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解開封印
幾個月後,白清月傷勢幾乎已經痊癒。便離開了這小院,走出了懸崖。一路上白清月都很迷茫,如今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呢?招來這麼多禍端,卻無果,還要繼續下去嗎?可現在已不能全身而退了。自誹道:白清月,你是一個殺手,天生就要爲自己的使命赴湯蹈火,怎麼能如此消極呢?重新振作起來,白清月決定再去當初楚離鉉帶她去的密室中一探究竟。
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終於又到了這個地方,與那日離開時一模一樣。將脖子上的玉和手上的戒指取了下來,放到門上的凹槽處。這座石門又慢慢打開了。走入宮殿,裡面的陳設一如既往,白清月仔細地再次看了一遍牆上的壁畫,想要從中找的些線索,但仍未發現什麼,正想走到別處看看,這時,只見這牆面緩緩向兩邊打開,裡面竟有一條密道,從密道里竟走出一翩翩公子,身高大約一米八,按現代人的身高算他大概已經成年了吧!卻長着一張正太臉,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甚是可愛,白清月一時看呆了。“漂亮姐姐你是誰?”
只見那孩子單純的眨着大眼睛,白清月立刻回過神“你又是誰?怎麼會在密室了?”“姐姐,我叫木啓,我從小就住在這,跟淺淺孃親一起。”“淺淺孃親?雲淺淺?她到底在哪?你與這壁畫上的人又有什麼關係?”白清月一聽雲淺淺還活着,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孃親去幫木啓買糖吃了,去了好久,一直沒回來。”木啓看着這壁畫說“這是我璃珞先輩,看,這就是淺淺孃親,淺淺孃親對木啓可好了。”這孩子一臉傲嬌地指着最後一副壁畫說。白清月當即一臉黑線,這壁畫上是雲淺淺的畫像,她怎麼可能還活着。這孩子是個傻子?“你多少歲了?”
“五歲?不對不對九歲,木啓已經長大了,孃親說木啓已經九歲了。”白清月當下明白了,這孩子的心智只停留在九歲,孃親過世後,他怕是再也沒有跟任何人來往了吧!如今離孃親離世已經十四年了,那他應該已經二十三了,還大她四歲呢!“唉~那你可還記得淺淺孃親如何去世的嗎?”“什麼是去世?”“就是死。”“什麼?孃親死了?怪不得丟下木啓一人!啊——””
只見木啓痛苦地釋放着體內的靈力,頓時山搖地動。“木啓,快停下。淺淺孃親讓姐姐來帶你去找她,你快停下來。”“真的嗎?”木啓像孩子一樣含淚問着。“真的,不過你要跟姐姐玩個遊戲,你回答姐姐幾個問題,答對了,姐姐就帶你去找孃親。”“好。”“凡是璃珞家族的人都天賦神力對嗎?”“嗯。”“那你可知道如何才能釋放靈力嗎?”“就像這樣啊。”木啓拉着白清月的手,白清月能感覺到有源源不斷的暖流傳入她的身體。爲什麼木啓能這樣,自己卻不可以?難道被封印了靈力?離她想要的答案越來越近了,白清月追問“你知道封印嗎?如何解開封印?”只見木啓一把搶過她頭上的珠釵,鋒利的的珠釵直刺向她的眉骨,痛的白清月大叫,一把推開了木啓,毫無防備的木啓向後飛去重重地摔在了牆上,只見血液順着眉骨留下,釵子掉在了地上,再看着那邊的木啓重重地咳着,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嗚嗚……”讓人好心疼。“木啓!有沒有摔疼?姐姐錯了,不應該如此粗暴的。”
