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赤和沐卿雪都有些尷尬,那他們剛纔所做的,都被珍蘭給看見了……
可珍蘭看了看兩人,轉而就哈哈一笑,有些樂了:“原來你們臉皮這麼薄啊?那就當奴婢什麼都沒看見就好了,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沐卿雪嘴角抽了抽,說道:“可你分明就是看見了,要怎麼裝作你沒看見?”
珍蘭就順勢捂着眼睛,說道:“剛纔太暗了,看不清楚……”
北凌赤低聲一笑,就摸了摸沐卿雪的頭,道:“好了,珍蘭也冷了,我們回去吧。”
沐卿雪撇撇嘴,身上的酒氣也散了不少,她被北凌赤拉了起來,他的手恢復了正常的體溫,沐卿雪下意識看了看,他似乎真的沒事了,可他的武力卻還沒有恢復……
兩人出了院子,沐卿雪見北凌赤是拉着她往鎏金閣走的,她就低聲問了一句:“欣蘭郡主走了?”
“走了。”北凌赤隨意說了一句,“你難道還怕見到她?我都說了,我與她什麼都沒做。”
“我知道了。”沐卿雪撅着嘴巴,有點不樂意了,“不要再說這件事了。”
北凌赤嗯了一聲,點頭:“好,不提了。”
反正他也不想提,經歷這一次,沐卿雪以後都不會再聽蘇三說的餿主意了。
只是北凌赤嗅到她身上還有酒味,不由得皺着眉頭,說:“回去換一件衣衫,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
“哦……”沐卿雪垂下眼眸,嘟囔了一句,“我不就喝了一點。”
“你腳下的酒罈少說也有五個,這叫一點?”北凌赤毫不留情的打擊她,這若是平常女子,早就醉了,你倒還好,居然喝了那麼多,以後都不許喝酒!”
沐卿雪立即就說:“我並沒有醉,憑什麼不讓我喝了?”
北凌赤瞪了她一眼,道:“反正不許喝多了,以後一天最多隻能喝一壺,不然這成何體統?”
“這多不盡興啊。”沐卿雪嘟囔道。
北凌赤就鬆了口,道:“以後我在的時候,你可以多喝一點,我不在,你就不能多喝。”
沐卿雪見北凌赤退讓了一步,
她自然也順了心,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好啊,就這樣說定了。”
北凌赤嗯了一聲,嘴角勾了勾,兩人回到了鎏金閣,沐卿雪就先換了一套衣衫。
此時也是接近黎明瞭,沐卿雪奔波了一晚上,哪有不累的。
北凌赤就道:“蘇三和萱萱還沒回來,你先歇一下,等會我叫你起來。”
沐卿雪揉了揉眼睛,也不拒絕,不知道那萱萱究竟是去做了什麼,大晚上的出去,難道是與北凌赤的怪疾有關?
她躺下之後,雖然想了一會兒,可有北凌赤在自己身邊,她閉上眼睛,很快就有了睏意,呼吸很快就均勻睡着了。
北凌赤看着她的臉,目光柔軟,他又去弄了弄一下炭火,房間就暖了些。
他不禁有些感嘆,曾經他哪做過這些,一切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不過現在身邊多了一個她,他就忍不住想要事事親爲,不想假手於他人。
北凌赤給她整理了一下發絲,她似乎不滿被人打擾,嚶嚀了一聲,卻又喃喃唸了念:“阿赤……別鬧……”
北凌赤的手一頓,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自己想要活着,也不過是想要與她天長地久吧,如此期望,過分嗎?
差不多天明之時,蘇三和靜萱終於歸來,他們一身寒氣,兩人進了房間之時,北凌赤已經放下了帷帳。
蘇三靠近了炭爐,烤着自己那差點凍僵的手,說道:“阿赤,你媳婦還沒過門呢,用得着這樣防着嗎?卿雪爲人豪爽,纔不會像你這樣扭捏呢。”
“顯然,她是不知道自己睡相不好,所以纔不扭捏。”北凌赤說。
蘇三啞然失笑,“有人你這樣說自己媳婦的嗎?萱萱,你說是不是?”
靜萱坐下來,她面色紅潤,身上的寒氣很快就散去了。
她眸光閃了閃,臉上的笑意卻是很真摯,她說道:“我也想要看看阿赤的媳婦是什麼樣的,居然那麼上心。”
“我的人,自然是最好的。”北凌赤道。
靜萱嗤笑一聲,摸了摸肚子,道:“她仍未醒來,事情先不說了,我可要餓死了。”
北凌赤
就吩咐下去,讓廚房做點好吃的端過來。
靜萱又是打趣道:“看來你在沐府使喚人,也是得心應手呀。”
北凌赤道:“自己娘子的地方,自然是得心應手。”
蘇三打了一個寒顫,只覺得今日他特別的孤單,看見北凌赤這模樣,他都想要找個媳婦了!一定要比北凌赤更不要臉才行!
福寶很快就端着食物前來,靜萱看了一眼,發現那粥裡面居然有肉。
蘇三也發現了,急忙說道:“咱們這是師太,要吃素。”
“是奴才疏忽了……”福寶低着頭,想要把東西都撤下去,“奴才立即使人再做。”
“不用。”靜萱擺了擺手,“我也吃葷的,不用戒口。”
蘇三瞪大眼睛:“你這究竟是出家了還是沒出家啊?”
靜萱頓時就眉開眼笑,說道:“心中有道,管那些俗禮幹什麼,我這算半出家!吃點肉不算破戒!”
蘇三和北凌赤對視了一眼,無言以對。
靜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纔不管兩人的驚訝目光。
忽然,她的手一頓,擡頭就對北凌赤說:“阿赤,你媳婦醒了。”
北凌赤嗯了一聲,靜萱的武力還真是高深,現在他沒了武力,倒是難以覺察了。
他輕輕撩起帷帳,伸頭進去,見沐卿雪果真是醒了過來,正盯着自己。
她目光還有些迷離,顯然是剛剛醒來。
“醒了?可要吃東西?”北凌赤問道。
沐卿雪搖頭,坐了起來,“他們回來了吧?我倒是更爲擔心你的事情,現下沒胃口。”
靜萱聽見沐卿雪的話,悠悠說道:“阿赤,得此玲瓏女子,難怪你如此了。好,那就先說正事吧。”
此時沐卿雪已經把帷帳掀開,她剛剛睡醒,精神氣足,靜萱腦中就忽然蹦出幾句詩詞來,那當真是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 兩頰笑渦霞光盪漾呀。
靜萱再是笑了起來,說道:“阿赤!你們以後的孩子,一定要認我做乾孃!”
北凌赤則是微微蹙眉:“你對孩子一向沒有什麼好感,你可別禍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