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早之前冥王就對葉無缺很是重視,但葉無缺並不知道原因。他時常性的在語言上挑釁葉無缺。但葉無缺早已不是小孩,自然不會上頭。但偶爾間葉無缺與他的眼神接觸又感覺不到他眼神中的仇視情緒。單單從眼神裡透露出的信息來說,葉無缺更相信他和林天雨倒是天生的死敵。
終於,教官打開了最後屬於我的鐵門。
他們都已經被分到了屬於自己的戰鬥裡,葉無缺獨自一人踏過鐵門。莫入這似乎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其實葉無缺想,葉無缺與他們相比還有一個優點,只有葉無缺自己知道的優點。
在那次靈魂出竅之後,葉無缺感覺自己對於黑暗似乎不是那麼恐懼和未知。可能是源於靈魂依賴黑暗一般。在黑暗之中,我的感官變得更加的敏銳,能模糊的看清,黑暗中根本不該人類的眼睛能看清的範圍。
就像現在,葉無缺看到了那個一身破爛囚衣,雙手雙腳都被厚重鐵鏈綁着的囚犯。
他披頭散髮,滿臉絡腮鬍的坐在一張石牀之上,透濃重的黑暗看着葉無缺。可能是因爲長期待在這裡的原因,他比葉無缺更能適應黑暗的光度。他能確切的看到他正在與葉無缺對視,他非常明確我的位置。
葉無缺看到他渾濁的眼神像是永遠沒有睡醒。但面無表情的樣子卻讓葉無缺看到了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機。可能是因爲教官的那句話:“殺了他,葉無缺給你自由。”
他忽然轉頭看着黑暗之中的另一邊,葉無缺順着他的方向看去。突然,他向箭一般向葉無缺射來,眨眼就到了我的跟前,兩手之間的鐵鏈拉開,對準我的脖子。葉無缺猛的反應過來,用餘光看清他的動作,迅速用雙手擋在脖子前,他冰冷的鐵鏈就將我的手臂和脖子一起勒住。
葉無缺長舒一口氣,還好葉無缺動作快用手擋住了,不然真被他勒住脖子不是當場就斃命?這人也真是狠,一上來就出其不意,並且不留餘地!
葉無缺跟他的力量在原地僵持了一會兒。大概比較了下,他的力道在古巴阿羅之下,與石頭相仿,但即使是綁着鐵鏈速度卻依然是兩人加起來都比不上的。要是進這個牢籠的是古巴阿羅,那這一開場阿羅就會被這人突如其來的殺招搞的措手不及,很有可能瞬間變成一具稍微巨大點的屍體。如果按照龍鱗的分佈來看的話,這人應當屬於內三環人選,注重敏捷與精準。而且他攻擊的方式也是出人意料,跟我的風格倒是很像。看來教官真的是針對大家的特點仔細挑選了對手的。
葉無缺注意僵持着他的力量,還分神聽着教官的腳步聲走出地下室,關上地下室厚重的鐵門聲。果然,按照以前的慣例,教官是不會在旁註視大家決鬥的。通常情況他們只會給大家分配好對手,然後過一會兒來驗收成果。這次也不例外。葉無缺想,如果這人真的是葉無缺這種類型的話,或許葉無缺可以贏的很輕鬆。
葉無缺臉上掛起一絲皎潔的邪笑,一邊抵抗着這囚犯巨大的力量,一邊嘶啞的說道:“你難道真的相信,他會還你自由嗎?”
葉無缺明顯感覺到了囚犯手中的力量在遞減,他在猶豫。葉無缺臉上的邪笑更甚。
……
葉無缺與囚犯一起待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心中沉重無比,再也無法坦然的面對這個地下室。
葉無缺走到牢籠邊上,用左手接上葉無缺脫臼的右手,用手摸着着冰冷的鐵門。微微說道:“我原本以爲,我這六年就算是痛苦的了。沒想到,跟你相比,我竟然也能算是幸福的了。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度過的漫長六年,真是辛苦你了。””
囚犯坐在石牀上,對着葉無缺雙眼滿含淚水的張開嘴:“呀呀呀呀。
他無法說清楚,但葉無缺大概也能知道他想說什麼。葉無缺說:“你放心吧。葉無缺一定會成功。葉無缺也一定會完成對你的承諾。”
囚犯面對微笑的低下了頭,安安靜靜的坐了一會兒。忽的又擡起頭看着葉無缺。
葉無缺對他微笑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
葉無缺聽到‘砰’的一聲響。葉無缺知道是他用拳頭轟擊自己下巴的聲音。他砰然倒地,我的眼角爲他劃過一顆淚滴。
沒過一會兒,教官來給葉無缺開了牢門。葉無缺走出牢房的時候看到大部分人都已經出來了。葉無缺從他們中發現了林天雨他們,他們一個沒少,但身上都受了很多傷。特別是古巴阿羅,他右眼高腫,全身上下到處都是血跡和烏青,他面色發黑,顯然在剛纔的戰鬥中內臟受了一定程度的損壞。看來這一場他們都打的很艱難。除了葉無缺。大家都看着葉無缺,似乎難以想象葉無缺能這麼幹淨的從這個牢房裡出來。
當然所有人也都清楚,不可能是教官放水。對於這冷冰冰的如條例本身一般的教官,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有任何特殊。
教官有些好奇的看葉無缺全身。似乎也很奇怪葉無缺爲什麼會如此完好。但教官沒有多問,他只是自己進了牢房去看那裡面的人的死活去了。
我的隊友們第一個湊到葉無缺身邊,古巴阿羅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葉無缺說:“葉哥,你牛逼啊。毫髮無損!
