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傾縮了下,擡手推開顧銘,眸子閃了閃,依舊沉聲道:“就算是你給我媽媽帶去補品的一點福利吧。”
她不再看得意的他,轉身就要出房間。
可顧銘哪裡會讓她逃,在她轉身之際攬着她腰身的手一勾,人就被輕巧的帶回來,顧銘一轉身,正好將蘇夏傾放到牀上。
而後他傾身趴在蘇夏傾的身上,用手支撐着身體,溫溫吞吞的說道:“這麼說來,我以後豈不是有很多的福利?”
蘇夏傾看着他們的距離,輕呼了口氣,淡聲說:“如果你現在從我身上下去,我會考慮一下。”
顧銘瞭解的挑了下眉頭,順勢躺在了她的身側,但手卻牽住了她的,手指在她的掌心勾了兩下,雲淡風輕的說:“這可是你說的,不要說話不算話。”
蘇夏傾盯着頭頂的吊燈不說話,過了一會兒被燈刺得眼睛痠痛,她閉上眼睛,輕輕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顧銘也沒惱,反而起身將她抱的更裡面一點,然後溫吞的開口:“休息一下吧。”
大概是因爲在蘇家的那頓飯上,蘇夏傾的表現得了顧銘的意,所以這一天顧銘都沒有提過分的要求,甚至不跟蘇夏傾頂嘴了。
幾次蘇夏傾說了難聽的話,顧銘都一笑而過,大有由着她的架勢,而且還把原定的飯局挪到了明天,留在家裡陪蘇夏傾。
可這種安靜祥和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
蘇夏傾下樓以後難得沒有寫稿子,因爲是週末,她便打開電視隨意看點電視節目,也是無意也是巧合,正好翻到了一個正在播放新聞的節目。
她隨意的看着,電視上就播出了一條昨天的新聞,青年企業家們在海川的一個商業酒會,意在表彰鼓勵所有對海川市做出貢獻的青年企業家。
作爲海川市第一巨頭的顧氏企業怎麼可能不參加,蘇夏傾淡淡掃了一眼都能在人羣中找到顧銘。
他氣場太強大了,在人羣中就是個特例,清高冷傲的樣子,即便拿了獎也有種老子從來不屑的感覺。
蘇夏傾看了眼正到餐廳倒了杯水的顧銘,撇了撇嘴,剛要轉檯,電視裡就出現了顧銘和一個女人共舞的畫面,這女人她也認識,前不久纔剛剛採訪過的女人,方白。
兩個人在舞池裡跳着華爾茲,顧銘高貴神秘,方白呢,女神一般的人物,兩個人站在一起竟有種相得益彰的感覺。
蘇夏傾抿了下嘴角,下意識的不想去看,手剛觸到遙控器,一隻手就伸過來搶走了遙控器:“這是昨晚我去參加一個商業酒會的新聞了。”
“我知道。”蘇夏傾低聲回着,顧銘揚了下眉:“你不知道嗎?這麼多年我身邊的女伴都是方白。”
蘇夏傾扯了下嘴角,冷冷的開口:“以前不知道,但你說了我便知道了,你倒是很專情。”
顧銘淡淡的勾了勾脣:“懶得換。”
好一句輕描淡寫的懶得換,蘇夏傾再說什麼都顯得小氣了吧,於是蘇夏傾索性不說話了。
也幸好電視上開始播出別的新聞,顧銘也沒再展開話題,兩個人似乎都有今晚我們要休戰的意思。
大概是連日來的沉默冷戰讓兩個人都有些疲倦吧,今天蘇然傾的事正好成了一個契機,兩個人因此也緩和了不少。
即便突然出現了一個方白來試圖擾亂蘇夏傾的心神,但好在她也不甚在意。
晚上顧銘也難得沒有爲難她,讓蘇夏傾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清晨,熾熱的陽光透過落地窗前的帷幔透射進來一絲絲光亮,蘇夏傾睜開迷朦的雙眼,一伸手,手臂就打在一副胸膛上面,她唔了一聲,擡眼,便看顧銘單手抱住她穩穩的睡着。
蘇夏傾瞬間清醒過來,固執的將他的手脫離自己,看着他皺眉頭,她挑了下眉頭下牀洗漱。
因爲是週一,她要回雜誌社上班,收拾妥當,還有一點時間,她便換上運動裝準備出門晨跑。
走到門口時,卻聽身後有人低啞着聲音叫她,她回頭,便看顧銘一身利落的運動裝瞧着她:“難得你起來晨跑,我跟你一起。”
蘇夏傾輕哼了一聲,沒理會徑直出了門,身後顧銘暗暗勾了勾脣,追了上去。
繞着別墅區跑了好一會兒,蘇夏傾才緩緩停下來走,她沒有和顧銘並肩,顧銘一直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位置,見她停了下來,他慢慢跟上去,從容道:“聽說你們雜誌社易主,現在的老闆是楚一。”
蘇夏傾斜眼看了他一眼,淡聲說:“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奇怪,他好好的美國不待了,回來就接手騰輝,還偏偏要成爲你的上司?”