白清月還奇怪自己的力氣爲何一下子這麼大,難道是?白清月立刻將手放到木啓的背上,她只感覺有隱形的力量傳到木啓身上,不一會兒,木啓停止了哭聲“姐姐,木啓不疼了。”“對不起啊,剛剛一時間姐姐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嗯,咦?姐姐,你看。”順着木啓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珠釵上紫色的寶石一閃一閃的竟泛着紅光,裡面流動的全溼鮮血,應該是她的吧!“好神奇啊!”白清月感嘆道。“嘻嘻嘻嘻……”只見木啓跑過去撿起了那支釵子戴在了白清月的頭上,“姐姐好美啊!”確實是美,雪白的凝脂膚配上這嬌豔鮮紅的釵子,更是魅惑人心自己此番逃亡,定不能如此招搖的,想着便拿下了珠釵藏了起來。見狀木啓不高興地“哼”了一下,就站起來朝密室了走了進去,白清月也跟着進去了,裡面是一間屋子,裡面放着牀,書桌,衣櫃,衣櫃裡全是木啓的衣服,從小到大的都堆在裡面。“你怎麼知道這樣解開封印的呀?”白清月走近他,故意與他拉進關係。“孃親也用釵子紮了木啓,木啓就變得很厲害了。”原來如此,幫他收拾了幾件衣服,“走吧!姐姐帶你去找孃親。”“好呀好呀!”兩人便走了這宮殿,石門緩緩合上,收好玉佩和戒指,兩人離開了這荒蕪之地。
見識了那神力的厲害之處,白清月也放心了不少,最起碼,她能自保了。許久未見楚離鉉了,自己離開這麼久,他一定急壞了吧!回到鏢局,一切還是正常經營着,林管家看到白清月回來了,萬分驚喜“少主,您總算回來了!這位是?”“幫他收拾一番,讓他住着,其餘的暫時不要問。”“是。”林管事帶着木啓下去洗漱,白清月也回到廂房洗漱一番。
悄悄來到四王府。走進了王府,白清月也沒什麼好忌憚的了。由於對府中不熟悉,便隨手拉了一個丫鬟,“楚離鉉在哪?”丫鬟一聽嚇了一跳,這姑娘是何人,竟敢直呼王爺名諱。“王爺在書房。”“書房在哪裡?”“那邊門進去就是,不過王爺一般不許人打擾,只能讓護衛通傳。”“好的,你下去吧。”“是。”丫鬟疑惑地端着茶具下去了。
緩緩來到書房門口,便被護衛攔了下來,“何人?”“在下白清月,想要見王爺,麻煩將軍通報一聲。”這小護衛當下臉一紅,還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將軍呢!隨後正色道“姑娘稍等片刻。”便進去了,來到書房門口“王爺,門口有位名爲白清月的小姐求見。”屋裡人未做聲。隨後護衛又喊到“王爺,白小姐求見。”還是沒人應。此時,書房內的楚離鉉腦子一片混沌,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白清月,兀自沉思了許久。
過來很久白清月終於受不了了,只見衝進院中在“白姑娘,不得亂闖,還請出去玩”“滾!”一揮手,只見護衛已被甩出院子,拍門大叫“楚離鉉開門,你在裡面嗎?”無人答應,白清月又問“你們王爺確定在裡面嗎?”“都待一天了,沒出來過。”“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我不辭而別惹他生氣了?楚離鉉我知道你在裡面,爲什麼不見我?我知道錯了!”房內楚離鉉一時失了心:母親得死不該怪她的,是自己讓她尋找真相的,亦是自己沒有阻止她去北元,一切都該怪自己啊,可是母親卻因她而死,叫他如何是好呢?
