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雪挺佩服這個男子的,自己明明心裡面已經想到了,卻還是嘴硬,不過動作還是聽話的,他已經停下了腳步不在上前。
顧傾雪冷笑道:“你看,你也是知道的,只不過是嘴裡不說而已,李公子,一個不小心你可就成了棄子了,你還要聽從你爹的話做下去嗎?”
李名停下再也不做了,顧傾雪看了看後面的那幾個人,最後眼神定格在了和李名有了夫妻生活的男子身上,笑的很開心:“一直就知道那個藥挺管用的,沒想到這麼管用,你的……不疼了吧。”
那個男子羞紅了臉,不說話,李名震驚的看着顧傾雪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們的聲音那麼大,我不想知道也難,在說了,畢竟是我不小心給倒進去一點點,沒想到藥效那麼大。”顧傾雪說完轉身走到馬跟前摸着馬的頭,馬很乖的閉上了眼睛。
李名轉頭看了看那個手下,眼神最後定格在了顧傾雪的身上:“早就懷疑你,只不過覺得你是挺好的一個姑娘不會做出這種不地道的事情,沒想到啊,沒想到。”
顧傾雪淡淡回答道:“既然這樣說,我是不是應該說一說你把他當成我的帳?”
“你……”李名一愚鈍色,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如果不是自己早就對顧傾雪有非分之想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顧傾雪見李名不在說話,她一下子跳到了樹枝上,躺下說道:“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應該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會叫醒你們,我不希望到時候看到你們一個個要死要活的。”
鐵蛋憤憤不平說道:“你憑什麼管我們?我們可是皇上派來的使着,想幾時回去就幾時回去。”
顧傾雪冷笑了一下:“可以啊,不過我可告訴你們,這裡有着很多的豺狼虎豹,要不是我念氣高他們不敢靠近,就憑你們幾個,他們早就把你們撕碎了。”
此時李名那幾個人慌張的看着四周。
鐵蛋驚慌的說道:“公子,這裡不會真的有那些東西吧。”
“我那兒知道,不過她既然說有那麼一定有。”李名嚴厲的說道。
“咱們明天跟着嗎?”
李名啪的一巴掌呼在了那個男人頭上:“你傻啊,這裡有豺狼虎豹,咱們的念力那麼低,怎麼活?”
“可是有人也說她的修爲不高,怎麼可能保護的了咱們。”男人委屈的捂着自己的頭。
“是不是傻?封千域收她爲徒難道就收一個沒有念力的廢物?就算以前念力不高,這幾年在封千域的指導下她也就高了,不知道嗎?”
“哦……”那個男子委屈的看着李名,他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他只不過是一個手下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顧傾雪沒想到自己說幾句傢伙他們還信,她笑着閉上了眼睛:“我明天一大早就走,如果你們不跟上,讓他們嗅到你們的味道過來吃了你們,我可就管不着了。”
那些人當然害怕,雖然兩個手下粗使的,但是他們也全部都是深宮裡面的人,當然害怕猛獸,所以他們背靠背的坐下。
他們就這樣伴隨着蚊子和窸窣的叫聲睡了一晚,第二天顧傾雪一大早從樹上跳了下來,她走到地上的是三個人面前搖晃了一下,他們醒了,擡起頭的那麼一瞬間顧傾雪差點沒嚇死。
顧傾雪往後跳了很遠看着他們幾個人:“你們的臉這是怎麼了?怎麼變成這幅鬼樣子了。”
他們互相看了一下,全部都嚇了一大跳,立刻跑到了距離他們挺近的小河邊看着自己的臉,一個個鬼哭狼嚎。
“我這張英俊瀟灑的臉怎麼變成了這副鬼樣子?”李名摸着自己腫的很高的臉,哭泣着,無比的滑稽。
“你們昨晚都幹什麼去啦?不可能在我睡着的時候你們去捅馬蜂窩了吧,如果真是沒讓馬蜂叮死你們就不錯了。”顧傾雪站在那裡說着風涼話,畢竟這和她沒什麼關係,不過他昨晚當時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如果真的是去偷馬蜂窩。那也不可能,她聽不到動靜,有點神奇。
李名氣憤地走向了顧傾雪:“你就在這裡說什麼風涼話吧,什麼?我們去捅馬蜂窩了,難道你晚上沒聽到我們出去沒出去嗎?”
顧傾雪慫了慫肩膀:“我還真沒聽到你們幹什麼去了?再說了,昨晚睡的挺熟的。幹嘛要聽你們到哪裡?我又不是偷窺狂,更何況你們這副德行就算是我想偷窺也下不去能眼呀。”
“你……”李名看到顧傾雪一下子跳上了馬連忙攔住去路:“我們都成這副模樣了,你還要趕路?就不怕別人拿我們當做怪物的看待?”
