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勁秋嘆息一聲,有點失落,道:“夜城永遠是與水花宮站在同一線上啊。”
“爲何?”夜九寒冷笑一聲,“水花宮現在實力大損,沒了左右使,也沒了小雪兒,還能有什麼作爲。”
夜勁秋連連搖頭,還是說道:“少主,話不能這麼說,我們與水花宮合作那麼多年,都是互相扶持過來的,現在我們要與水花宮鬧翻,那豈不是被人說無情無義?”
夜九寒別過頭,根本不願意再聽,他很是倔強,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和我爹支持水花宮就好了,不用算上我。”
“少主……你!”夜勁秋一口氣堵在胸口。
“我什麼,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你們站在水花宮那邊就站吧,反正我不站!”夜九寒說道。
要他傷害沐卿雪,他做不到!
旁人不會明白,他這幾年與沐卿雪出生入死的感情!
夜九寒如此倔強,夜勁秋只好說:“少主,我們只是置身事外,不插手此事而已,你這樣說,倒是把我們說成好像故意幫着水花宮一樣。”
“秋叔,在玄武大陸上這可不行,從來就沒有什麼置身事外,四國強盛,十城相爭,弱者只會被淘汰,所以在這一路上,就應該選好夥伴共同前進,水花宮氣數已盡,就算講情義,也不該跟沐君寧講!”夜九寒怒聲說。
可夜勁秋就着急了起來,罵了一聲:“你怎麼能直呼沐宮主的姓名!你大逆不道!”
夜九寒不以爲然,反而說道:“我叫又怎麼了?難道不能叫?你以爲我不知道,沐君寧早就成了我爹的女人,不然沐君寧的武力不會這麼低!她做一宮之主,那還真是笑掉大牙了!”
夜勁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秋風襲來,他也是打了一個寒顫,這才反應過來,罵道:“少主!你怎可怎樣說話!你無法無天,可也不是這麼沒規矩的!”
夜九寒身形一飄,已經到了自己房門口。
他微微側頭,再說了一句:“秋叔,她沐宮主都沒講水花宮的規矩,憑什麼讓我講規矩?呵呵,做了的事就不要怕別人說,像我,別人說我罵我是桃花賊,我不也是從來沒反駁過?”
說罷,夜九寒一揮袖,便是把門打開了,他隨即走了進去。
這喝個酒都這麼掃興,夜九寒的心情可差到極點了。
夜勁秋撫了撫胸口,好不容易纔順了氣。
他再喊了一聲:“少主!”
啪的一聲。
那木門直接關上了,夜九寒不想再聽。
夜勁秋臉色鐵青,就也轉身離去。
這一夜,夜城也忒不安靜了。
這三更半夜的,珍蘭還偷偷看了看窗外。
沐卿雪正在打坐,她自然不會那麼傻,來了夜城還睡覺,這根本不能安穩睡覺啊。
珍蘭見一切正常,就縮回頭,說道:“小姐,沒什麼問題。”
沐卿雪仍在閉目,但思緒還未完全入定。
“那就好。”
“小姐,夜城主當真是會對付我們啊?想不到夜城主竟然如此重情重義,永遠都與水花宮連成一線呢。”珍蘭嘆息一聲,“也不知道小姐你怎麼想的,既然如此,我們就不來夜城了。”
“不礙事,我當初去生死林救了九寒,夜城主答應給我的兵器,他一定會給的,他也是一個有信用之人,更何況他不會讓水花宮在夜城動手,這樣夜城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沐卿雪說。
“那也是。”珍蘭摸着腰間的彎刀,倒也沒有怨言了,她來這裡一趟,還得了一把彎刀,這倒也是值了。
沐卿雪把武力一收,睜開眼睛,覺得神清氣爽。
她看着珍蘭,就又說道:“珍蘭,可能以後我們與九寒,都不能再有瓜葛了,你也注意一些,以後別有事就去夜城找他了。”
“爲什麼……”珍蘭撇着嘴,“就算小姐不與夜少主在一起,可奴婢看得出來,夜少主仍是想要與小姐做朋友的。就算水花宮與夜城連成一線,可我們也不至於就與夜少主斷絕關係了。”
沐卿雪目光悠遠,本來她也不願意,可來了夜城之後,她倒是想明白了,夜九寒永遠都擺脫不了那一層關係。
她讓珍蘭坐好,這才繼續說:“夜九寒總有一天會繼承夜城的,那他就會陷入兩難之地,我們又何必爲難他。”
“那更好了!
”珍蘭有點興奮,“夜城主這是老頑固啊,等夜少主掌管夜城之後,那肯定是向着我們的!”
沐卿雪輕輕一笑,說:“如果真是這麼簡單就好了,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們見到沐君寧在做女紅不?”
“記得,沒想到沐君寧整天兇巴巴的,居然還會女紅呢。”珍蘭說道。
“然後你知不知道,那一件衣衫,最後穿在誰身上?”沐卿雪問道。
珍蘭當時也沒留意,只記得是一件藍色的衣衫,當時她們怕被沐君寧發現,所以匆匆看了一眼就走了。
她摸着下巴想來想去,仍是想不到。
但她靈光一閃,嘿嘿一笑:“難道是夜城主?”
“不是。”沐卿雪搖了搖頭,面色凝重,“如果是夜城主,那我也不至於如此。”
珍蘭聽了這話,心裡發毛。
她的聲音顫抖着,最後才擠出一句話:“難道……是……夜少主?”
看見沐卿雪的面色如此沉重,珍蘭忽然就覺得好不習慣啊!
珍蘭這番猜測,只想着沐卿雪搖頭,可偏偏沐卿雪還真是點了點頭!
珍蘭一下子崩潰,跳了起來:“怎麼可能!?難道沐君寧也喜歡夜少主啊!這完全就是老牛吃嫩草啊!”
沐卿雪本來心情挺沉重的,但被珍蘭這麼一說,她只能是無言的扶着額頭了。
“珍蘭,你是不是跟着我久了,思想也開脫了?”沐卿雪問道。
珍蘭縮了縮身子,尷尬一笑,“呵呵,我覺得主要是夜少主太美了,完全是沒有抵抗能力啊!比如我就是。”
“你說你對哪一個美男有抵抗能力?”
“額……好像沒有。”珍蘭承認了。
但珍蘭隨即一想,也就想到一個可能了,說道:“那沐君寧不是想要老牛吃嫩草,難道想要做夜少主的後母?這也是奇了怪了,水花宮只收女弟子,所以所有人都不能對男人動心,沐君寧則是以身犯法啊。”
沐卿雪接着就說:“沒錯,那時候正好是九寒的生辰,我來了夜城給他祝賀,見他身上穿着那一件衣服。我問了他,他就說這是他孃親留給他的,讓他十八歲生辰穿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