白清月沉着氣在書房走廊的階梯上坐了下來,耐心的等着。可是不一會兒,外面下起了大雨,來不及躲雨的白清月竟然淋溼了整個身子,被淋溼的薄紗緊貼着身子,好不誘惑。白清月又羞又惱地拍門“楚離鉉開門,外面下雨了,我都被淋溼.”聲音裡帶着哭腔又有幾分委屈。楚離鉉在此聽到拍門聲,回過神來,望向窗外,真的下雨了,連忙開了門。只見門外一可憐人全身被溼透了,薄紗緊貼着身子,滿滿的都是誘惑,立刻將她拉進屋內,關上房門,臉上頓時一黑,她這模樣不知被院子裡的護衛看去了多少?想到這裡臉更黑了。只盯着白清月不說話。白清月本抱着身子沒說話,樣子甚是可憐,可感覺到這男人正怒視着自己,當下也不管了,放下了雙手,擡起臉倔強又幽怨地回視着他。那模樣傲嬌得像只高貴的貓。只是楚離鉉盯着她的眸子越來越暗,重重的慾望覆蓋了上去,隨後扯過她的身子抱在懷裡,脣狠狠地覆上她的,多月的思念全化在其中,白清月也攀着他的脖子,熱烈的迴應着。纏綿悱惻,過了許久兩人氣喘吁吁地放開了彼此的脣。只是抱着她腰肢的手臂越發的緊,像是要把她嵌到骨血裡去。隨後,不做他想,果斷的抱着她進了裡面的臥房,將她放下,欺身而上。許是小別勝新婚,且又經歷了生死,白清月並沒有拒絕,這倒是令楚離鉉吃驚,像是得到默許,欺負了她很久。今夜,只聽得大雨滴答,像是在輕快地吟唱着什麼。
許久之後,白清月終於受不了了,討饒道“我累了。”楚離鉉這才停下來動作,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睡吧!”“不要,我要聽你講話,今日爲何不讓我進來?”看着他的眼睛,白清月很快捕捉到一抹痛苦的神色“怎麼了?我已經知道錯了,不該不次而別的。”楚離鉉注視她良久繼而緩緩開口道“清月,皇浦晴是我的生母。”白清月一臉得不敢相信立刻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解釋,你母親的死與我無關,她什麼都沒告訴我,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地。”怪不得他不願意見她,怕也是跟北元人一樣將皇浦晴的死算在她的頭上吧!自己經歷生死後換來的竟是這些,今晚怕是不能在這留宿了。想要撿起地上的衣服套上走人,楚離鉉見她的動作,立刻從背後抱住她,在她耳畔輕語“我信你,不要走。”白清月轉身看着這個高貴的男人,此時竟脆弱得彷彿不堪一擊,腦袋枕在她的脖頸處,心裡一下子軟了,爲他撫平皺眉,摸着他的俊臉“這幾日是不是一直在想這件事?早知道她會自殺,我便不會去北元,更不會讓你如此爲難,抱歉。”楚離鉉心裡動容,這是他的傻姑娘啊!他本就應該相信她的。這原本就不是她的錯啊!又爲何要抱歉呢!抱緊了她“我只是今日思緒有些混亂,需要理一理,並沒有不想理你,該抱歉的是我。是我的錯才讓你捲入這場爭端。”
“楚離鉉,我好想你。”
“噢?娘子怎麼想我的呀?”這人又不正經了。白清月哧哧地笑着。
“我本派人去北元尋你,可一直沒有消息。這麼久了,你獨自一人在北元吃了不少苦吧!跟我講講。”
“從皇宮出來,我便被青御追殺,那日,我不慎被青御打掉落懸崖,腦子裡慢慢都是你,好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幸得上天垂憐,才讓我逃過一劫。”聽到這裡楚離鉉眼裡殺氣涌動,又是這個青御,他日定讓他不得好死。
楚離鉉滿臉地懊悔“我本來保護你的,是我錯了,不該離開北元。”
“原來你之前一直暗中保護我呀!嘻嘻。”白清月笑了,她能理解他,若不是皇浦晴自殺了,他怎麼捨得她遭受這些。
這一夜,兩人互訴衷腸,這一夜註定是個相思纏綿之夜。第二日,雨停了,雨後的空氣清新自然,沁人心脾,讓人神清氣爽,兩人在庭院的石桌上用了早膳。之後兩人在書房內待了一天,連飯都是讓下人送進去的,不知道兩人正在秘密計劃着什麼,只知道楚離鉉全面封鎖了白清月迴天啓的消息。
夜晚,楚離鉉與白清月回了趟天下鏢局。木啓因爲太擔心白清月還沒有睡覺,“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哈哈哈哈……”“這位是?”楚離鉉問到。“我回璃珞宮殿的時候發現他的,竟是我族人,便將他帶了回來。”“那你?”“嗯,封印已解。”楚離鉉欣慰地點點頭:他的姑娘就是了不起。
這晚楚離鉉親自護送白清月,木啓離開天啓,隨行的還有林管事和鏢局的精兵,一直向南,幾日後,一行人到達了無花國楚離鉉派人打點好這裡的一切就離開了。
當天,天啓國內天下鏢局由於經營不善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