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越是走近這個地方,那種熟悉的感覺就越是強烈,就連尤溪自己都有些狐疑:到底爲什麼,自己來過這兒?
看到尤溪越來越疑惑的眼神,南宮瑾的心裡卻是更加地放心不下了。
尤溪一定是來過這個地方,但是看着尤溪的這個表現,恐怕這個地方到底爲什麼他會熟悉,他自己都不知道。
走到了一個有點類似於現代的教堂的一個地方,尤溪帶着南宮瑾,毫不猶豫地朝着裡面走了過去。
裡面到底有什麼?南宮瑾在走進教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地方絕對的不正常。
一般的教堂裡,怎麼可能會在正門口放一個棺材?
不對,是在大廳裡。
但是,隨着向着那個棺材的靠近,尤溪的神情卻彷彿是中了蠱一樣,一步步朝着那個棺材走過去。
而隨着他的腳步靠近,南宮瑾的神情也變得越來越疑惑。
爲什麼這口棺材……好像是很有魔力的樣子?隨之,自己也一步步地,靠近了棺材。
尤溪的雙手已經覆蓋上了棺材的蓋,稍稍一個用力,將棺材,給打開了。
而就在打開棺材的一瞬間,尤溪的整個臉,扭曲的非常地不正常。
南宮瑾驚訝地看着尤溪的神情:“看到什麼了這麼驚訝……”說着,自己也朝着棺材裡面的人看過去,然而看到了棺材裡的人之後,南宮瑾的臉,也跟着開始扭曲了。
因爲棺材裡躺着的人,和南宮瑾簡直有八分相似,只不過這個時候,眼前的人正在安靜地睡着,嘴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兩人的臉都因爲太過震驚而扭曲的不成樣子,原本以爲是非常複雜的一個尋找過程,結果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讓她們給找到了,而且……
白硌,真的和她長得很像!
“白……白硌?”
尤溪的神情卻是依舊非常地震驚:“是……就是白硌……她……”然後轉向南宮瑾,臉上帶着萬分的不可思議:“她……是我親手醫治的……”
“你?”這下,南宮瑾的臉,再度扭曲了起來。
怎麼會是尤溪?怎麼會是尤溪?
“你當時就見過白硌?”南宮瑾嚥下了心裡一肚子的疑問,看着眼前的人道:“你當時就認識端木延琮?”
尤溪的臉上也浮現了非常震驚的神色:“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尤溪自己都沒有辦法接受。
看着尤溪這樣,南宮瑾再看向了棺材裡的白硌,腦中突然想到了之前尤溪所說的話,最後一步……
“你是不是……還差最後一步,沒有給白硌修復命理?”
尤溪看向南宮瑾,眼中的情緒非常地複雜,愣愣地點了點頭:“沒錯……我只有這最後一步沒有做……”
所以白硌纔會陷入沉睡,所以整個神域之島都不會有白硌存在的半點氣息……
南宮瑾腦中飛快地閃過了什麼,但是她沒能抓住:“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尤溪蹲下了身子,有些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腦袋:“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應該是沒有再次來過這個島上纔對……”
南宮瑾看着尤溪,再看向了棺材裡的白硌,突然覺得,有什麼驚人的秘密在自己的腦海中,即將有答案!
這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只要將白硌給喚醒!只要救活她!
雙眼有些偏執地看着棺材裡躺着的白硌,然後看向了尤溪:“幫她修復最後的命理,然後,喚醒她。”
尤溪卻依舊抱着自己的腦袋,現在他的腦中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卻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壓制了一樣:“我……我有很多的記憶,我知道很多事情,可我想不起來……”
“你知道很多使其更……”南宮瑾喃喃地接下了這句話,突然之間,她想到了自己在江陵城,將整個南宮府給消滅的場景……
當時,端木延琮將整個江陵城的人的記憶都給抹去了……
他能夠做到,他有這個能力!
南宮瑾一把按住了尤溪的肩膀,試着去探測。是不是有人的念力在尤溪的體內遊動,是不是有人的念力在抑制尤溪的記憶,是不是!
南宮瑾細細地探索,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一定和端木延琮有關係!
越是不能解開這個謎題,她就越是想要去解開這個謎題!
蹲下來在尤溪的跟前,雙手扣住尤溪的手腕,然後道:“我來想辦法,你別擔心。”
如果是真的被端木延琮給消除掉的記憶,一定有辦法找回,雖然不知道這種手段的原理到底是什麼,但是這個世界上,能量守恆的定律,到哪兒都是行得通的。
眉心一皺,便開始在尤溪的體內運行念力。
其實是先做了一個契約的陣圖,但是這個陣圖非常地細微,已經讓南宮瑾給融合到了念力中,推送向尤溪的體內。
尤溪的身體能接受這個範圍的契約,而與此同時,尤溪的臉色也漸漸不再那麼蒼白,眼中疑惑的情緒,也變得異常地清醒。
他漸漸地清醒了起來,南宮瑾知道,自己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停住了運行中的念力,然後道:“你現在,應該能想起來很多事情了吧?”
“嗯。”尤溪點點頭:“是端木延琮把我的記憶給消除了!”說起這個,尤溪的拳頭再次握緊:“他倒是厲害,直接將我的有關他的記憶,全部都消除了,在我的記憶裡,除了跟着你們離開的那一次,我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選羅大陸。”
南宮瑾冷哼一聲,爲了永絕後患,端木延琮不殺了尤溪,都已經算是仁慈了。只不過……
“端木延琮借用了你?是你自己願意,還是羅帝的意思?”
“當然是羅帝的意思。”這下,尤溪一邊站起來,臉上的神情隱約有些憤怒:“他向羅帝借用了古獸,然後自己帶着我來到了這個地方。”說着,一邊在這個教堂走了起來:“說起來……要不是因爲這個地方的隱藏陣法是我佈下的,可能我就算是從這個地方經過,我也不一定能夠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