顧傾雪一臉茫然的看着李名:“別人拿你們當做怪物看待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
“現在給我老老實實的上馬去。”顧傾雪從存納戒找出了一瓶藥丟到了李名的手上說道:“這是一瓶可以消腫的藥,你們拿去塗在臉上不過半個時辰,它就會消腫。”
李名看着手裡的藥準備感謝,顧傾雪騎着馬離開:“不用說什麼謝謝話,只不過是想讓你們早點兒跟上了而已。”
李名的兩個手下跑了過來看着手裡的藥問道:“公子他只藥不會是想要殺人滅口吧,別在咱們塗上之後立馬就死掉了。”
一八掌要落到的這個人的頭上,李名說道:“你覺得他想殺我們還用得着一瓶藥呀,快要塗,塗完趕快跟上,小心,咱們走散了,你別忘了這一路以來她可是從來沒等過咱們。”
他們連忙塗着。
顧傾雪騎着馬,悠然自得地笑着,李名他們的話一字不落的進入了顧傾雪的耳朵裡面,雪戎不高興的說道:“這要是我啊,早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去了,纔不給他們那麼好的藥呢。”
顧傾雪笑道:“一個紈絝子弟罷了,你真的以爲我是心地善良纔給他的那藥啊,我說過無數次我可不是什麼心地善良之人,要不是看在他身上還有咱們值得利用的東西,那麼像好的藥,我纔不會給他用呢。”
小精靈說道:“你有說過你不是心地善良之人嗎?”
雪戎說道:“他說自己不是心裡善良之人,已經不下十次了所以也沒有必要大驚小怪的。”
小精靈疑惑的說道:“你從哪裡看出哦大驚小怪啦,我只不過是問一問,畢竟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他說這句話的,難道就不允許我問一問嗎?”
顧傾雪聽到小精靈有點咄咄逼人,就知道雪戎不是她的對手,立馬說道:“你們倆全部給我閉嘴,我不想聽着你們吵架,還有給藥的事情是我的事情,不是你們該管的事情。你們好好的在我身體裡面休息就可以,其餘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
他們全部不說話了,顧傾雪的耳根也清靜了許多。
李名他們跟上以後,顧傾雪有一次的快馬加鞭的走着,他們眼看着再有不遠就要到京城了,路上碰到了路人。穿的都很奇怪,帶頭起碼得穿件一個白色的衣服,頭上還戴着面紗。
顧傾雪覺得這些人不可以惹,就躲到了一旁看着他們走過去。
李名問道:“那些人穿着奇裝異袍,顧小姐知道他們幹什麼去嗎?”
顧傾雪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名:“我難道不是和你一路過來的嗎?人在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怎麼可能知道人家要去哪裡?”
“我就想着你不是封千域的徒弟嘛,多多少少應該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所以這不就問了嘛,幹嘛生氣呀。”李名見到顧傾雪不友好的說着,語氣立馬軟了下來。
顧傾雪也不想計較,再一次看一向了那一批人。只見她們已經停下了腳步,沒曉得那個女子回過頭看了一眼。
顧傾雪立馬皺起了眉頭,她身下的這匹馬有點躁動不安,顧傾雪緊緊的拉着馬繩說道:“咱們快走。”
說完顧傾雪拉着馬奔走着,李名也已經看出不對勁的地方,立馬跟着走。
一聲口哨,顧傾雪騎着的馬一下子停住了腳步,顧傾雪驚慌失措的轉過頭看着白衣人。
在一聲口哨,馬轉了個頭往回跑着,顧傾雪疑惑摻雜着驚慌,他想了想這匹馬是玄殷絕他們的,爲什麼會聽一個外人的口哨?
不對,顧傾雪看向了那個白衣人,他突然感覺到這個人的身材是那麼的熟悉,問道:“你到底是誰?”
白衣人一笑,撩起了她的白色面紗看着顧傾雪笑道:“傾雪姐,才幾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嗎?”
顧傾雪又驚又喜的看着眼前這個笑的沒心沒肺的人:“從寒?”
的確,這個人就是從寒,她笑的很開心,他的這些手下們看到從寒笑着叫被人姐的時候也是愣着,是誰竟有如此本事,讓他們的主子可以叫姐的人。
馬停下,他們此時並在了一起,顧傾雪無奈的笑着說道:“我還以爲是誰呢嚇我一跳,我說呢怎麼這匹馬聽到你吹口哨的聲音就不好好的我走了?”
從寒笑着摸了摸顧傾雪身下那匹馬:“他是我的嗎?當然會聽我的口哨聲音了,不過當初主子讓他把你送回去還也覺得挺納悶,它以前就算主子也是不讓騎的,沒想到還讓你騎走了。”
顧傾雪不可思議的看着從寒搖了搖頭:“他一直很溫馴,我其它這段時間從來沒有發生過很可怕的事情,你確定你是在說他嗎?”
“說的當然是他了,這個傢伙,我當初訓服的時候沒少受罪,沒想到你卻連罪都沒受直接騎在它的身上了,怪不得主上說,你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人着迷,本以爲他在說他自己,沒想到你連動物都可以收服,這一點真的讓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