不管你曾經對我說過什麼,總之,只要是你要做的,我都得配合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