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鐵塔一想,頓時腦筋轉彎,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是啊,是啊,只有我們太子妃騙人的份,哪裡還能輪得到有人來騙她?”
“羅鐵塔,你怎麼那麼多話,你再這麼墨跡下去,那個小賊估計已經逃過城門,早已走了!”花琉璃不滿的瞪他。
“太子妃,你可有所不知,城門白天裡絕對不會有貨物出去的,查的極其嚴格,所以,現在天近黃昏,那些賊人恐怕不會這時走,我們現在去晚不了!”羅鐵塔信誓旦旦的說道。
“爲什麼?”花琉璃不解的看他。
“因爲自打太子負責城門守防,便實行白天只許進,不許出去,只有晚上的時候,才讓城裡的人放行,盤查也會相對的嚴格一些!”羅鐵塔解釋。
“原來如此,那我們現在快去吧”!花琉璃眼看着天已經將近黑了下來,眼裡升起一抹擔擾。
“嗯,好,我讓楊毅和風色和你一起去!”羅鐵塔交代。
花琉璃和秋蘭坐在馬車裡面,而楊毅風色,羅鐵塔他們騎着馬護在馬車周圍,幾個人朝着燕京城的城門匆匆行去。
等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果然,守城的衛兵很多,都在仔細的檢查出城的人口。
“站住!”守城的禁衛軍隊長走了過來,攔住了花琉璃的馬車。
“陳數,太子妃的馬車你也敢攔了?”羅鐵塔的聲音自馬車後面傳了過來,那個叫陳數的隊長臉色一變,迅速的拱手,“末將陳數見過太子妃!”說着就拜了下去。
“起來吧,陳數,今日可有可疑的人要出城?”花琉璃坐在馬車裡面問道。
“沒!”陳數搖頭。
“羅將軍,不如我們現在這裡守着如何?”花琉璃淡淡的說道。
“嗯,太子妃,你現在馬車裡面待着吧,我們幾個守着就行,有了事情我們再叫你!”羅鐵塔體貼的說道。
“也好!”花琉璃點了點頭,心裡有些擔擾,不管是誰偷了兵器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廂房設防的要運出城去,恐怕就會在今晚了。
燕京城的夜晚格外的黑,秋風乍起,冬天很快就要來了,所以夜裡都不願出門,躲在暖和的被窩裡面,睡的極其舒服,哪裡還有人肯出門去。
此時,聖醫堂內也是一片靜寂,自打許若風離開之後,這後院更顯得寂靜異常。
春雲睡不着,翻來覆去的躺在牀上,總是覺得有事情要發生,索性也不睡了,便就這月光坐了起來。
窗子正開着,她微微皺眉,記得睡覺前,明明是關緊了窗子的,怎麼突然就開了呢?她走下牀榻,便走到了窗邊,正欲伸出胳膊將窗子關死,她猛然看到一個人影從客房那邊閃了過來。
她心裡咯噔一聲,驚在當場,那個陌生人,是白日裡彎月布莊送過來的傷者,許大夫留下的管家看過了他臉上的傷口之後,便給他敷了藥,安排他住在客房那邊,卻不知道這麼晚了,他想要去幹什麼?
她雙手緊張的放在胸前,此時整個後院除了她住着,便還有幾個下人住着,此時,外面一片安靜,恐怕他們是睡得極沉的,如今這個人突然出去了,她一個人,能行嗎?
想到這聖醫堂是許若風的產業,她便咬了咬牙,暗自下了決心,自己這條命都是許大夫救得,她能忍心眼睜睜的看着有人要傷害聖醫堂嗎?不管他想要做什麼,先跟出去看看再說。
想到這裡,她便按住胸口,小心翼翼的從窗子裡面翻了出去,跟着那個人影走出了聖醫堂。
月光下,那人走的極快,涼風吹得他的衣衫鼓起,他毫不在意,好像有極其重要的事情等在前方,他必須要趕過去。
剛走出聖醫堂,春雲看他警惕的朝着後面張望了一下,她連忙躲到了大樹後面,驚魂未定的喘息着,等她睜開眼,突然眼前一暗,一張嚇人的傷臉便呈現在了她的面前,她受了驚嚇,張嘴便要大聲呼喊,卻不料,嘴巴被那人死死的捂住,讓她無法出聲。
“不自量力!”那人冷笑一聲,用力的打在了她的後頸之上,便將她給打暈了過去。
扛着春雲,他便急急的朝着胭脂樓走了過去,此時的胭脂樓已經重建,被一個不知名的老闆買了過去,重新營業,雖然不比李媽媽在的時候,賓客滿盈,但是,那神秘的老闆卻似乎並不擔心賠錢,依然照常營業着。
他快步走到了胭脂樓,輕車熟路來的打開了小門,然後敲了敲,便聽到吱呀一聲,門霍然打開,一個肚子微微凸起的女人便走了出來。
“少夫人!東西都準備好了嗎?”那人冷冷的問道。
“嗯!”女人低低的應了一聲,一擡頭,那雙哀怨的眼睛便出現在了那人的面前,正是那上官葉兒。
“今晚就出城,帶上幾個人,裝車!”黑暗中的那人的聲音異常的冷厲。
“耶律將軍,如此急着出城太危險了!”上官葉兒擔擾的說道。
“閉嘴!”耶律無波突然走近了上官葉兒,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疼的上官葉兒眼淚突然盈滿了眼眶,下意識的蹲下了身子,保護腹中的胎兒。
“你可知道爲了這些東西我付出了多少的代價?”耶律無波冷喝道。
“我知道,爲了引起他們的同情,你將自己的臉毀了!”上官葉兒難受的說道。
“你知道就好,我付出了那麼多的代價,不但是爲了我大哥報仇,還爲了整個波斯異族,既然他們大燕王朝有如此厲害的武器,我們波斯異族也能造出來,只要有了他們的樣品,製造出來只是時間問題!這東西在這裡多放一日,就多出一些變故,倒不如今天晚上就運出去!”耶律無波冷哼道。
“可是,現在走,真的很危險的!”上官葉兒只覺得手腕疼的彷彿要折了一般,她吸着冷氣說道。
“放心,我耶律無波不會連累你的!”耶律無波猛地鬆開了她,她一下摔倒在地上,雙手捂住了肚子,嚶嚶的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