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易曉天身立即眯上了眼睛,目光格外寒冷,周圍空氣在這樣的目光下,似乎都降溫了不少。
悍馬和秀才暗暗驚喜,心道:這纔是我們熟悉的天哥。
“斷命組織,你們想做些什麼?”易曉天恢復了平靜,面色平靜的看着兩人。
悍馬握緊了拳頭,猛的站起身來,沉聲道:“天哥,我和秀才討論過了,這個斷命組織實在太不識好歹,我們已經再三警告過它們,可它們還是三番兩次招惹你,尤其是今天,居然把殺手派去了醫院,實在是欺人太甚,我想狠狠跟他們幹一場,徹底剿滅它們。”
“斷命組織,是明珠兩大組織之一,情況如何?”易曉天沒有反駁他,而是平淡的問起對手的情況。
秀才咳嗽一聲,隨即插話進來:“天哥,斷命組織的情況我們已經很瞭解了,明珠兩大組織之一,擁有S級殺手一人,A級殺手六人,除去死在你手中的兩位,剩下A級殺手四人,B級殺手二十餘人,C級及以下殺手近兩百人,慣常聚集的地方,就是荷爾蒙酒吧的地下世界。”
“既然你們瞭解情況,那誰能保證悄無聲息的瓦解他們的中堅力量,將斷命組織中B級以上殺手全部清理?”易曉天面無表情。
秀才顯然早有準備,嘴角依舊帶着邪魅的笑容,自信道:“天哥,你忘記我們的兄弟槍炮師了麼,如果我加上悍馬,再配合槍炮師,絕對能夠讓那些找人討厭的蒼蠅神不知鬼不覺的人間蒸發。”
“槍炮師。”聽到這個名字,易曉天迅速坐直身體,沉着臉道:“我不喜歡他身上過於濃郁的血腥味,明珠是個乾淨的城市,我很喜歡現在的平靜生活,如果他來了,這座城市將不得安生。”
說話時,易曉天腦海中浮現槍炮師面容,他是個光頭,看起來慈眉善目,乍一看彷彿得道高僧,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易曉天曾經生活的世界中,確實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殺神。其人在槍炮的造詣上舉世無雙,被那個圈子內的高手們稱爲“槍炮師”。
秀才對於易曉天的反映也在意料之中,他嘴角依舊帶笑:“天哥,你放心槍炮師有分寸,我們和他商量好了,他不會在明珠逗留,只要解決了那些不長眼的蒼蠅,他馬上就會離開。”
“不行,只要有他在,城市就會有股血腥味,我已經厭倦了。”易曉天回絕得斬釘截鐵。
說話間,易曉天站起身,冰冷的掃過兩人,發出警告:“斷命組織那邊,他們雖然過分,但還沒有觸到我的底線,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注意敲打敲打就好,如果他們真的做得過分了,我會親自動手,讓他們去地獄永生懺悔。”
“是!”悍馬將身體挺得筆直。
易曉天恢復平靜,補充道:“還有,替我留意下斷命組織內某個美女殺手,就是今天我放走那個,查到她什麼資料後,記得告訴我。另外,我以前交給給你麼的事情,都別忘記了,我師傅的下落,武魂精火的消息,以及帶走吳紹隆的神
秘人。”
“您放心,這些事情,我們的人已經在夜以繼日的追尋,一旦有所發現,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悍馬聲音響亮。
易曉天拍拍他的肩膀,隨即便離開了酒吧。
他的車還在醫院停車場內,離開酒吧時也不知道去哪兒,就那麼隨意散步。
時間是正午十一點半,接近午飯點,路上行人頗多,衣衫不整,膀子還纏滿繃帶的他,走在大街上顯得格外另類,不時有行人駐足,對他指指點點。易曉天也不以爲意,信步閒庭,優哉遊哉。
就在他隨意走動時,一輛路虎攬勝越野車囂張跋扈的停到了他的身邊。越野車停下的同時,車窗被緩緩搖開,露出一張易曉天討厭的熟悉面孔。
“哎呀,這不是易大師麼,您怎麼這幅落魄模樣,這是在街頭玩兒行爲藝術麼?”車內那人開懷大笑,話中的譏諷意味盡顯無遺。
易曉天嘴角露出些許嘲諷意味,也笑着反擊:“顧大師,還是回去玩好你的繡花針吧,鍼灸水平無能就算了,別讓下面那根繡花針也無能了。”
他現在擁有望氣斷病的能力,關上從顧玉龍的面相上,就能看出對方身體精氣虧空,男性功能已經漸漸減弱,甚至偶爾還會出現無能狀況了。