其實要論真實的戰鬥力,阿羅絕對可以甩葉無缺好幾條街,但是無奈這人腦袋太過於直接,任何事情都不懂得轉彎去想,簡直就和他的那一力降十會的打法一模一樣。”
田真也很佩服的對葉無缺說道:“葉無缺你是真厲害啊!連林天雨都受了很重的內傷,你居然像沒事人一樣。你要不是跟裡面那人談和了,就一定是私底下賄賂教官了!”
田真這樣一說,很多人看向葉無缺。葉無缺只是眯着笑。小聲的說:“低調低調。”
其實大家都知道,行賄教官肯定是行不通的。對他們來說唯一的可能就是,裡面的人或許也跟葉無缺一樣好好的,大家根本就沒有決鬥。
隨即教官從牢裡走了出來,看了葉無缺一眼。有人不服的問道:“教官,裡面的人是不是沒死?你看葉無缺根本就沒像是和人決鬥過。要是裡面的人沒死,那葉無缺肯定不能算是通過測試吧?”
說話那人叫黑煞,正是冥王陣營的。葉無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不服的回瞪葉無缺。
教官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說道:“葉無缺通過了測試。然後便向着地牢門口走去。”
黑煞不服氣,自己跑到牢裡去看,葉無缺聽見他震驚的聲音在牢獄裡低聲響起,他說:“真的,死了。”
教官一邊在前面走,一邊遞了一把黑色布條給大家。他說:“回去也跟來時一樣,把布條帶上。還有,休息三天,給你們時間恢復傷勢。特別是內臟受傷的,一定要通報的詳細一些,需要什麼藥材及時通報。你們自己的身體,我相信你們自己最爲清楚怎麼調養。”
重新揭開布條的時候,葉無缺幾人已經站在了大寢室的門口。這時葉無缺才仔細的看了看葉無缺幾人這羣特殊的囚犯。很快葉無缺就發現,這次的測試似乎異常的艱難,因爲除了葉無缺之外,所有人都受了不小的傷。甚至,還有四個人沒有跟大家一起回來。那四人都跟葉無缺不熟,但畢竟一起生活了六年,不免還是爲他們感到了些悲哀。
大家很快三三兩兩的分散開來,葉無缺看到和那四個人玩的好的一些人他們一直站在門口,眼眶裡盤旋着眼淚。有一些甚至都低聲的哭了出來。葉無缺心中的哀愁更甚。葉無缺幾人這些怪物啊啊,不管遇到多麼強大的對手,受了多麼重的傷,都不會流一滴眼淚,唯有這個時侯,纔會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脆弱。
葉無缺幾人幾個一起到了離大寢室不遠的一片竹林,竹林裡有一個涼亭。就像每個幫派都有自己的總部一樣,這裡是屬於葉無缺幾人的總部。
大家分坐在涼亭上開始閒聊。
田真首先沉不住氣的說道:“你們猜我遇到了誰?”
大家好奇的看着他:“誰?”
田真神秘的笑笑說道:“你們還記得以前先生給我們說過醉日賞嗎?”
阿羅耿直的搖頭,滿臉的朦朧。小左坐在阿羅的旁邊,顯得他異常瘦小的身形顯得更加瘦小。大概比較起來,小左幾乎只有阿羅的一條腿那麼大。或許是因爲都是異族的原因,他們兩個平時就顯得特別的親近。再加上兩人在很多方面都有點互補的意味。比如阿羅力大無窮,小左正好快如閃電。比如阿羅老實憨厚,小左正好老謀深算。真像是天生一對。
小左一排阿羅的大腿,皺着眉頭說道:“你真是個木腦袋,兩年前先生不是說過嗎?皇朝北境邊外的沙漠之王。先生說那片沙漠並不是皇宗的地域,也是由於過於荒瘠,皇宗也並沒有要徵收的意思。於是一些在在皇朝判了死刑的犯人就選擇逃入了那片沙漠,慢慢組成了一個叫‘沙漠之鷹’的幫派。這醉日賞,就是他們的老大,俗稱沙王。”
田真欣賞的看着小左說道:“不錯!”
阿羅憨厚的看着小左笑道:“小左你真厲害,先生說的什麼都記得。我只記得昨天先生說的內容。恐怕明天又得忘了。”
看到阿羅憨厚的樣子,大家都舒心的笑了笑。小左接着皺着眉頭看着田真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在牢裡遇到了醉日賞,並且還殺了他?”
田真點點頭。
小左接着說到:“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先生好像說過,這醉日賞原本李氏皇宗叔父一輩,因爲從小隻愛習武和美酒,所以後來在朝政裡只能當個任人使喚的武將。後來一次出征,出兵時領軍三萬,回來時卻不到百人,皇宗大敗。李皇宗甚怒,以叛軍大罪要將醉日賞斬頭,當天醉日賞就在那百人的掩護中逃入了西境沙漠,組建起了‘沙漠之鷹’。聽說皇宗多次派人圍剿,據說也是在三年前才被皇城的殿前大將軍楊鶴抓捕,並當即處決了死刑。”
阿羅聽到這裡,頓時一副吃驚的說道:“那這麼說,醉日賞應該死了纔對啊,怎麼會出現在地牢裡,還成了田真的對手?”