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一家酒樓前,顧延琛笑道:“起來,我們父女自來了上京,做爲義父的我從未帶着你到上京好好逛逛,更沒有吃過好館。這間酒樓是我認爲,上京城裡做菜屬一屬二的酒樓,今日義父請你吃飯。”
“謝謝義父。”
二人下了馬車,進入這家名爲“東興樓”的酒樓。
東興樓的老闆是個矮胖身材的中年胖,大約是識得顧延琛的,看見二人進門,他立刻親自迎將出來,態度很是卑微,“大人請進,那間雅座可一直給您留着,今日這位貴人好生漂亮。”
顧延琛呵呵一笑,“好,好。”
這中年胖前頭引路,送二人進入二樓的天字號雅間,不必顧延琛點菜,上了茶和果點後,便立刻去準備菜了。
顧延琛道:“我是這裡的老主顧了,他知道我愛吃什麼菜。”
“一直覺得義父定是不食人間煙火。”
這一點倒不誇張,自從認識顧延琛,似乎很少與他共同用餐,而顧延琛一直很嚴肅清廉的模樣。
一會功夫,菜便上全了。
原來並不是多麼華麗的菜色,細看便是一盤滷牛肉、一盤清炒土豆絲,一隻八寶鴨,一條清蒸魚加外一盆紅燒肉和香酥雞,另外弄了個西湖牛肉羹,還有幾個素拌涼菜。
顧延琛拿起筷,一幅準備大快朵頤的模樣,“其實都是極普通的菜,但卻是地道。吃飯就是要吃個地道。解意,你快嚐嚐。”
“好。”虞雲荻也一幅躍躍欲試的模樣,最後二人一起將筷伸向那隻八寶鴨……
“嗯,味道真的不錯。”虞雲荻道。
顧延琛倒是微愣了下,“解意,我記得你時候,最不喜吃鴨,如今卻怎麼喜歡吃了?”
“啊?”虞雲荻沒想到吃個飯也有坑,當下便沒了味口,開動腦,想怎樣纔能有個比較有服力的理由。
尚未等她想出理由,聽得顧延琛又道:“不過人長大後,很多事都會改變的,比如我年輕的時候喜食辣,簡直就是無辣不歡,但是年齡大了些後,吃多了辣便覺得哪裡不舒服,漸漸地便也吃的清淡了,始覺清淡有清淡的好處,沒了沖人的辣勁兒,能嚐出很多菜屬於它們自己的味道。”
虞雲荻尷尬地笑笑,“義父,您不愧是文化人,便是吃個飯,也能出一大堆道理來,下次不敢和您一起吃飯了。”
二人正着話,忽然聽到隔壁房間的聲音大了起來,這聲音又在剎那間變成劇烈的嘈雜聲,似乎是有人掀翻了桌……
接着聽到一人諂媚地道:“你們這些個不長眼的,知道這位公是誰不?”
好像對方並不認得“這位公。”
於是這諂媚的聲音又道:“這位可是咱們相國大人的公,如今的司隸校尉顧九顧公!”
聽了這人報出名字,顧相國便也吃不下了,停了手裡的筷,悶坐在那裡不話。
虞雲荻道:“義父,要不要請顧九一起過來吃飯?”
顧延琛道:“不用,我倒要看看這混又在唱哪出。”
着話乾脆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虞雲荻一直被顧九欺負,這時候有機會看他的熱鬧,當真開心得很,屁癲屁癲地跟在顧延琛的後面就出去了。
到了隔壁房間的門口,只見那裡已然圍了一羣看熱鬧的人,而之前的矮胖店老闆也在人羣中,卻不敢走到裡面去護放在雅間裡的古董花瓶和名貴桌椅。
看到顧延琛過來,忙向他掬了一躬,“大人,裡頭這位,是否是貴府公?”
顧延琛往裡頭瞅了一眼,只見裡面一片狼籍,顧九穩穩地坐在一片狼籍中,一身墨綠色的官服只讓人感覺到囂張和霸道。
而得罪了他們的人,是兩個帶刀俠士樣的打扮,他們似乎並不怕顧九,目光沉肅,滿身蕭殺,而眼眸裡都是不屑。
果然,其中一個刀疤臉道:“原來是朝廷的鷹犬。”
那諂媚的聲音又響起,“你誰是鷹犬?你不想活了!”
顧延琛看向這人,這人便立在顧九的身邊,身上也穿着官服,看起來該是顧九的直接領導的下屬。此人尖嘴猴腮,目光閃爍,一看就是沒多大本事,只靠討好巴結上司過日的人。
顧延琛皺了皺眉頭,忽然向矮胖老闆了句什麼,矮胖老闆道:“唉,我馬上去。”
虞雲荻觀察顧延琛與東興樓老闆之間的默契,不像是店老闆與主顧那樣的簡單。
一會兒,東興樓老闆已然回來……
而房間裡對立的兩撥人還在僵持之中。
不過兩位帶刀的江湖人士顯然已經忍耐到極點,刀疤臉又道:“既然如此,不如過兩招好了,諒你這樣的朝廷鷹犬,也沒有什麼真本事。”
另一位穿着青衣做文士打扮卻拿着長劍的青年男則有些猶豫,對刀疤臉道:“他是官府的人,若打殺了他,只怕不好脫身。”
“呵,一個的司隸校尉而已。”
“什麼?你居然我們校尉,是的校尉!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人話音尚未落,忽然又闖入一個打扮像是江湖人士的大胡男人,此人一下躍入屋內,對刀疤臉和青衣文士道:“你們二人真是窩囊,對於這等人就該一刀殺了,還猶豫個它奶奶的!”
這個大胡着話,已經抽也刀,猛地刺入到這個諂媚之人的肚腹內,再猛地抽出刀,刀上已經掛滿了血跡,當真是白刀進,紅刀出,而那人諂媚的尖嘴猴腮人,立刻便倒下,抽蓄幾下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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