“你擔心我會被勾引嗎?”蘇夏傾喘着氣,擡手擦了擦額間的汗,隨意的說:“我和楚一的事情你都瞭解的差不多了,不必旁敲側擊了,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三觀很正。”
顧銘歪了下頭,挑了下眉,擡手牽住她的,在她要掙脫之前在她的手心放上一塊糖:“那就好。”
蘇夏傾怔了下,握了握手裡的糖,再擡頭他已經走了挺遠了,搖了搖頭,蘇夏傾將糖塊放進兜裡,同他一起回家。
接下去的幾天,兩個人都不鹹不淡的生活着,誰也不主動的招惹誰,誰也不主動的挑起事端,總之很安穩,讓傭人們都很自在,但是誰又能知道這樣的日子可以持續多久。
週四上午,蘇夏傾臨時接到任務,原定外出採訪的記者突然有事去不了,她主動頂上,要求去片場採訪。
畢竟是頭牌娛記,很有經驗,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抓準了這個劇組的所有資料,離開雜誌社時,卻不免俗的又看到楚一。
楚一似乎也要外出,見她揹着包,後面還跟着一個攝影師,便提議道:“去哪?坐我的車去吧。”
蘇夏傾想也沒想就拒絕:“楚總,我想我們不順路。”
楚一聽了這話,沉着臉色說:“去哪裡我可以送你。”
“楚總,我們坐雜誌社的車去,也不要錢,很方便,多謝楚總
,心意我領了。”蘇夏傾微微頷首,電梯正好到達一樓,門一開,她就跟攝影師出了門。
楚一又一次被蘇夏傾頂撞,稍稍有些煩躁。
攝影師跟在身後,一臉的讚賞:“蘇記,你膽子太大了,竟然公開頂撞咱們的楚大總裁。”
蘇夏傾輕哼了一聲:“別廢話了,趕緊開車。”
在工作上,蘇夏傾從來沉穩幹練一絲不苟,在工作上她也不會去想別的事情,從來可以做到心無旁騖,對於楚一,她依舊選擇冷處理。
這一次去採訪的藝人同方白是一家經紀公司的藝人,聽說私底下卻有些不和。
這位女藝人名氣不算大的,姑且算在二線裡面,這一次在這部戲裡演一個戲份十足的女二號,因爲宣傳的需要,跟雜誌社合作,要採訪她。
蘇夏傾因爲採訪過很多的藝人,超級大牌都可以和她侃侃而談,所以對於這個二線藝人蘇夏傾倒是沒太在意,可是一到市郊的拍攝現場,蘇夏傾就被這位藝人狠狠的批了一頓。
而她只是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三分鐘,這還包括片場負責人對她進行的盤問時間。
蘇夏傾雖然牙尖嘴利,但不會跟自己的工作過不去,偶爾還是會好脾氣的跟藝人講道理。
這位二線藝人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衝她這個在業內都數一數二的記者耍大牌,還真是不怕蘇夏傾亂寫啊。
“最後一個問題,都在說你和方白不和,你能澄清一下嗎?”這個問題原本的採訪提綱裡並沒有,但蘇夏傾被這個藝人折騰這麼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這個問題問完,這位藝人稍稍緩和的臉色又沉了下去:“不和都是你們記者亂寫的,人家可是一線明星,跟我們這種小打小鬧怎麼比,我們不熟。”
蘇夏傾瞭然的輕笑,收起話筒對這位藝人說:“李小姐難得是位敢做敢說的人,我會好好照顧李小姐。”
言下之意當然是會好好的幫這位藝人炒一炒熱度。
好不容易結束採訪,天公卻不作美,他們剛收拾設配,就下起了傾盆大雨,因爲要保護上萬元的公家設配,蘇夏傾和攝影師只好冒着雨收拾設配,狼狽的上了車。
上了車,她就打了個噴嚏,但也沒在意,只隨意的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叫攝影師開車。
攝影師回去送設配,所以直接送她回了家,這時候雨還沒停,因爲大門離房子還有些距離,她按門鈴再等着傭人過來,還不如自己跑回去來的快,所以免不了又被澆一次。
進了家門,她已經渾身被澆透了,傭人見到忙拿着浴巾過來給她擦拭,她裹着浴巾打了兩個噴嚏就光着腳丫上樓,去浴室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就換上家居服到客廳整理稿子。
這期間傭人雖然給她喝了姜水,可顯然不是很管用,她在連續打了幾個噴嚏以後發現自己鼻子有些阻塞,身上也開始發冷,於是關掉電腦上樓,打算趴在舒服溫暖的被子裡暖和一會兒,然後……然後她就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