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在做什麼?我妹妹怎麼樣了,沒有死吧?”張老虎緊張的問道。
“沒事,她們都還有呼吸。”蘇承武簡單的回答道,他的眼神如獵鷹般,死死的盯住灰衣人,他也發現了,這兩人之中,灰衣人是最大的威脅。
“要不,我們報警吧?”張老虎突然提議,他雖說是混混,可碰上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亡命之徒,他還是有點犯悚的,況且自己妹妹的性命還拿捏在人家手裡。
見張老虎就要拿出手機,張清連忙阻攔,這事可不是開玩笑,對方是修煉者,肯定不是警方能擺平的,叫過來也只是徒增傷亡。
可就在這時,張老虎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的備註是二傻子。
張清三人的臉色瞬間一緊,張老虎更是手一抖,手機也給摔到了地上,動靜可謂是大。
“該死的二傻子,害死我了。”張老虎欲哭無淚,可眼下並不是追究這事的時候,因爲這裡的動靜已經被後院的兩人發現了。
“誰在那邊?”灰衣人方財大喝。
張清四人暗道完犢子了,眼見灰衣人要過來,張清對宋子義三人吩咐道:“你們就在這兒想辦法,實在不行就去把羅興會的王鷹找來,我先頂一陣子。”
說完,不待幾人說話,張清毅然的走了出來。
“小子,你是怎麼進來的?”灰衣人看到張清,冷聲質問。
“那個,我其實是一個靈異主播,看着莊園廢棄已久,便進來探險,我這麼說你相信嗎?”張清撓了撓頭,憨笑着。
“桀桀桀桀,你覺得我會信嗎?就你一個人?”灰衣人怪笑着反問。
“對,就……”張清剛想說就自己一個人,結果發現自己身後宋子義唯唯諾諾的鑽了出來。
“還有我,我是攝像師!”宋子義舉着手機,似模似樣的說道。
“你出來做什麼?”張清氣急,不是讓他們去想辦法搬救兵嗎?怎麼就暴露了。
其實宋子義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認爲如果張清說只有自己一個人,那灰衣人是斷然不信的,可能還會跑出去看,到時候連帶自己三人都逃不掉。
但是自己再出來拖延一波時間,或許灰衣人就相信自己兩人了,最重要的是,灰衣人就算再警惕,此刻拖了這麼久時間,蘇承武和張老虎早應該逃出去了纔對。
“桀桀桀桀,兩個人啊!兩個人好!”灰衣人方財笑着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笑,還穿着一身灰衣服,在電視劇中,這樣的角色,都活不過三集。”宋子義對他吐槽道。
“這個不勞煩你們費心。”方財眼眸中劃過一道寒光,玩味的說道:“你是初窺境後期的修煉者吧?”
驚!
高階修煉者能查探到低階修煉者,這是修煉者之間的常識,除非你有特殊的掩飾手段,否則一眼就能看穿,由於方財沒有提到張清的修煉等級,所以這一點被宋子義下意識的忽略了。
當然,這並不是說方財沒有查探過張清的等級,而是他看不透,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張清是普通人,要麼等級比自己高,張清看上去這麼年輕,怎麼可能也不像是高階修煉者。
殊不知,張清的天神血脈不是誰都能夠侵犯的,外人自然查探不出張清的底細。
這下宋子義慌了,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等級暴露了,同時他也很好奇張清爲什麼沒有暴露,張清也是修煉者纔對呀!
“時辰快到了,方叔,趕緊把他們解決掉,以免誤事!”拿着小刀的少年,申屠豐出言說道,話語間的不耐,像是隨意解決掉一隻阿貓阿狗一般。
這般舉動,讓張清看的心寒無比,這貨,纔是真的殺人不眨眼啊!
“呵呵呵呵……我馬上走,不用你們動手。”張清乾笑,似要裝傻充愣到底。
“還是我送你們上路吧!”方財笑呵呵,一股勁風吹的他的灰衣獵獵作響。
“蹭!”
方財舉手握爪,快速襲來。
張清臉色一沉,一股火苗從他的手上躥出,形成一顆火球,強烈的熱浪逼停了方財想要進攻的動作。
“元素攻擊,你是天元境的強者!”方財大駭失聲。
方財之前沒探測到張清的實力,還以爲他是普通人,正奇怪爲什麼普通人能和修煉者混在一起,沒想到他竟然是天元境強者,這可真的是出乎意料。
“不知閣下是哪個門派的前輩,來此欲爲何事?”攻擊被逼停了,方財很是不爽,但他不敢在天元境強者面前放肆。
“你眼瞎嗎?看不到我手中的火焰?”張清氣勢徒然一變,破口罵道。
既然自己被誤認爲是強者,那就將計就計,看看能不能把方財唬住,然後順利救出幾名失蹤少女。
而此刻,宋子義無比震撼的看着張清,他很想問張清是怎麼做到的,可張了張嘴,還是沒問出口,因爲一旦問了,張清就暴露了。
“你是炎陽山的人?”方財問的小心翼翼,他之前可是親手斬殺了一名炎陽山的弟子,這要是怪罪下來,自己可就真的麻煩了。
要換做十五年前,方財遇上天元境強者,打不過還跑的掉。
可今時不同往日,十五年前那場滅門戰之中,自己雖僥倖活下來,還是落的了修爲盡廢的下場,時隔多年,方財重頭開始修煉,卻再也達不到曾經的高度了。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明說好了,我剛纔在莊園外面看見了我弟子的屍體,死壯甚是慘烈。”說道這裡,張清停頓了一下,有意瞟了方財一眼。
“你是來報仇的?”方財臉色一沉,兩人之間差了三個等階,自己想逃根本逃不掉。
血獄教和炎陽山之間是血海深仇,就算眼前炎陽山的人沒發現自己是當年血獄教的餘孽,但是炎陽山一貫護短的作風,今日自己殺了他的弟子,他能放過自己嗎?
十五年前,血獄教眼看有崛起之勢,因爲炎陽山的摻和,血獄教慘遭滅門。
十五年後,自己帶着當年的小少爺歸來,準備東山再起,結果又是炎陽山的人出來搞破壞。
“這是天要亡我血獄教啊!”方財怒朝天吼,明明只差最後一步了,本來過了今晚,一個全新的血獄魔體就要出現在世人的眼前,他會向當年那五個門派討回所有的血債。
可偏偏早不早,晚不晚,就在最後時刻,炎陽山的強者出現了。
張清不知情,只能微微皺眉,報仇?那是不可能的,一動手,自己的修煉等級就暴露了,他故作惋惜的嘆道:“我看你也着實可憐,雖然恨不得親手殺了你,爲我弟子報仇,但眼下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放了那幾個女孩,今日就先饒你一命。”
“嗯?”方財擡頭,揉了揉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這還是那個護短出名的炎陽山嗎?
當年的炎陽山,只因爲自己的一個外門弟子塵世中歷練的時候,行俠仗義,得罪了某一個犯罪團伙被報復,他們知道後,立即派出兩個長老,直接把那犯罪團伙的根據地給剿平了。
而這樣強勢的一個門派,如今弟子讓自己給殺了,他卻要饒自己一命,這講不通。
想到這裡,方財的臉色愈加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