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總是陪在我身邊走的,怎麼反而現在那麼急着跑我前頭去,莫非你有什麼別的打算不成?比如急着去見某個人?”花琉璃凝眉問他。
燕昊心裡一急,這個花琉璃竟然會那麼腹黑,自己不重視別人的想法,反而去胡亂的猜測他要急着去見某個人,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真的是拿這個花琉璃沒有辦法了。
“怎麼會,我怎麼能急着去見別人呢!”燕昊只得忍氣吞聲的苦勸她。
“那你解釋,憑什麼走在我前邊,不管我了?”花琉璃不依不饒的看她。
“剛剛明明是我叫你回去,你不想回去,說非要在兵營裡面陪他們吃飯,對不對?這話是不是你說的?”燕昊瞪着她說道。
“對啊,是我說的!”花琉璃眨着眼睛點頭。
“那我又說,春雲還要送到許若風那裡去的,對不對?然後你又急着要回去?”燕昊的臉上有了些許的怒火。
“對啊。也是我說的!”花琉璃又點頭。
“那本太子問你,在你的心裡,是那羣兵重要,還是春雲重要,還是本太子重要?”燕昊終於從齒縫中吐出這句話來,說完之後,目光幽冷,看來是極其的認真。
花琉璃心中一跳,她這才明白過來,這燕昊也忒小心眼了,竟然吃起醋來了。
“都重要啊!”她沒底氣的隨口說道。
“花琉璃,你認真的看着我,別給我打馬虎眼,告訴我,在你的心裡到底是誰重要?”燕昊絲毫不打算放她矇混過關。
“剛剛是忘記了答應了春雲的事情,所以才一時說要跟那些士兵一起吃飯的,現在你提醒了我,答應了別人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就要回去做啊,在說,你根本就和他們沒有可比性的,你是你,他們是他們!”花琉璃只得認真的回答。
“怎麼沒有可比性?在你的心中,我就感覺到自己和他們是一樣的,甚至都比不上你心目中的風色!”燕昊薄脣輕輕抿着,俊逸的臉上劃過一抹受傷。
“不對,你不能和風色比!”花琉璃急急的解釋。
“什麼?”燕昊霍地睜大眼睛,情緒已然爆發在暴怒的邊緣。
“不是,你聽我解釋,你不能拿自己和風色比。你是你,他只是一個戰友,是屬下,難道你忘了,還是你把他指給我的嗎?”花琉璃情急之下,握住了他的大手,仔細的跟他解釋。
燕昊感覺到她小手的溫度,頓時覺得心裡的怨氣散了一些,他反手握住她,大力將她拽入了懷中,下巴擱在她軟軟的發頂上摩挲“小璃兒,不要再讓我等了好不好,就今天晚上行嗎?”
花琉璃心中一動,讓他等的時間夠久,她也看清了他對她的感情,是時候要坦誠的面對他了。
“嗯!”她輕點頭,看着他眸中漸漸散開的喜悅,不由得苦笑。
兩人回到皇宮的時候,秋蘭和春雲已經收拾好了,就等着他們回來,一起出發去許若風那裡了。
燕昊不捨的看着花琉璃問道“你去許若風那裡,不用我陪着你去吧?”
花琉璃連忙說道“不用,我自己和秋蘭去就行了!”她還因爲絕育的事情要問許若風,所以萬萬不能讓燕昊跟着自己去了,否則她就沒有機會找許若風問了。
“那好,我去處理政務,把今天比賽的事情跟父皇彙報一下,你先去吧,路上小心!”燕昊仔細的叮囑她。
“嗯,沒事的,你去忙吧”花若曦點頭,看着他的身影離開了琉璃閣,眼神變得暗淡了下來。
“小姐?走吧?”秋蘭走上前,疑惑的問她。
“嗯,東西都收拾好了嗎?給春雲帶一些銀亮什麼的!”花琉璃問道。
“不用了,太子妃,你能讓許大夫收留奴婢,奴婢已經很感激了,再不能要你的任何東西了!”春雲連忙擺手。
“秋蘭”花琉璃看向了秋蘭。
“早就準備好了,都在包袱裡面呢,把你賞給我的一些穿不着的新衣服,也裹在裡面了,你不用操心了!”秋蘭笑吟吟的指着手裡拿着的包袱說道。
“哎呀,這可使不得,萬萬使不得!”春雲去推那個包袱,卻被秋蘭擋了回來“春雲,這東西是太子妃賞給你的,既然給了你,萬萬不能再拿回去,太子妃對你的心意,你心裡要明白,她什麼也不圖,只爲你能有一個安身之所!”秋蘭語重心長的看着春雲說道。
春雲眼角含淚,緊緊咬着下脣,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好了。瞧你倆,快走了,可莫要耽誤了時間!”花琉璃不開口,兩個人還不一定要難捨難分到什麼時候去的。
兩人剛打算走的時候,海棠苑的小鈴鐺卻陪着花若曦過來了。
花若曦纖柔的身影出現在了花琉璃的視線之中,她危險的眯起了眼睛,不用猜都能知道這花若曦來這裡是做什麼了。
“奴婢拜見太子妃!”花若曦這是第一次跟花琉璃行了拜禮。
“起來吧,你來何事?”花琉璃冷淡的開口。
花若曦的臉上帶着溫婉的笑容,她從鈴鐺的手裡拿過了一個繡着大紅牡丹的包袱說道“太子妃,怎麼說我也跟春雲曾經主僕一場,如今她要離開了,說不得也要送她一程,這包袱裡面的東西,都是平日裡太子賞給若曦的,一些布匹根本就用不着,想春雲離開之後,一個人生活艱難,便挑了一些出來給她拿走!”花若曦的聲音透着一股子的嬌柔,聽在花琉璃的耳朵裡面怎麼都是覺得彆扭。
“太子賞的?那我可倒要看看了!”花琉璃凝起了眉頭,嘴角浮起一抹不悅。
“太子妃,請看!”花若曦伸出了手,雙手中託着那個小包袱。
花琉璃給秋蘭使了個眼色,秋蘭聽話的走向前去,然後解開了包袱,裡面是一些肅靜的布匹,看上去雖不是很名貴,但是卻是淡雅,布料雖比不上之前送給花琉璃的雲錦,但是卻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