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不是比賽,這是戰鬥。比賽決勝負,戰鬥決生死。”許杜右手挽住南宮瑾的脖子,一點點加大氣力。南宮瑾痛苦地不斷拍打許杜的手臂,面部五官因痛苦而極端扭曲。
“許杜!我要和你拼了!”尤溪再也看不下去,正要動手。
“尤溪,你可要想清楚,你正面攻擊,第一個受衝擊的可是南宮瑾,我可不一定會受到傷害。”許杜說着,鬆開手臂,提着南宮瑾的肩膀,搖晃兩下。南宮瑾無力地耷拉腦袋,隨之晃動。
尤溪只能做出咬牙切齒的表情,卻無能爲力。櫻寧不忍地轉開頭,頭靠在北箢肩上,北箢拍拍她的肩。
端木延琮肌肉緊繃,眼神愈發凌厲:“許杜,你把南宮瑾放了,我們繼續戰鬥。”
“爽快。”許杜把奄奄一息的南宮瑾甩給端木延琮,端木延琮小心翼翼地接過她。如珍寶般,把她安放在一棵樹下,溫柔的眼神,把散亂在她臉龐的一縷頭髮順至而後。然後堅定地起身,直面許杜,與之戰鬥,將南宮瑾牢牢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眼前迷糊一片,虛弱的南宮瑾,掙扎着想從混沌狀態中逃脫。她兩手撐在身側,背靠住樹幹,幾次嘗試都沒有能起身。再次力竭,只好癱坐在地上,靠着樹幹,看着他們打鬥。
端木延琮將自己十二把劍全部祭出,形成十二劍陣,旁的幾人只看見無數劍影衝向許杜,滿心以爲這次許杜將再也無法躲過。許杜確實沒有閃躲,她只是一隻手指點上劍陣一點,所有劍都停下來,十二把劍的劍形顯現,在空中顫抖着,發出嗡嗡顫聲。
以爲許杜需要花大力氣和劍陣對峙,櫻寧使用“噬魂”,尤溪、尤羌遊走到她的身邊,三人一齊攻擊上去。許杜居然能帶動劍陣,十二把劍轉個方向,一一接下三人的攻擊。反震回去的壓力,三人齊齊後仰倒下。
“延琮,你從哪裡的來的這一組寶劍,用起來很順手,我就拿走了哦!”許杜看準劍陣中的主劍,纖細的手指撫上劍身,一如對待情人般溫柔。
端木延琮感覺血脈似乎中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將要脫離自己,並且自己還無力阻止。他無力捂住胸口,感覺心臟也開始隱隱泛起疼痛。
千鈞一髮一刻,異變突生。
“啊!”許杜從劍身順勢向上,正要抓住劍柄,十二把劍一齊爆發出精光。首當其手的許杜感覺那光芒猶如千萬只細針,刺進肌膚,刺痛難忍。那刺痛,甚至順着念力流動,從手指到手掌,前臂。她趕忙收回手,在手臂上連點數下,封住經脈。
“許杜,你不用肖想了,我的寶劍自己是有意識的,認主後,有任何人試圖強迫他,都會自行保護。”端木延琮感覺胸口的悶疼漸漸平緩,他深呼吸兩口,趕緊收回自己的寶劍。
“你也不用得意,這隻能給我造成一小點阻礙罷了,但是你們是全軍覆沒。”許杜甩甩手,刺痛已不再那麼嚴重。
癱倒在地上的幾人,也都回復過勁來,尤溪第一個跳起來,不肯認輸:“誰說我們全軍覆沒!我還能再打!”
許杜扯扯嘴角,向尤溪勾勾手指。尤溪不能忍受她的挑釁,跳噠着想要衝向她,卻被胸口的疼痛止住腳步,按住胸口,大口喘息着平順呼吸。
“小傢伙,你們都不行了,別逞強。想要和我打,下次還有機會。這次,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會!”許杜嫵媚地送出一個飛吻,尤溪誇張地做出嘔吐的表情。
看着許杜離去,尤羌和櫻寧鬆口氣,癱倒在地上。尤溪氣憤地亂跳,想追上去又有心無力。只有端木延琮皺着眉,疑惑地看着許杜搖曳生姿的背影漸行漸遠:她怎麼突然要離去。
“尤溪,你消停點,先去看看南宮瑾。”雖然寶劍自行保護,並沒有能讓許杜奪走它們。但是它們爆發所需的能力到底還是從端木延琮身上所來,端木延琮消耗精血才得以支撐得主它們的爆發。這對他的消耗也是一點都不少,導致他一時間也是難以動彈。
尤溪撇撇嘴,不爽地嘀咕:“要不是事關小瑾,我纔不要聽你的。”
“你是不是隻會從鼻子裡出氣,動作給我快點。”端木延琮心情也是不爽,看他動作磨磨蹭蹭,終於爆發。
“對着許杜怎麼不見你這麼氣勢洶洶啊!只會對自己人使威風!”尤溪一邊扶起南宮瑾,一邊和端木延琮爭吵。
“你們倆別吵,不要讓許杜離間了我們的感情,不要讓她決定自己太重要。”南宮瑾拍拍尤溪的手,尤溪緊抿雙脣,不甘心地轉開頭。
“許杜,這樣離開,前後很矛盾,或許,端木延琮一開始說的纔是正確的,她是真的特意要耽誤我們的行程,不想我們太快回到玄天。”南宮瑾看向端木延琮,“你帶着他們先行回去,我自己再慢慢回到玄天。”
“不行!要走一起走!”尤溪一聽南宮瑾的話,激動不已,緊緊捉住南宮瑾手腕,都在南宮瑾的手腕上累出一道痕跡。
“但是我會拖慢你們的行程!你要以大局爲重!”
“小瑾,我會說服我的召喚獸,你不用擔心了,這樣兩不誤。”
“可是……”南宮瑾知道,端木延琮的身上秘密重重,多暴露一樣,就多一分危險。之前也是,端木延琮只在最迫不得已的時刻出手,就是因爲這樣的原因。
“不用再說,這是最好的方案。”
端木延琮召喚出自己的召喚獸,一隻獅頭、鹿角,虎眼、麋身、龍鱗,牛尾的巨獸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他摸摸巨獸的腹背,附耳絮語:“麒麟,我求你幫個忙好嗎?把我們送到玄天去。”
麒麟猶豫了一下,它身爲神獸,正統的上古十大神獸之一,又怎麼可能這樣屈尊降貴?這樣一下,麒麟下意識地便拒絕,它雖然不會說話,但是面部表情已經表達了此刻它內心的感受,甚至還氣憤地對着端木延琮噴了口氣,灼熱的氣息迫使端木延琮後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