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白露的突然出現,陳耀陽一行人就沒有去看電影,返回家來。
“臭小子,敢誤導我!?”伍晴雅站在陳耀陽身後,大力地拍打他的頭。
陳耀陽坐在自己平時吃飯的位置上,面無表情地讓伍晴雅拍打。
白露坐到陳耀陽對面,一邊吃着煲仔飯,一邊疑惑地看着被伍晴雅拍打而不反抗的陳耀陽。
白蟬因爲伍晴雅已經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她可以不再躲在屋子外風吹雨打,可以光明正大地與陳耀陽他們一起生活。她現在坐在陳耀陽右邊,伍晴雅的左邊,還是警惕地看着白露。
“騙我感情?你這個混蛋!”伍晴雅還在大力地拍打着陳耀陽的頭。
“再打,我就會傻到的!”陳耀陽面無表情道。
伍晴雅冷哼了一聲,再大力地打了一下陳耀陽的頭,就走到白露的右身旁坐下。伸手撫摸着她的頭,微笑問:“煲仔飯好吃嗎?”
白露點了點頭。她對陳耀陽之外的所有人,都會吝嗇她的蝸牛語。
陳耀陽伸手摸了摸被伍晴雅拍得生痛的頭,就向對面的白露道:“白露你說你有一個爺爺。而你爺爺臨死前要你過來找我。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白露繼續用她蝸牛語回答:“爺…爺…說…要…”
“哎呀!你不要說了!”陳耀陽痛苦地雙手捂住耳朵。因爲聽白露說話,就等於聽唐僧念緊箍咒,使你深深地感覺孫悟空被金鋼圈箍頭的痛楚。
伍晴雅看到陳耀陽造作的樣子,白了他一眼,就問身邊的白露,“你說話爲什麼這麼慢?是不是一種病。”
白露沒有回答伍晴雅,低頭吃煲仔飯。
伍晴雅看到白露不理採自己,沒有爲她生氣,而是把怒火撤到陳耀陽身上,厲聲道:“臭小子,還不快點問?”
陳耀陽撇撇嘴,把捂住耳朵的雙手放下,問:“白露你會不會寫字?”
白露點了點頭,道:“會!…是…爺……”
“行!你不要說了!”陳耀陽制止白露煩人的蝸牛語。站起身來走進自己的睡房裡,半晌後,拿着一疊文稿紙和一支黑色的鉛珠筆從睡房裡走出來。
“現在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不用回答我。寫出來就可以了!”陳耀陽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把筆和文稿紙推到白露面前。
白露點了點頭,把煲仔飯推到一邊上。然後把文稿紙和筆拿到自己面前,可愛地等着陳耀陽問她問題。
“問你什麼好呢?”陳耀陽伸左食指點了點嘴巴,想了想,問:“你吃飯了沒有!?”
伍晴雅銳利盯着陳耀陽,道:“麻煩你正經一點好不好!?”
白蟬也白了陳耀陽一眼,表示對他的鄙視。
但白露並沒有像兩女那樣對陳耀陽鄙視。她快速地在文稿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吃’字,然後把文稿紙拿起來讓陳耀陽看,同時向他報以僵硬的微笑。
“白露真聰明!”陳耀陽左手向白露豎起大拇指,讚賞她。使得白露僵硬的微笑變得不那麼僵硬。
伍晴雅開始妒嫉陳耀陽了。冷哼一聲,微笑着問白露,“你爺
爺叫什麼名字?”她不相信白露不出聲回答她,而寫字也不寫給她。但結果令她更妒嫉陳耀陽。
白露根本就沒有把伍晴雅放在眼裡,繼續微笑着看着陳耀陽。
“帥哥就是有魅力!”陳耀陽造作地甩了甩劉海。
伍晴雅看到陳耀陽又騷包,恨得牙癢癢的。厲聲道:“快點問問題!”
陳耀陽得意地點了點頭。又造作地伸左食指點了點嘴巴,想了想,就笑眯眯問:“白露我帥不帥?”
“臭小子你有完沒完?”伍晴雅拍桌而起,眼睛殺氣盯着陳耀陽。
白露沒有理會伍晴雅對陳耀陽的生氣。她把文稿紙拉上一頁,然後在新的一頁上,快速地寫了一個大大的‘帥’字。然後雙手拿起文稿紙讓陳耀陽看,同時繼續向他報似僵硬的微笑。
“觀衆的眼睛是雪亮的!”陳耀陽得意洋洋地看着伍晴雅。可看到她眼露兇光,立刻收起臉上的笑容,正經八百地看着白露問:“白露你爺爺叫什麼名字?”
白露把文稿紙再拉上一頁,然後在新的一頁上,快速地文稿紙上寫了‘立春’兩個字,接着拿起文稿紙讓陳耀陽看。
“立春!?”陳耀陽露出驚訝起來,繼續問:“他不是死了嗎?”
白露在文稿寫上‘是,他死了’幾個字,讓陳耀陽看。
陳耀陽知道白露會錯意,繼續問:“我問的是:他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嗎?他是怎樣逃脫十年前十大家族的圍剿?”
