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亦與玄陌蘩漪未見到南宮翎,二人也就商量着先回碧玄宮。
葬亦向前,可是玄陌蘩漪卻站着不動。
葬亦回頭,看着玄陌蘩漪,問:“二宮主,這是作何?”
玄陌蘩漪不可置信地看着葬亦,道:“你碰了她,可是爲何她沒事?”
葬亦這才反應了過來,立刻鬆開了扶着彩月的手,然後將手舉在眼前,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白衣遮住了她自己的眼睛。
玄陌蘩漪一個人扶住彩月,看向林子裡,心想:“那個夜嚴應該還沒有走吧?”其實玄陌蘩漪對夜嚴並不瞭解,除了知道他是南宮翎不允許傷害的殺手外便一無所知了。
“宮主是想殺了她還是救她?”葬亦看着玄陌蘩漪扶着的彩月。南宮翎明知道葬亦中了美人殤,卻讓葬亦和玄陌蘩漪去把彩月帶來,不知道到底是想要葬亦美人殤的毒害得彩月死去,抑或是真有別的目的。
玄陌蘩漪嘴角勾起了一絲嘲弄,心想:“你當真不再是翎了。”如果還是以前的南宮翎,玄陌蘩漪又怎麼會一點也猜不到企圖呢?
“一直以爲碰了我便必死無疑,可誰知道宮主只是銀了髮絲,而這個丫頭,竟然完全沒事。”葬亦嘆了一聲。很是詫異地看向玄陌蘩漪。
“宮主做事自有他的理由”玄陌蘩漪冷冷淡淡地說道,心裡卻也疑惑了南宮翎的做法,心想:“莫不是宮主知道美人殤有什麼秘密。”
葬亦見玄陌蘩漪沒有打算多說,也只是禮貌一笑,繼而,伸手又捏着了彩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彩月,見彩月果然和方纔沒有半點不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發生。
而玄陌蘩漪便一直盯着葬亦,希望可以從葬亦的身上發現一點什麼,不過結果還是什麼特別的也沒有。
“難不成美人殤真有什麼秘密?”葬亦如是想着,看彩月的目光裡滿是探究,從而也就更加地崇拜南宮翎了,果然不愧是碧玄宮的宮主,當真是了不得呢。
只是,莫非彩月身上也有什麼秘密?
玄陌蘩漪掃了葬亦一眼,就向前走,與其說他是扶着彩月走,倒不如說她是拖着彩月離開。
葬亦不敢疏忽
,也就立刻扶住彩月另一隻手臂追了上去。
南宮翎一襲玄衣散漫地走在大街上,他本是無意走在這裡,只是胸口很疼,史不上力,又擔憂有人看出自己的體力不支,所以纔在這裡故作清閒。
南宮翎突然覺得走一口氣噎着,提不起來。略微地蹙了一下眉,朝着一家寫有“賓滿樓”的客店走去。
裡邊的小二一見南宮翎一襲玄衣大有富家子弟的風範,便立即迎了出來:“公子爺,這邊請。”
店小二將南宮翎引到了二樓,南宮翎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落座後,點了一壺好茶便讓店小二下去了。
店小二一走,南宮翎便在凳子上閉目,看似在小憩,實則已經是在運氣內力療傷了。
“看見那邊的小子沒?”另一桌有一個花白老者指着南宮翎,給身旁坐着的一個紫衣小生說着。
小生答:“怎可能不見,那不就是玄刑嘛!”
正此時,又一桌有一個二七年華的姑娘提着一壺美酒走了過去,向着老者和小生道:“老前輩,這位哥子。我見二位絕不是泛泛之人,聽聞二位談得融洽,不知道二位在說些什麼?”這個小姑娘穿着青衣,腰上繫着紅色的帶子,頭上的發被高高紮成馬尾,皮膚甚是黝黑。
“嘿,能說什麼,哪來的小丫頭,一邊去。”小生道,眼卻盯着小姑娘手裡的酒。
女子替花白老者和小生倒了一杯,才就近一張凳子拉了過來坐下:“這位哥子,同時天涯人,何必在意我來自哪裡呢。”
“這個女娃有趣”花白老者接口,然後用眼神瞟着南宮翎,向小姑娘說:“前些日子,慕容山莊化掉了散魂毒的人你知道吧?”
小姑娘壓低了聲音,道:“如何不知,玄刑嘛!這天下恐怕都知道他的大名了。”
“就是他”老者向着南宮翎投去目光。
這個女子看向南宮翎,心一亂,暗道:“世上竟然有這般俊美之人?”不自覺地心跳加速,又想:“還是少年英雄,天下皆知的救人英雄啊!”
小生嘆:“你說這人傻不傻,徒有一生好武藝,卻因爲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毀了?”小生語氣很是輕蔑,明顯地看不起
南宮翎。
“哪裡話,你是不知道他救的是誰。”許是幾人說話的聲音太大了,鄰桌的一個男人插,同時還暼了一眼南宮翎,大概是知道南宮翎因爲散魂功力全失,所以說句話陰陽怪氣的,就好像故意嘲笑南宮翎一樣。
“是誰?”青衣女子開口問。
“聽說啊!那女子可是花魁娘子潛舞呢!”男子繼續說着,咋咋舌,露出費解的神情。
“這可不能亂說,慕容山莊宴請天下英雄,怎麼會進了花魁潛舞?”又有人插了一句話進來。
“聽說潛舞就是因爲一個白衣男子隨着進了樓,才消失在了風月場裡,鬼知道那個白衣男子是不是他玄刑?”小生也接口。
青衣女子瞟了一眼南宮翎。
“哦,有這等事?”花白老者問。
“老前輩,你還別不信。這些啊,都是事實呢!”有人答。
南宮翎冷冷聽着這些人的嘲弄,無視這些人向着自己投來的目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悠閒地品茶,似乎他們說的人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
“吃你們的東西還賭不住你們的嘴?”青衣女子向着南宮翎說話了“人家捨身爲人,你們怎如此說風涼話呢?”
“我們說風涼話?和青樓女子有染,還敢說是捨生爲人?分明就是貪財好色之徒。”小生看着青衣女子。真是想不明白,怎麼天下女人總喜歡玄刑那樣傻的公子哥?
“這話可不能亂說,慕容山莊怎麼可能有青樓女子。”青衣女子還在試圖給南宮翎辯解,女人就是可怕,自己只要動了凡心,便分不清是非曲直。
“那個玄刑小子不就是在那裡坐着嗎?問一下不就得了?”有人指着南宮翎,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南宮翎不說話,留了一定銀子在桌上就要離開了。
“誒誒……”青衣女子試圖叫住南宮翎。南宮翎彷彿沒有聽到。
“姑娘,你得了吧!你看他自己都沒話辯解了。”
青衣女子狠狠把酒壺放在桌上,挽起袖子:“我倒不信了。等着,我去把他抓回來,問個清楚。”說着,便追了出去。
客店內許多人都大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