“滿嘴胡言亂語,粗俗不堪,真不知道蘇主任怎麼會願意和你這種人打交道。”顧玉龍臉色發黑,心裡惱怒不已。事實上,易曉天診斷的情況完全正確,自從顧玉龍成名後,身邊投懷送抱的美女不計其數,他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有美女投懷送抱,你情我願,又便宜不佔白不佔。就這樣久而久之,他的身體現在已經成了紙老虎,外強中乾,中看不中用。
易曉天嘴角的嘲諷意味更濃,繼續反擊:“顧大師還是管好自己吧,蘇主任慧眼識珠,可不願和某些表面道貌岸然,實則滿肚子男娼女盜的齷蹉之輩深交。”
“易曉天,你就繼續在這裡懲口舌之威吧,我沒空搭理你這種半吊子的茅山廢柴。”顧玉龍冷哼一聲,將頭縮回車內,陰陽怪氣道:“全國青年中醫大賽的賽前交流會要開始了,易大師繼續在這裡表演行爲藝術吧,我去赴會了,那裡人才輩出,不知道易大師有沒有興趣呢。”
“完全沒興趣。”易曉天無所謂的聳聳肩膀。
“呵呵,易大師是沒有收到邀請函吧,全國青年中醫大賽交流會需要邀請函才能入場的。”顧玉龍試探着問。
“確實沒收到什麼邀請。”
顧玉龍聽說他沒收到邀請,終於覺得扳回了一局,剛纔的抑鬱一掃而空,講話都有底氣了許多:“也對,這種交流會,可只有成爲全國青年中醫大賽的種子選手,或者主辦方纔有資格參與呢,你雖然懂點歪門邪道,可畢竟還是上不了檯面。”
“顧大師,時間不燥了,我去吃飯了。”易曉天置若罔聞,掏出手機看了眼,繼續向前走去。
顧玉龍非常有落井下石的興致,開車追上易曉天,繼續譏諷:“師弟到現在
還沒車麼,要去哪兒吃飯吶,要不師兄送你一程?”
“不用了,顧大師您自便吧,祝你在交流會上找到能夠治療你繡花針毛病的猛人。”易曉天笑嘻嘻的回敬了一句,繼續向前走。
顧玉龍眼中寒芒閃過,狠狠瞪了易曉天幾眼後,猛地加大油門,飆起車速,發狂般從易曉天身邊擦過。汽車飛馳而過的同時,大片塵土揚起,狠狠撲向易曉天。
易曉天輕巧躲過塵土,站到路邊,安靜的看着漸行漸遠的越野車。
“師弟,不好意思啊,油門踩過了!”顧玉龍將腦袋從車窗內伸出,對着易曉天大聲致歉,可是臉上的神情,分明全是嬉笑。
易曉天嘴角輕揚,眼中寒芒迅速閃過,隨即便恢復了平靜,繼續緩緩向前走去。
可是沒走出多遠,又一輛紅旗汽車停在了他的身邊。
汽車停下,一位標準國字臉,神情肅穆,眼神深邃,鋒芒內斂的老人走出,居然又是易曉天的一位老熟人。老熟人的身後,還跟着個帶着金絲邊眼鏡,手中挎着公文包的中年。
“沒想到會在半路碰到易大師,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種緣分。”蔣學森眼角帶笑。
易曉天對這個老人很有好感,也露出笑臉:“蔣院長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上次一別,以有一段時日了,早就想和你好好探討探討關於你所言的陣法是身體基礎的治療理論了,遺憾的是終日忙碌,夙願難成。尤其是上次聽聞你力挽狂瀾,拯救艾瑞溪的性命,保住我中醫威名後,這種願望更深。今日既然相遇,不知易大師可有空閒,陪老頭子我好好聊聊?”蔣院長親暱的拍拍易曉天的肩膀。
“蔣院長,現在是飯點了,要不邊吃連聊?”易曉天笑問。
“沒問題,說起吃,剛好中午有個交流會,那裡的美食可是全明珠都有名的,咱們就去那兒邊吃邊談。”蔣學森目光誠懇。
易曉天眼前一亮:“蔣院長說的交流會,是不是就是全國青年中醫大賽交流會?”
“正是。”蔣學森微微頷首。
易曉天得到確認,無奈的聳聳肩膀:“如果是去那兒,我就無能爲力了,聽說那裡需要邀請函,我沒有。”
“你沒收到邀請函?”蔣學森微微皺了皺眉頭,轉過頭對着身後的中年:“楊助理,那邊負責發邀請函的是誰,我不是事先說過了麼,要給所有中醫界的青年才俊發邀請函。”
中年男人誠惶誠恐,隨即走遠,掏出手機,詢問了情況。
“院長,邀請函是由中醫協會發的,他們說是工作疏忽。”楊助理彎着腰。
蔣學森沉默,壓低聲音道:“這種藉口就別用來糊弄人了,情況到底是怎樣的,你去好好查查。”
楊助理點頭哈腰,連連稱是。
“易大師,邀請函的事情,待我查明,會把情況告訴你的。現在,你就隨我一同赴會,我倒要看看,誰敢攔你!”蔣學森講話時,身上帶着一股無以言表的霸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