白露搖了搖頭,然後在文稿上寫了‘不知道’三個字讓陳耀陽看。
陳耀陽左手摸着下巴,眉頭皺起,進入沉思。
伍晴雅坐回下來,看到陳耀陽皺起眉頭,問:“小綿羊你認識立春這個人?”
陳耀陽點了點頭,道:“他就是我們以前的老管家。而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們家的二十四節氣影子侍衛的頭。”
“爲什麼我不知道?”伍晴雅驚訝地看着陳耀陽。
陳耀陽戲謔道:“這個問題,你不要問我!我也是聽大公牛說的。難道他沒有跟你說嗎?想不到大公牛這種普通的事都不跟你說!”
“你再挑撥離間,我就把你揍成熊貓!”伍晴雅殺氣騰騰地盯着陳耀陽。但她還是被陳耀陽成功挑撥她與大公牛之間的關係。她現在心裡又是憤怒,又是酸溜溜。至於爲什麼會酸溜溜?是因爲被上一次陳耀陽的誤導,而留下來的後遺症。
陳耀陽繼續問白露,“白露你是怎樣找到我的?對了!你爲什麼知道我就是司徒星河的兒子?慢點!慢點!有點不對勁!”
陳耀陽說到這裡,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沉思片刻,就看怪物似的看着白露,道:“你也太神了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伍晴雅和白露聽到陳耀陽的問題,也看怪物似的地看着白露。都驚訝她爲什麼會知道陳耀陽不是陳耀陽,而是司徒仲世。而她一個小女孩是怎樣獨自去找陳耀陽,但又被她在茫茫地人海中找到他?
這些令人感到鬼詭的問題,白露在紙上逐一地解答。她在紙上寫了‘黃金八卦,黃金八卦,我不是神,爺爺臨死前要我去找你。
’
陳耀陽看到白露寫出來的答案,有點哭笑不得。因爲她連‘你也太神了吧?’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都解答了。苦笑了笑,問:“你寫了兩次‘黃金八卦’,是不是回答我剛纔前面的兩個問題?”
白露點了點頭,然後在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是’字讓陳耀陽看。
陳耀陽底下頭來,又開始沉思起來。半晌後,不可置信問:“你會奇門遁甲?”
白露點了點頭,然後聰明地把剛纔寫的‘是’字讓陳耀陽看。這樣她就不用再寫了。
伍晴雅博覽羣書,對奇門遁甲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也有點了解,但不會相信它真的會存在。她看到陳耀陽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奇問:“你相信奇門遁甲真的存在?”
陳耀陽聽到伍晴雅問,愣了一下,想了想。立刻把不可置信的表情收回來,同時搖了搖頭,道:“不相信!”
“不相信,你又驚訝什麼?”伍晴雅白了陳耀陽一眼。
“我相信有!”白蟬突然說了一句。看到陳耀陽和伍晴雅都看着自己,就向她們解釋,“我們影子侍衛都有自己獨特的對敵方法,千奇百怪。就如我們歐陽家的影子侍衛有瞬間移動的能力。雖然這是靠訓練出來,但已經反物理反科學了。”
“你的速度比我快一點而已,這也反物理反科學?”陳耀陽鄙視着白蟬。
白蟬不悅地看着陳耀陽,道:“我的速度絕對不是隻比你快一點而已!你應該認識銀蠍子吧!?如果他想殺你,可以在你一眨眼的時間就出現在你身後,然後用他的銀指刺你。他的速度,就已經不能用人類的極限來定量。”
陳耀陽撇撇嘴,繼續問白露,“白露你爺爺要你找我幹什麼?”
白露快速在紙上寫上:‘要仲世少爺找到三日月的秘密,這是線索的關鍵,這是家族復興的……這是他的原話。他還沒有說完這句話就死了!’
“三日月!?”陳耀陽眉頭皺起,開始思考起來。
三女看到陳耀陽思考,都安靜地看着他。
半晌後。
“三日月!”陳耀陽突然驚叫一聲,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想到了!?”伍晴雅緊張地看着陳耀陽。
白露和白蟬都緊張地看着陳耀陽,等待着他的回答。
“想不到!”陳耀陽很乾脆道。
伍晴雅白了陳耀陽一眼,道:“想不到你驚叫什麼?”
陳耀陽傻笑了笑,繼續問白露,“白露這個名字是你爺爺幫你起的嗎?你是二十四節氣影子中的一個嗎?”
白露搖了搖頭,在紙上寫上:‘我的名字是司徒星河幫我起的。我暫時不是二十四節氣影子,但爺爺說我十三歲那年就是了。’
“我的天!原來你的名字是大公牛幫你起的。你果然是他的私生女!唉!”陳耀陽搖頭嘆氣,但眼睛充滿了狡黠。同時疑惑大公牛爲什麼能跳過時間,來幫十年前還沒有出生的白露起名字。難道他也會奇門遁甲?能未卜先知?
“臭小子,又想挑拔離間嗎?”伍晴雅生氣地瞪着陳耀陽,但圓瞪着的明眸裡涌現了淚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